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胡思乱想回到温江莉莉家一共住了12天。在这12天的时间里,天天晚上睡在二楼新的卧室的新床上。
这间新床是全友家俱厂生产的,样式新颖的一米八的大床,胡乱想顾不了那么多,说的新房要晾放几个月再住进去,他要及时享受新房新家具的滋味儿。他顾不了那恐怖的甲醛了。
滋味儿倒是尝到了,但他也看到了些许火色,12天的时间他一直在看火色,他明白无误地对莉莉说,说他回温江正是为了看火色。
莉莉心知肚明他说看火色是什么意思。
莉莉这几天做的相当好,她在胡思乱想还在成都的时候,她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我们要像往常一样相亲相爱的过下去。
胡思乱想正是奔着她这句话才决定回温江看一下火色。
他要看她如何做到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所巧的是,那个包工头姜老板,自从临近春节在莉莉那里结了1万块钱工程款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派工人到这几家做收尾工作。
工程正如胡思乱想所料想的那样全给拖起。姜老板也忙于新工地的施工了,也就顾不上这边,自然也就顾不上莉莉了。
还在胡思乱想回温江刚刚三天,见过姜老板来过这边一次,他同莉莉也就随便交流了一番,说了几句话也不关痛痒。
莉莉的神态也比较随意自然,也没有做出以前的那般模样。
胡思乱想没有搭理他。胡思乱想虽然没拿正眼瞧他,但胡思乱想感觉得到,他在同莉莉说话的时候,他在瞧胡思乱想的火色,他在看胡思乱想的态度,他明显的带有挑衅的意味儿。
他那情态就是做给胡思乱想看的,在两人暗暗的较量中,他老姜是赢家。他在嘲笑胡思乱想这个小老头连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好像他已经得手了似的。
莉莉也醒眼了,她看到胡思乱想对姜老板秋风黑脸,她就做的很大方很得体的模样,她知道胡思乱想在看她同姜老板的火色。
的确,有几个地方还是令胡思乱想耿耿于怀的。
一是,莉莉的手机不像以往一样随便放。这阵子她每时每刻都是机不离手,胡思乱想再也难看得见她的手机了。
二是,她每天早上去村上公厕大便,以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而这一个月,每早去公厕,要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家。
当然,胡思乱想也只是猜想,她会同什么人联系着说话或者微信聊天,才能耽误这么长时间。
三是,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而且是首当其冲的事,是拿起手机看微信,看什么人向她吐露心声。如果有,她看过了之后会立即删除掉不留痕迹。
过后,她会将手机点上一首歌,一直听到她穿衣、洗漱,吃早饭。她要让胡思乱想感觉到她是在找歌曲播放。
四是,有一天早上,她手机充电,她人在隔壁家,来电生将胡思乱想吸引过去,胡思乱想一看来电:姜老板!
胡思乱想不动声色,回到沙发边坐下。
他看到莉莉进屋。莉莉照例拿起手机看,然后,她看到莉莉拿起手机出去了。
胡思乱想看到了莉莉在屋外的小河边打电话,一会儿笑,一会儿一个劲的说话,胡思乱想不知道她跟谁打电话,一直打了十多分钟。打完,喜滋滋地又到隔壁家去了。
胡思乱想心想,这是何意?她回姜老板的电话是肯定的,她乐呵呵的是写在脸上的,她之所以不进屋,是她注意到胡思乱想在关注她,她有意回避了。
在温江过了四五天,胡思乱想并没有见到莉莉由于没有见到姜老板而心焦破烦,她变得很沉着。
最使胡思乱想感到费解的现象,是早上醒来:以前,她和他或者他同她,都会在床上亲热不少的时光,这种亲热完完全全是恩恩爱爱的,情到浓时,免不了会云雨一番。这种体会是极其深刻的,也是令人难以忘怀和着迷的而恋床的。
可在这四五天里,早上醒来,亲热起来很难。莉莉特别的不耐烦。让胡思乱想感觉到她彻底变了一个人。
尤其修房子以来,几个月时间,她不愿意同胡思乱想接吻。胡思乱想想主动亲吻她的嘴唇,她将头扭来扭去,还总躲着胡思乱想的嘴唇。
莉莉开始嫌弃胡思乱想的嘴巴,胡思乱想注意到,她这两天每每定睛看胡思乱想的模样,她那眼神,明白无误的告诉人,她有些迷茫了。
自己怎么会找上这个老家伙,白头发那么多,染发是权衡一时,横竖怎么看,都是个老头儿的模样儿。
她的眼神告诉胡思乱想,她在拿他同另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做比较,或者可以说这三个男人在她的心目中是受她青睐的。而胡思乱想,她青睐他什么呢?
而人家姜老板,大姐夫,前夫,人人都是黑黝黝的头发,个个显得年轻且生机勃勃。很耐看!她瞅看胡思乱想的用意正是如此。
这是她一瞅一看,将胡思乱想内心的悲哀重新绽放出来,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堪一击的。记得有天还在吃!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堪一击的。
记得,有天他们两个一起吃晚饭时,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不可能是心血来潮,他完全是蓄谋已久。
她说,她将来有一天她要跟前夫勾过来,她说得很轻松,很随意,根本不理会胡思乱想听到如何想。
她的意思,是想当胡思乱想还在世时去勾,还是等过世之后再去勾?如果胡思乱想还在世时就去勾,这会令胡思乱想大为伤心,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老婆再去勾搭她的前夫?
她说勾,是将前夫勾到她怀里中来,要越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莉莉有这个心,随时随地,随人所愿,前夫也当做是新婚不如久别,离别久了,新鲜感又来了。
她的这个说道,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动机。是故意说给胡思乱想听,还有有些有恃无恐,故意挑战他的底线。但是,这不得不使胡思乱想会认真思量一番。
修这栋房子,一开始就说,胡思乱想如果不拿钱出来就同他离婚。到后来,房子动工了,莉莉认识了姜老板,就再也不提要胡思乱想拿钱出来的事了,这是为何?
是莉莉在打姜老板的主意。人心里一打主意,行为就会跟上。所以她就向姜老板献媚,温柔,娇媚,娇滴滴的声调,笑盈盈的脸蛋,还有媚眼儿传情,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她同姜老板在一起的身影儿
姜老板不是木头人,对莉莉的钟情会视而不见?自然他就心领神会,他就答应帮莉莉贴外墙瓷砖是工钱了,其实也就五六千块钱的事,胡思乱想并没有看到老姜还帮莉莉其它什么事了。
9月6号那天,的确不可思议。胡思乱想有意识说他六点半左右到温江。
他想避开姜老板,看姜老板硬是6:30之后才离莉莉家。
他同老姜面对面而过。回到家,他看到莉莉还在揩炉盘上的米汤,稀饭已经煮成干饭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莉莉和姜老板他们两个人缠绵到忘乎所以了,而且莉莉还忘记了炉盘还煮有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