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喜从外面进来欢喜的打着招呼:“山寨来贵客了。”
厨师在往桌上放着菜。
小喽啰在给几人倒酒。
涂大海接过牛四喜的话说:“是啊。三十年没见面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寨里的二当家。”
丁配男起身抱拳:“二当家的好。”
涂大海又介绍:“二当家的,这就是我表弟丁配男。”
“表弟好。”牛四海走近握手。
涂大海又介绍:“这是李兄。”
牛四海一看是个书生,走近一步握手。“李兄好。”
李汉文回敬牛四海:“二当家好。”
三人握手暄寒着。几个举杯,相互敬着,酒过三巡。
李汉文瞟着大当家的脸相,他在想:眉梢有痣,必招小人。再看二当家的鹰勾鼻,鼻子凸出就显得脸上无肉,常说的,脸上无肉,做事歹毒。
这时又来一个厨师往桌上摆放佳肴。
“兄弟,来。”牛四喜又举起杯一干而尽。
几人都一干而尽。小喽啰又满上。
牛四喜试探性的问:“我冒昧的问一句,二位是姓共还是姓将。”
丁配男接过他的话说:“姓共也好,姓将也罢。都是中国人,是血肉同胞,是兄弟姐妹。”
李汉文故意亮出丁配男的身份赞赏:“丁副官说得对,我们都是中国人。是血肉同胞,是兄弟姐妹,就要如何抵御外辱,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
牛四喜听到丁副官的称呼,就知道他们姓蒋了,高兴的说:“不瞒两位客人,我和大当家的也恨死了日本鬼子。听口气你们也为两个美国人而来。”
丁配男也不隐瞒:“正是,不知贵寨找到两个美国人没有。”
涂大海直言相告:“还没有,表弟,我正愁找着后没地方送呢?搭帮你们来了,我们找着后一定送给你们。”
“大哥,两位客人,我就去方便一下。”牛四喜说后出大厅把一个兄弟招来。
喽啰走近问:“二当家的,什么事?”
牛四喜对那喽啰:“我同刚才进来的这两个有杀父之仇,你带十多个兄弟把他们做了。”
喽啰有些难为情了:“是大当家的表弟啊。”
牛四喜叮嘱:“到山下的树林里去做啊。做得利索点,别露痕迹就是。”
“是,我马上组织人员。”喽啰去了。
待牛四喜起身去小便时,李汉文就向丁配男眨了眨眼,用嘴向他身后努了努。
丁配男懂他的意思。问:“表哥,我们初到你们山寨,不会为难我们吧。”
涂大海说:“表弟,你说哪里话,表哥招待不周,你就别见怪。你是客,把难让你来为,我还是人吗。”
丁配男问:“表哥,你们找到美国人后交给我们,你手下人是否愿意,他们不愿意,这就不是闹着玩的。”
李汉文接着丁配男的话:“是啊。你们手下财迷心窍。那二十根金条是诱人的。”
涂大海也十分坦率:“我们山寨里肯定人心不齐,出现这样的情况是难免的。”
李汉文和丁配男对望了一下。
丁配男叮嘱涂大海:“日本人到你们山寨来抢人的话。你们这山寨没受过正规训练的,是不堪一击的。 ”
“这是肯定的。表弟,我们山寨是七拼八凑的人,打家劫舍还可以,哪能和日本人去拼啊。”涂大海对丁配男表扬:“一眼就看出了,有眼力。”
丁配男夸着自己:“表哥,我是七岁的伢子看了八年牛。收编三个山头的土匪当忠义救国军,都是各怀鬼胎。表哥,你说对山寨里的人有没有经验 。”
李汉文也叮嘱:“表哥,恕兄弟直言,你们这山寨还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涂大海不乐的对李汉文:“兄弟,你夸大其词了吧。”
丁配男说:“表哥,他喝过洋墨水的人,判断力比我还要强好多呢。”
涂大海听到李汉文喝过洋墨水,肃然起敬了,也来兴趣了:“难怪你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我只认为是一般书生。”
丁配男又对涂大海神秘起来:“表哥,你听了这就感到惊呀。”
李汉文叮嘱:“老兄,别到处说。”
此时的丁配男几杯酒下肚兴奋极了:“说说无妨,也能威慑得别人住。表哥,他还能飞檐走壁,二三十人近不得身。”
涂大海惊讶的望着李汉文:“还有这等功夫啊。”
牛四喜进来坐到桌边:“大哥,听回来的兄弟说,两个美国人被日本鬼子搜捕走了。”
李汉文和丁配男对望着。见丁配男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端起杯来又放下。
丁配男知道他的意思,这才稳下心来。
涂大海对这事无所谓:“搜捕走了就搜捕走了,你的那个表弟走了没有?”
牛四喜怕表弟突然闯了进来,那时就不好话了,只好敷衍:“没有,他还不死心的要把两个美国人偷出来,我劝他死了这份心。他说试一试看,他还存有侥幸心 理。我看就随他去吧。”
“我们对他又不了解,就是怕他在这儿对那些村民们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我们来背黑锅。”
李汉文和丁配男被涂大海的这句话感动了,
牛四喜又在敷衍:“我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我表弟说决不会。”
丁配男问:“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牛四喜直率的说:“叫扈彪。”
丁配男惊 讶的望着众人:“是他,他带来了多少兄弟。”
牛四喜看丁配男这样子,知道他们还十分熟悉,分不清他们是敌是友,也就实话实说:“二十多个兄弟。他怎么啦?你惊呀得这样子。”
丁配男把扈彪的事全说了出来:“他们山寨里有百把人,在舅舅手下当二当家的,被我收编成忠义救国军。后来又投了日本人,卖国求荣。在鬼子的强迫下攻打另一个山头,可被那一个山头的忠义救国军打得所剩无几,他们竟逃到这儿来了。”
涂大海最恨这种人:“这人朝三暮四,背信弃义。二当家的,这人就再不要他上大龙山了,我讨厌的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