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数量我不知道,我们等会儿可以一起去看看,至于怎么隐藏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向南枝笑嘻嘻地看着李沉秋。
李沉秋追问道:“那最强者的实力和新世界的目的呢?”
向南枝抿嘴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沉秋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新世界和地府一样,他们也有等级制度,你知道吗?”
李沉秋摇了摇头,渴望知识的大眼睛直愣愣盯着向南枝。
“我们地府的主宰者是‘阴天子’大人,往下是五方鬼帝,再然后就是十殿阎罗,新世界的等级制度和我们差不多。
新世界的主宰者自称‘缔世’,往下是五灾,对应的是地府的五方鬼帝,五灾下面为十祸,对应地府的十殿阎罗,这次来的人应该是十祸里面的梦祸。”
“梦祸?”李沉秋瞳孔一震:“那对方岂不是和阎罗王实力差不多?”
“非也非也。”向南枝伸出手指在李沉秋眼前晃了晃:“新世界从成立到现在也就几十年的时间,论底蕴和地府完全没有可比性。
十祸就是为了对标十殿阎罗,硬凑出来的,实力良莠不齐,这个梦祸就属于矮个子里挑高个子,拉出来凑数的,估计阎罗王放个屁就能把他嘣飞了。
至于具体实力和异能,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他太弱了,我没事关注他干什么?”
向南枝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看着李沉秋。
李沉秋皱了皱眉头,将下巴搭在手背上:“和我相比如何?”
“额……”向南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李沉秋一番:“你潜力比他强的多,至于实力……”
李沉秋凑近向南枝,期待地看着对方。
向南枝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他打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你十殿阎罗的水分也很大。”
李沉秋面色一黑;“那他们此行的目的呢?”
向南枝摸了摸下巴:“估计是为了得到你们。”
“得到我们?”李沉秋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对,得到你们。”向南枝点了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新世界仅用几十年,就能做到和地府比肩吗?”
“为什么?”李沉秋配合地问道。
“因为新世界能把人类变成复苏者,准确的说是缔世能把人类变成复苏者。”
“变成复苏者?”李沉秋直起身子,惊讶地看着向南枝。
“嗯,缔世有一件特殊的玄器,能把人类变成复苏者,那些因病痛而无法入眠的人,那些因为残疾而无法看到花开的人,那些被压迫而渴望强大的人。
你说他们想不想成为复苏者,这就是新世界能快速崛起的原因。”
“所以……新世界的目的是把我们变成复苏者?”李沉秋沉声问道。
“应该是这样,毕竟你们天赋不错,而且因为心智不成熟的原因很容易被洗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这辆列车抵达89号城市,接完那批学员之后,他们就会动手。”
向南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了,应该在24小时内。”
李沉秋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寒芒:“如果我不干涉的话,事情会怎么发展?”
向南枝挠了挠头:“估计不会太好,周钦舒的十亿你肯定是拿不到了,你的……”
“必须阻止新世界。”李沉秋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向南枝的话。
向南枝:“……”
向南枝伸手搭在李沉秋的肩膀上:“要是你能解决这件事,又能赚不少功勋点,大胆去做!
要是遇到打不过,还无法光明正大使用水雾逃生的时候,你就扯断手链,我帮你杀他们!”
李沉秋有些不解地看着向南枝:“我要是扯断手链了,你不就暴露了?”
“暴露?”向南枝自信一笑:“我不会暴露的,要是有人问起我的身份,你说不知道就好,会有人自动脑补的。”
说着,向南枝抿着嘴巴,上牙齿微微发力,几秒之后,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淌下。
向南枝用手指擦掉血液,对李沉秋勾了勾手:“把头伸过来。”
李沉秋乖乖照做,将头伸到向南枝面前。
向南枝伸出沾血的手指,像蜻蜓点水一样在李沉秋的额头点了一下。
一瞬间,一股冰凉顺着李沉秋的眉心蔓延至他的全身,“嗡嗡嗡”的耳鸣声在他脑海里响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微弱的呼喊声。
李沉秋闭上双眸,等待着一切恢复正轨。
几秒之后,轻抚过他鼻尖的清香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呛鼻的血腥味。
列车轮子滚动的“哐当”声也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咕噜咕噜”的蠕动声,和从其它车厢传来的惨叫声。
李沉秋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干净透亮的玻璃窗此刻变成了蠕动的红色肉壁,一块块粘稠的血肉堆积在一起,拉着丝,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其中来回穿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洁白整洁的床铺在此刻变成了坚硬的黑土块,一条条蜈蚣在缝隙中摇摆着身体,缓缓前进。
嵌在肉壁的灯管发出“滋滋”的声响,让李沉秋的眼前忽明忽暗,一条条黑色的蜈蚣爬满了他的下半身,随着明与暗的交替不断变换着位置。
片刻之后,李沉秋黝黑的双眸里升起两团红色的火焰,那些蜈蚣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纷纷钻进土块之间缝隙之中。
李沉秋低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向南枝指着肉壁道:“一条小蛇的身体里,很有意思吧!”
李沉秋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说,这辆列车是一头蟒……”
“啊啊啊,救命!”
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在车厢内响起。
李沉秋垂眸看去,只见一个半边身子都被血浸湿的中年妇女,冲进这节用土做的车厢里。
在她的身后,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壮汉不紧不慢地跟着。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跑到一名青年身旁,拼命地摇晃着对方的身体。
但那名青年就像木头一样,任凭女人怎么折腾,就是纹丝不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姿势就像在看手机一般。
“你们理理我啊,你们理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