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对田中惠子说:“你要密切注意快活楼,快活楼有重大的嫌疑。我已派春妮儿在外围调查。如果有那人选的话,进去一个人卧底是最好的。”
田中惠子服服贴贴、真真切切的对待小野了,她低声温和的:“司令阁下,我会遵照您的意思去办。”
小野听口气对自己客气起来了。心里一欢喜,那语气也自然温和 :“惠子课长,你可要做得天衣无缝。”
“我派我的助手千代子进去。”
小野称赞千代子:“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能胜任。”
姐妹在门前拉客的声音还是那么嗲声嗲气,悠闲极了。
自从佐藤死后,马大姐想着日本人和侦缉队的人口气对她有所不同了,几次抓了她们又放,是他们还没查出问题,一旦查出问题,不仅仅是她,就连这些姐妹们都要遭 殃。
马大姐担心的事不无道理,她吩咐:“小顺子,你上山跑一趟,对我哥说,佐藤死后,那老奸巨滑的小野又上任了,他不会放过快活楼。不要打发任何人来,以防万一。”
“是。”小顺子到后院牵出马出了快活楼。
出城是不过问的,他与那些皇协军都混熟了,打一声招呼。走上大路后就策马前行。
此时的马大炮正带着兄弟们在筑屋,见小顺子上山来。他问:“小顺子,又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小顺子说:“大姐说了,佐藤死后,快活楼吃紧,你就不要兄弟们去快活楼,怕被鬼子发觉。”
马大炮答应小顺子:“要得,要得,快活楼没了靠山就经不起折腾了。”大声对筑屋的兄弟:“谁要是擅自进了快活楼,我就要诛灭九族。兄弟们听到了吗。”
众人齐声:“听到了。”
小顺子骑马出了鸡嘴山走到半路,看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伏在一个老者身上哭泣。旁边站着一群男女老少,显出同情之态,有的还流着慈悲的泪水。
小顺子挤进去看着。问:“姑娘,这是你什么人?”
千代子见小顺子穿着与乡下人的不同,她平时就注意了,她在快活楼出进过,就一定是个不正经的阔少公子。向他哭诉的求着:“小哥,我家住在东北,东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后,我和我爹妈逃了出来,我妈死在来河南的路上,我爹又死在你们湖南。小哥,我的命好苦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无依无靠的孤儿吧。只要埋了我爹,我就跟你去做牛做马都愿意。小哥。”
“姑娘,我是一个赶路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身上三块大洋都给你。”把钱塞到她手里:“你就到村子里请个人埋了。”小顺子挤出人群上马扬鞭的跑了。
千代子见小顺子跑了,哭得更是伤心。
人群里面见女子有三块大洋了,就有人起了埋葬她爹的想法。几个人正在商量时,
肥胖的肖明生嘴边留有几根胡须,说话带结。走起路来是个外八字,两手就像两片桨在划。腰挎盒子炮,带着几个侦缉队员来各村催秋粮。
肖明生问:“前面一堆人是什么情况?”
队员说:“大队长,去看看。”
肥胖的肖明生挤进人群,人群一看是他们这些二鬼子,散的散了。还有一些几个想她那三块大洋的人还站在那里。
肖明生见是一个姑娘伏在一个老者身上痛哭:“还是死了爹啊。”
队员小声建议:“大队长,把她卖给快活楼如何?”
那队员就是小声,千代子也听到了。心里暗喜,她要去的就是快活楼。
肖明生欢喜的:“要,要得。”
那几个想三块大洋的群众提出抗议:“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肖明生恶声恶语:“关你屁事啊。”
又一群众大声问:“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队员坦白的说:“你没听清吗,把她带到快活楼,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群众几乎是求着:“这么一个可怜的人,你们别落井下石。”
又一群众说:“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肖明生弯腰扯着姑娘的衣服问:“你叫什么名字?”
千代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我姓王,叫凤芝。”
肖明生笑逐颜开:“妹子,你就跟我们走吧。”
众人几乎是求着:“你不能带走她。”
肖明生说:“我就怎么不能带走她?我是在帮她找一处好地方吃饭呢。”
众人里有一人骂着:“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会安好心吗。”
肖明生发着火:“这是谁说的,你们是不是想讨打。”
肖明生掏出盒子炮朝天放一枪。
一群众说:“你怎么不把枪口对着日本人,吓唬我们算什么本事。”
又一群众说:“他那枪是日本鬼子给的,怎么能去打日本鬼子呢。那岂不是猪狗不如,没人性了。”
肖明生又朝天一枪,厉声:“你在说谁呢?给我带走。”
侦缉队的人去抓,几个人都齐心的挤在一起。初次见面都有是陌生面孔,这一混乱就不好抓谁了。
肖明生也不想抓人,又是朝天一枪:“把女人带走。”
众人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姑娘被带走,姑娘也一步三回头的望这些人。
樱子在街上买样东西,看到千代子被肖明生带来。她自言自语:“那不是千代子吗,怎么被肖明生带回来了。课长是不是知道。”
田中惠子和廖志强在商量如何破获敌人电台的事。
樱子在门外:“报告。”
田中惠子说:“进来。”
“课长。”樱子推门进来喊了一声见到廖志强欲言又止。
田中惠子对廖志强说:“廖桑,就按我们商量的去办,出了什么问题我担着。”
廖志强“嗨。”后走了。
樱子望着廖志强出去的背影出了门小声“课长,千代子被肖明生带回来了。”
田中惠子说:“千代子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她怎么被这群王八蛋给带回来了呢?真难以预测。”
樱子问:“什么秘密任务。”
田中惠子说:“晚上你去和她联系,把她的情况报告给我听。”
樱子:“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