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看向他,总有一种他看穿了自己的感觉。
“我不是”
容祁嘴角弯了弯,现在比刚才更确定了。
她这是想起来了,急着把她欠自己的还了。
她又怎么能骗过他呢?
纪晚宁看自己的眼神是冷漠厌烦的季夏看自己时总是带着…愧疚。
“既然晚晚想要请我吃饭,那就给晚晚个机会”
这次她装作和他不熟,他不和她计较。
下次就不包容她了。
饭后,二人走出餐厅季夏看着他“容医生下次有时间吗?我下次再请你一次”
容祁挑眉玩笑道“晚晚这么喜欢请我吃饭,莫不是喜欢我?”
季夏哑然。
“晚晚若是喜欢我,不用你请我吃饭,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饭。所以晚晚喜欢我吗?”
见她要否认,容祁又道“晚晚就算对我有意我也不喜欢晚晚,因为我此生只喜欢一人”
他眼里带着调侃“晚晚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季夏摇了摇头,随后不再说请他吃饭的事儿了。
“晚晚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容祁附身和她平视“晚晚既然知道你就是季夏了,那想什么时候让温辞给你恢复记忆?”
“再等等”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了然
她这是…想报复司北寒曾经欺负她的事儿。
两个人一个装作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一个装作知道了身份却没有记忆。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容祁起身没有忍住在她头上摸了摸。
她眉头轻皱随后转身离开“嗯”
她想的是:还欠他一个人情。
他想的是:最后一个人情还了,往后还有交集吗?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最后摇头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
一周后
司北寒撑着手看着安心用餐的季夏。
季夏放下餐筷“好看吗?”
“好看”
“晚晚认识艾斯吗?”
季夏擦拭嘴角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道“那是阿辞的朋友”
“那晚晚认识…俞柠吗?”
季夏抬眸看向他,用一副疑惑的双眼看着他“不认识,那是谁?”
司北寒摩挲着指尖,眼神神情未知“那是…温辞的妻子,她还活着”
“她是温辞相爱数年的妻子,十年前是我偶然救的,一直陷入了昏迷中。前段时间才刚刚苏醒,如今已经彻底恢复,我带晚晚去探望她”
他告诉的不是纪晚宁而是季夏。
现在说了那是发现季夏对这件事儿感兴趣。
司北寒起身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庄园外,司北寒看着季夏解释“这是那年我想当婚房的房子后来出事就放弃了,所以这房子便让夜桉他们把她安置在了这里”
二人来到俞柠门前,夜桉黑玄白酌看着他恭敬颔首。
季夏脚步顿住“我不想进去”
这件事儿的始终…只能温辞告诉她
司北寒看了看她,随后和白酌走进去。
收回打量俞柠的视线,随后坐到两米远的沙发上,心中又问候了一遍温辞。
该死的温辞把夏夏按照她的样子变成那般模样。
白酌看着倚靠在床上的病弱女子道“这位是十年前救了你的人。”
俞柠苍白着脸虚弱的真诚致谢“谢谢您,俞柠此生没齿难忘”
司北寒微微点头随后问着“温辞认识吗?”
阿柠嘴角慢慢扬起“阿辞是我丈夫”
司北寒看着她问道“你昏睡十年了,还爱他吗?”
她想着曾经和温辞相处的点点滴滴眼里盛满星光“我和阿辞说过的,此生只爱彼此一人,绝不会变心的”
“你没有见他,怎么知道他还喜欢你?”
俞柠确信的看着他“他说爱我至死不渝,这枚婚戒是他亲自一点一点的打磨的。他不会失信的”
司北寒看着她那般样子,捻了捻指尖,没说什么。
俞柠好奇的问“他还好吗?阿辞现在在哪里?”
司北寒看着俞柠对温辞毫不怀疑的样子,缓缓道“他很好,非常好 。”
俞柠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对了,恩人怎么称呼?”
“司北寒”
“你是……阿年那个挚友?”
“嗯”
“谢谢你救了我,但凡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司总尽管开口。”
司北寒看着她道“有一事确实需要帮忙”
俞柠坐正身体看着他们“什么忙?”
“我找温辞有些事情要忙,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 ,所以我想借俞小姐这枚婚戒来寻他,可以吗?”
“嗯,司总尽管去用”俞柠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他。
“俞小姐好好休息,过些时日我会把温辞带来的”司北寒起身让白酌接过她的东西,微微颔首离开了房间。
司北寒站在门口拉起季夏的手走出了庄园“晚晚,你看”
白酌拿着戒指上前。
季夏看了他一眼随后落在那戒指上。
司北寒看着她道“那是她妻子,我会用这个戒指让温辞现身的”
“你就这么确信他会出现?”
“我觉得他会回来,他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妻子,把你带走变成他妻子五分像,我觉得但凡他心里还有他妻子的话,他就会主动出现”
司北寒见季夏还没有要承认恢复记忆的事叹了口气。
当天,一条热搜登上各国媒体头条。
京都那处小院里,温辞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许久自己的内心,依旧似解非解。
这天他看向手机,被上面一条新闻吸引。
那是司氏发布的寻人启事。
和季言泽一样的方法以物寻人。
温辞眼眸紧缩的看着上面的戒指。
那是阿柠的东西。
他此时眼里还带着恨意。
他觉得是司北寒找到的戒指来威胁他,从未想过俞柠会活着。
“无则!”
无则连忙走到他身旁“主子怎么了?”
“去司氏”
无则担忧的看着他“可、司北寒正在找您,您去了…”
“阿柠的东西在他那里,我对不起阿柠,绝不能让她的遗物东西落在别人手里”
“把艾斯戴上和那些东西带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