广蓉对着嬉皮笑脸的丁配男:“你开玩笑,我不是开玩笑。”说完走了。
广蓉一走,在场的人都笑起来。
笑得丁配男斥着众人:“你们也和广蓉一样长不大,是不是啊?”
李汉文咳了一声。大家静下来。他吩咐:“老扈,要埋雷的马上行动,可要注意安全,别自己炸着自己是小事,我的计划也就全部泡汤。把所有的雷全部用上。然后埋伏西南方,鬼子不到近边不要打。”
“是。”扈春生吩咐去了。
李汉文又吩咐:“老兄,你去要尖刀排的战士作好准备和我们一起去行动,轻装上阵,切不可失手。”
“是。”丁配男说声走了。
黑木和参谋们在商量明天的搜山计划。
“雾越来越大了。便利对方却对我们不利啊。”
参谋长从外面解手进来,说了这句不应该说的话。使得那些参谋和副官们面带惧色,都知道他们那群人在森严壁垒的城里出入自由,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何况又在这没有遮拦的荒山野岭,就更让人担忧了。
黑木自己也有如此的担忧,但他只在心里,没有展现在脸上。他还壮着他们的胆:“我们有几条军犬怕什么。它比十个哨兵都管用。”
黑木的这一句并没消除众人的顾虑。
此时,丁配男的尖刀排来了。
李汉文的师兄师弟全部到齐了。他说:“老兄,我们出发吧。”
雾越来越大,就似乎一块大纱布把整个山林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李汉文带着一群人迷失了方向,只好用鸟叫:“布谷,布谷。”
远处也有布谷鸟在叫。
李汉文带人朝布谷鸟叫声的地方去。
李汉文走近小声问:“没变化吧?”
苦草也小声:“师父,没有,我也进去侦察了一下,有八个帐篷,每个帐篷有八个人,四门六零炮。”
李汉文小声:“你们尖刀排分成八个组,每个组四人。我们师兄弟共十八人,也分成八个组。每个组共六人,我们的组与你的组混合。得胜后马上出来帮助别的组。老兄,在出奇不意的情况下,六人对八人有没有把握。”
丁配男毫不犹豫:“完全有把握。”
李汉文叮嘱:“大家都要记住,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开枪。只能用暗器,离大帐篷太近了,只不过二十多米。”
大家小声:“记住了。”
李汉文带着这群人悄悄接近岗哨,把哨兵摸了后手一挥,后面的跟着上来。接近帐篷就听到里面睡得出气打鼾。他带着广志和四个尖刀排的战士,来到一帐篷门边,轻轻的把门帘撩开,马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还是把帐篷里照得清清楚楚。李汉文轻轻的爬了进去,后面的跟着爬了进来。一个守着一个,那刀在他们的脖子上一划。
鬼子的双脚乱动几下,发出响声,把另两个惊醒,那两个正要喊时。
李汉文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下来。他要尖刀排的战士把六零炮扛到树林里去,他和广志来到另一个帐篷。
小英和广蓉带着几个人出来了,几门炮也带了出来。
李汉文没听到枪声,心里欢喜。八个组的人都到齐了,把炮和炮弹扛到树林里。
一群人来到树林里。
李汉文吩咐:“把炮架好。”
李汉文和丁配男的尖刀排士兵个个都熟悉这门课程,摆弄几下就把炮架好了。
李汉文:“ 放。”
一发发炮弹落在大帐篷周围和帐篷里。
没被炸的帐篷,鬼子们拿起武器跑出帐篷,帐篷外已是乱成一团。这乱叫声又迎来了炮弹。
黑木拿着指挥刀叽哩哇啦叫着,一炮落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了。
小野几下跃到离大帐篷远点的地方,他在想:今晚在劫难逃,西南东三方都响起了枪声。惟独北方没有枪声。
少佐举着指挥刀叽哩呱啦的叫着。
小野一纵到他面前大声:“木村君,你带着部队往南突围,北方去不得。”
木村也是大声问:“那是为什么?”
小野大声:“你不要以为离县城近容易到县城,那就错了。”
北方一连传来几声轰隆。
小野大声:“北方埋的是地雷。”
木村这才相信小野说的,举起指挥刀大喊:“往南方突围,机枪在前开路。”
鬼子向南方涌去,前面的机枪手倒下了,后面的拾起又向前扫射。
木村夹在士兵中跑,问:“小野君,他们为什么这样多的炮弹?”
“他们一定是摸了炮兵连。拿我们的炮弹来炸我们的人。”
木村少佐啊了一声。
杨怀中边射击边大声对扈春生大喊:“扈大队,鬼子没去北方,没按我们的逻辑,我们撤吧。硬拼就会有伤亡。”
扈春生大喊:“撤。”
队伍向两边分开。
机枪手没有倒下了,鬼子知道冲出了包围圈。
天亮时,鬼子狼狈的逃了回来。
木村清点了人数:“报告课长,我们损失八百五十三个士兵,黑木司令和参谋长阵亡。
田中惠子嗯后到电台旁插好天线带上耳机。响起了嘀哒声。
田中将军的司令部里,电讯员拿着电文纸到田中将军面前:“报告将军,县城来电。”
田中将军正在地图前观看,这才回过头接过电讯员的电文纸一看,只觉一身无力,两脚发软,偏偏欲倒。
电讯员上前扶住喊:“来人啦。”
司令部里的人一时慌乱起来,两人上前扶着向藤椅边移。
田中将军没知觉的一屁股蹾在藤椅上。
参谋长大喊:“送医院。”
救护车开来了。
医务人员七手八脚的抬往救护车上。
救护车开走了。
留在司令部里的人见地上一张纸,拾起来一看是一份电文,几个鬼子看着电文。
参谋长看后到电讯室:“电讯员回电,城防司令暂由小野代理。”
一个电讯员:“嗨。”
田中惠子看着电台的信号灯闪着,她打开电台写着。然后译完电文,气得坐在那儿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