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知道了”季秋敷衍的回复着。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皎洁洒在大地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着寂静的街道。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而在街头某个角落，一个女人正倚靠在墙壁上睡觉。
楚叙白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从医院的窗口处翻窗来到这里。
他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里。
“你好可怜啊。”楚叙白蹲下身，手心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硬生生从还算舒服的梦里醒来。
女孩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眼睛顿时一亮，语气高傲“楚叙白，快！你把我接走，这里脏死了，还有我不要离开京都”
“你不是季家失散多年的孩子吗？你把我也接去季家吧，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你该报答我们的”
“若是不去季家你给我几千万就好，我自己去生活，等没钱了再去找你”
楚家女儿幻想着以后的飞黄腾达，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是怎么伤害他的。
楚叙白歪头一笑“你的想法很好。”
楚家女儿以为楚叙白同意，刚打算让他拉自己起来就听到他说：
“下次不要有了”
“你什么意思？”女人脸色当即发生变化。
“好女孩”
“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软蛋吧？”楚叙白眼里带笑，声音和缓。
看着楚家女孩脸上的疑惑和震惊，楚叙白咧嘴一笑。
“其实最愚蠢的人一直是你”
“你蠢在小小年纪就学着心思恶毒，你蠢在被父母教养的无法无天更无力生存，你蠢在狗眼看人低，蠢在把女性这个角色摸黑。”
“如今你落得这个下场，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楚叙白自认为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好人。”
“仇、我一定会报，只是早晚的问题”
楚家女孩惊恐的后退着，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已经被赶走了，而且你也不能随意动我的”
楚叙白看着她，眼神里的痛恨毫不掩饰“你可知道这京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城市？”
“在京都只要你有权有势有钱，那就没有人能管你”
“哦…”
“巧了，我也算那些众人中的一个”
看着楚家女孩震惊的眼神，他又道“都说过了，我不是个好人的”
伸手拿过一个匕首 看着她“听说你在学校霸凌别人？”
“你怎么知道？”楚家震惊女孩震惊的看着他。
“因为那个被你霸凌自杀的女孩曾经帮过我一回啊。”楚叙白摸着匕首好心的解释。
之前他在垃圾桶捡垃圾时，有一个女生觉得他很可怜就买了些吃的给他。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如果是也就不会记住季夏这么多年了。
第二天他站在垃圾桶旁边等着她路过，想要感谢她，结果就听见她被人欺负，然后自杀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恶毒呢？”楚叙白眼神骤然一凛。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楚家女颤抖着求饶。
“可她已经死了”
“若是我不够坚强，今天的我已经不存在了”
“是被你们逼的！”
“小妹妹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指甲吗？”
楚叙白歪头看着她没有穿鞋的脚。
“不是怪哥哥给你涂错指甲油了吗？”
“不如就砍了吧？”
“不、不、不要！”楚家女惊恐的往后退着。
楚叙白手中匕首向她脚上射去，眨眼间一只脚已经自中间断开。
“啊啊啊……”
“啧，你还真可怜”
“一只不好看要两只才好，小妹妹你一向最高的要求就是要求完美了”
转瞬另一只脚也被砍去五指。
血淋淋的一片让楚家女险些疼晕过去。
楚叙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可不是个好人”
“你说要不要让你去地下提前开路？”
“不…不要”楚家女儿声音虚弱的说着。
“可，斩草不除根，一向不是我的作风哦。”
“可你们好歹把我捡回来了，这要怎么办呢？”楚叙白脸色有些为难。
“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就将她一把提溜起来了。
两人来到一处山脚下。
“看吧，这不错吧？山清水秀的。”
“啊呜…”一声狼叫自山谷传来。
“唉，这怎么有狼呢？”
“大发慈悲的我只好把你放到这了”楚叙白居高临下看着她。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女人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楚叙白你就是个畜牲，你心狠手辣像季家那样的家庭是不会容忍下你的，你迟早会被他们发现你的真面目的，你终有一日会被他们抛弃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无人所依”
楚叙白脚步顿住，周身散发着戾气“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吧。”
离开了那里之后，楚叙白动作如闪电般穿梭在街道上。
“咚咚咚”
“谁啊”
“谁…？”
“送你一拳的人”楚叙白戴着口罩，给了那人一拳后转身离开了。
一夜之间数人遭到袭击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脸颊微肿罢了。
等到医院，楚叙白在楼下一直擦拭着手指，站了良久直到没有味道了他才进去。
可刚一进门就碰见站在门口处的季言之。
“哥”楚叙白慌乱的眼神微闪。
季言之嗅着空气里的一丝血腥味，看着他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大哥来做”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和秋秋一样洒脱，过去是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看着楚叙白一身黑衣，浑身紧绷“大哥并非君子，一些非君子所为的事我季言之还是做得的”
等季言之离开后，楚叙白良久之后才堪堪回过神来。
大哥的意思是说，他也不是个好人吗？
季言之：额，我是好人但我不是表面上看着那样温和的人都我只是个披羊皮的狼而已。
季言之站在狭长的走廊看向病房，眼里满是悔恨。
自己要是能在他小时候保护好他，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思敏感了。
如今他这般模样，足以看得他受了多少苦。
他明白他的担心，无非是他觉得他们知道了他的手段后，会抛弃他。
但这一点在季家是不会存在的。
他自己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