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草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们没地方跑了就跳了崖。”
两个伤者有人来寻找,老人也兴奋极了:“这也是他们的命长,被我孙儿狗娃看见了。”
狗娃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我跟着爷爷去挖药,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以为他死了,吓得我连忙喊爷爷,爷爷来一看还有气,就背着他走不多远,又有一个躺在地上。只好送一个回去又来背一个,那一个一直在昏迷中。”
广蓉祈祷着:“平儿,老天保佑你早点苏醒过来,好吗。”
老人宽慰四人:“他会苏醒过来的,只是他的伤太重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这个苦草他有得个把月就康复了。他的武功深厚些,报以伤就轻些。”
苦草微弱的声音显出欢喜:“我睡在床上听到布谷鸟叫,就要老人扶我出来躺在这里提起精神叫着,真把你们给叫来了。”
狗娃告诉他们:“我和爷爷还救了一个高个子,蓝眼睛的人。”
小英急问:“这人在哪里?”
老人说:“被我们赵府的人要去了,他的伤还没好利索。他们强行要去之后,又怕那人死,就要我每天去换回药。这俩个他们也要去时,我不同意,我说是本地村民,他们才没霸蛮。我们进屋吧。外面的露水大,对他这个病人有不利。”
几个人把苦草抬进屋。小英听到布谷鸟叫,这才想起要回应师兄,又从屋里出来叫了几声。
李汉文见远处中断了叫声,就在原地连叫了几声。
大波急躁:“师父,失去了方向啊?”
李汉文劝他:“不要急。”
小波问:“他们不会出危险吧。”
李汉文很有信心的对大波小波:“应该不会,要把你两个师姑制服还要一定的能耐。”
小波对李汉文:“师父,你听,又有叫声了。”
听到回应的声音,一行三人飞跑而去。
小英几分钟叫一声,黑影一晃到了眼前:“师兄,大波,小波。”
李汉文第一句就问:“你们没事吧。”
小英的语气里带着欢喜:“我们没事,他们两人是被鬼子逼得跳崖的。被一位挖药的老人救了。苦草还好点,平儿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一直还是在昏迷中。”
广蓉在旁说:“另一个美国人我们也问出信息来了。”
李汉文进屋抓着老人的手激动的:“老人家,谢谢,您老是我两个徒儿的救命恩人。”
老人慷慨的对李汉文:“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李汉文听了老人这一句,就知是个正直善良的老人。他直言相告:“老人家,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
老人惊 讶的问:“你们是杀鬼子的。”
李汉文点了点头:“老伯,我们是杀鬼子的。”
广宇来了:“师兄,卜朗特找到了。就在山下的村子。
小英说:“师兄,我还忘记告诉你了,卜朗特也是在悬崖边被老人救下的,可被他们赵府上的人要走了。”
老人有些痛心:“那美国人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
李汉文诚恳的告诉老人:“老人家,我们是来救他的,也一定会把他救出来。”
老人惊讶的问:“你们这几个人?”
李汉文问:“他们有多少人?”
老人说:“他们有四十多,我们赵家那个大兽牲仗着自己一身本事,横行霸道,坏事做尽,我那个四侄儿为虎作伥。也是天报应,一天夜、喝醉了酒回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坏了腿。要我来疗,我把他搞成了跛子。你们把他俩人除了,我们这个村子就清静了。”
李汉文对老人家:“我这俩个徒弟暂且就在您这里,等我们救出卜朗特一同带走。圆圆,龙涛,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护理苦草与平儿。老人家,我们就去救卜朗特去了。”
老人说:“送出屋叮嘱你们只有几个人,可要小心啊。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
李汉文说:“老人家,我们会小心。也会为地方除害的。”
广宇带着他们一行来到村边,用布谷鸟叫了两声。
广空赶紧叫了两声走去:“师兄,村里没什么变动。我们先救出卜朗特吧。他就关在一间小屋里。”
“这是当然,再除恶霸。大波小波,你俩人去制高点。”
“是。”大波小波去了。
广空几人来到小屋,那守卫的也睡觉去了。
李汉文拿出随身带的工具打开锁,到屋里凭着月光亮一看,一个人躲在屋角边。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见卜朗特在小声的呻吟。
李汉文小声喊:“卜朗特,卜朗特。”
卜朗特有气无力的:“谁啊。”
李汉文一听是卜朗特那生硬的华语:“我们救你的来了。走过去扶起他。广宇过来背起他就走,来到村外。”
小英问:“师兄,那挖药老人叮嘱我们除暴安良。动不动手。”
“如果不把他们的大哥除了,知道是我们偷走了卜朗特,他们跟日本人合作,也是一股小小的势力,不可小觑。”广蓉说出了不除要害。
广空却有些担心:“杀了他们的大哥,会不会激起他们的愤恨。”
李汉文说:“按挖药老人说,杀了他们的大哥,和那老四,其余的人都是村民,是随大势而走。正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广宇赞成除掉:“师兄,按老人说的办。”
广蓉催促:“师兄,下决心吧。这是一碟小菜,就交给我和师姐吧。”
李汉文叮嘱两人:“交给你们,切不可滥杀无辜。”
小英、广蓉齐声:“是。”
李汉文学了一声猫叫。
大波小波从制高点下来:“这么顺利啊。”
小波说:“毕竟是地方势力,没组织纪律,一盘散 沙。”
小英广蓉两人间间房都用短刀撬开门闩,进去看没有。
广蓉说:“只有六姨太房里没去了。”
小英用肯定的语气:“他一定在她那里。”
俩人来到六姨太房门口,里面鼾声如雷。广蓉撬开门闩,两人进到屋里,朝鼾声轻轻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