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找了地方，换上了程建带过来随从的衣服，便跟着程建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外，瑞安偷摸着抬头看了一眼。
之前在东陵的时候，瑞安曾偷摸的去过天牢，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与电视剧里演的那般。
结果去了好之后，差点没有留下心理阴影。
那里面可比电视上演的残酷的多了，到处都是哀嚎，都是血腥。
可西京的天牢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都靠的这么近了，也没有听到惨烈的叫喊声。
“一会儿前面就进去了，你尽量低着头，跟紧本将军！”
程建减缓速度，轻声对身后的瑞安说道。
两人一同来到天牢大门口，正欲直接进去，却被门口守卫给拦住了去路。
“程将军，手令！”
程建瞪了那守卫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亮了出来。
那守卫看了一眼，连忙恭敬的让开了。
程建这才满意的朝着里面走去。
瑞安连忙抬脚跟上。
进了天牢，没有想的那么黑暗，瑞安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发现天牢上面竟然还开了天窗来增亮。
难道西京皇帝就不怕有人来劫狱么？
这么大的天窗，不是给劫狱者创造了条件嘛？
正想着，就看到程建停了下来，瑞安连忙也跟着停了下来。
“三皇子！”
程建对着旁边的牢房喊了一声。
瑞安抬眼看去，顿时吃了一惊。
这......也算是牢房？
怎么连个门都没有？
而且怎么还会有柔软的大床，家具也齐全，甚至还有解闷用的百灵鸟？
瑞安眨巴眨巴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程将军？”
顾言之显然没有看到瑞安，他低着头摆弄面前的花草，好不惬意。
“不知程将军怎么有空来这天牢？”
“难不成是来看本王的？”
亲眼看到顾言之没事，瑞安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现在想想，难怪之前宋淼他们似乎都没有那么担心，也不着急，原来竟然是因为这天牢竟是这般的。
除了不能四处走动，跟度假没区别好嘛？
亏得自己还担心的要死！
“姑娘，本将军已经如约将你带进来了，你有话便赶快问吧！”
程建没有理会顾言之，而是转身毕恭毕敬对这瑞安说道。
顾言之听到这话不禁觉得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竟然能让不可一世的程建这般恭敬。
看清来人的脸后，顾言之顿时脸色就变了。
正打算开口，结果看到瑞安朝他使了个眼色。
“三殿下！”
瑞安上前矮了矮身子，态度十分恭敬。
“当初楚凝答应您，不再轻易给任何人看病。”
“如今程将军想要楚凝出手替他医治，楚凝实在拿不定主意，特此来询问殿下是否同意？”
短短几句话，瑞安将要说的都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
顾言之若还是不知道，就是傻瓜了。
“哦？”
顾言之朝着瑞安走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程建。
“程将军以为本王应当如何？”
程建不屑的看了一眼顾言之，冷笑一声。
“三皇子莫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天牢！”
言外之意，若是想要好好的，那就不能得罪他。
“你真当本王怕了你这个将军不成？”
顾言之突然发怒，作势要朝着程建扑过去。
好在瑞安眼疾手快，这才将人给拦了下来。
“程将军，可否允许在下同三殿下私下说几句？”
程建本就不太愿意搭理顾言之，要不是为了让瑞安替他医治，他才不会来到此处。
“姑娘请便！”
程建说着，往一旁走远了一些。
“你怎么进来了？”
顾言之一脸担心。
“还与那程建在一起！”
这才是顾言之最担心的。
那日，程建看瑞安的那个眼神，顾言之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一个色欲熏心之人看待猎物之后的眼神。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你了！”
瑞安没有回答顾言之的话，反而打量起这个‘牢房’来。
“本以为你会吃一番苦头，我这才想尽办法进来看你，结果你这......你们西京的牢房都是这样的？”
顾言之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西京与你们东陵不同，这天牢，是专为皇族所设的。”
“那其他人呢？无双呢？被关在了哪里？”
瑞安十分好奇，这牢房还有等级制呢？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而且，这天牢规模看上去也不小，建这样一个地方，只为惩处犯了错的皇族，未免太过奢侈了。
“这天牢的下面，还有一个地牢，那里才是真正关押犯人的地方。”
瑞安更加惊讶了，想不到一座牢房，竟然会设计的如此巧夺天工。
换做不知情的人，若是想要劫狱，闯进这天牢，怕是会蒙圈吧！
“好吧”
瑞安苦笑。
“你今日前来，该不会真的只是来询问我要不要救程建吧？”
顾言之见瑞安似乎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好心’提醒道。
瑞安将这几日的所有事情，挑重要的说给了顾言之听。
顾言之没有向想到，他当初身中寒毒，俨然与皇位无缘，那些人竟然还不放心，还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我与宋淼，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只是时间太短，我还未曾将此人揪出。”
“但那李三，虽然不是这次事情的作用这，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等你出去，需得好好查一查。”
顾言之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有你在，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瑞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扫了一眼这‘牢房’。
“嗯，的确是不用担心。”
“早知你在这如此快活，我也就不用着急替你去查真相了。”
顾言之一惊，连忙伸手去拉瑞安的手，可瑞安却警惕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建，发现他正盯着这边，便急忙朝顾言之使了个眼色。
“我的好凝儿，纵然我在这里没有吃苦，可我却十分想念你。”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算，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
瑞安从未想过还可以这么算，又好气又好笑。
“姑娘，时辰不早了，不知要说的事情是否已经说完？”
程建已经开口催促了。
顾言之连忙凑到瑞安耳边说了一个地址。
“你去此处找一个叫司沐，他应该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