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寒看着她笑着说“夏夏,给你听个东西”
“什么?”
“你坐”司北寒抬手让她坐在床边。
季夏看了看他,随后坐在那里。
司北寒把刚才的语音放到她耳边
季夏听着那录音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轻柔抱住她。
“虽然这方法有一些卑劣,但我还是很开心你能原谅我”
“我一直在想若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我该怎么办?”
“可能到时我真的没有坚持下去的意义了。”
“昨天夜里夏夏哭了,我便知道夏夏心里也是担心我的,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
“你走的这三年,我度日如年。我没有你的消息,我经常在想是不是我猜错了,是不是你已经出事了。我无数次想要放弃活着的念头,想要去找你。但又担心你在某一个地方无人可依,便不敢去死”
“我怕我死了,真的和夏夏生死两隔了。”
“你若真的有事儿,我绝不会独自一人留在这儿世上”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三年的担忧化作了一滴眼泪落在她脖颈上。
感受着那湿意,她抿了抿唇抬手轻轻拍了拍他。
“好了,我们想想怎么办”
司北寒放开她看了看,见她眼里没有了嫌弃和抗拒,眼里又落下些泪水。
“你怎么越来越能哭了?”
“你之前欺负我,我哭习惯了”
季夏摸了摸鼻子,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俯身凑近她耳旁悠悠道“我知道夏夏是故意欺负我的,我也知道夏夏似乎很喜欢看我哭”
他又凑近她脸庞,用泪眼直直看着她双眼。
他眨了眨眼睛“夏夏是觉得这样更好看吗?”
看着蛊惑的双眼季夏想要扭过头去,却被他抬起下巴,她视线直直的撞进他泪眼婆娑的眼眸里。
看着她的眼睛,司北寒用那磁性的嗓音揶揄“夏夏癖好又变了”
俯身向她靠近,薄唇落在她红唇上只是轻吻着。
眼里蓄着的泪水随着他的眼睛轻闭而从脸上滑落,一直蔓延至两唇间。
季夏呆呆的看着那两行清泪,直到嘴里尝到眼泪的咸味才回过神来。
正要去推他时,司北寒猛然睁开双眼,两人视线对上,他放开她红唇“你喜欢的眼泪,味道怎样?”
季夏看着他眼睫上的泪珠,随后摇了摇头。
眼泪是咸的。
司北寒歪头看着她“那夏夏还欺负我吗?”
看着她还在状态外的样子,他喉间溢出一声笑来。
这是把他老婆亲傻了?
他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的眼眸诱哄着“以后让夏夏欺负我一辈子好不好?”
季夏点点头。
司北寒挑眉看着她,这还是想要看他哭?
见她还在想些什么,司北寒捂着伤口“嘶”了一声。
季夏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
“该换绷带了”
“我去叫医生”她起身就要离开,被他拉住了手腕。
司北寒另一只手拿着绷带交到她手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你来”
季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抬手接过。
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季夏眉头皱了一下。
“忍着点”
司北寒看着她关心的样子嘴角弧度又深了许多。
两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在快要包扎好时司北寒突然出声
“夏夏还喜欢吗?”
对于他没头没尾的话,季夏有些不解“什么?”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
季夏一个激灵猛的收回手来,刚才她注意力放在了伤口上根本没有看别的。
如今他刻意提起,想忽视都不行了。
“老实点!”
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司北寒不再说话而是撑着头认真的看着她。
包扎好后季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北寒抬手扶着额头“头痛…”
“难受,夏夏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季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说正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司北寒收起演技想了想;
“那人一定会动手,若是竞争对手他定会对司氏出手。若是那人是仇敌,他可能对整个司家动手”
见季夏眼里带上担忧,司北寒又道“夜桉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会让人保护好司霖他们的。至于老宅那,大哥会保护好他们的。”
“嗯”季夏见他眼神坚定下也少了些担忧。
“夜桉他们会通知季家那边的,这时候他们应该正在找着我们。”
“用不了多久便会找到我们的踪迹的,我们先在这里待着。”
“嗯”
就像司北寒说的,此刻季言之和夜桉黑玄已经寻到了那山坡。
季言之看着那树林眼神微眯的说道“他们若被围了,便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跳车离开
三人跳到下面便看到了那血迹。
黑玄脸色一变“他们受伤了”
“应该是你家主子”季言之挑了挑眉。
二人看向他。
“司北寒不会让妹妹受伤,更何况当时天色漆黑他看不到这山坡有多陡峭,所以他应是护着妹妹的。”
“走吧,争取在晚上前找到他们”
三人往前走着,直到看到那血迹变换了方向他们才停下。
黑玄看着那血迹眉头微微皱。
受伤了应该是行动缓慢的,所以那血迹间距应该是较近的。
但这看着三四米才有点点血迹,倒不像是受伤行走不便的人会留下的。
黑玄一转头便看到季言之脸色黑的能滴血。
随即想到如果不那样做便会有生命危险,脸色也和缓了些。
“走吧”
三人一同向着东边走去。
等他们找到季夏他们二人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此时季夏正在给他喂着药。
“夏夏这药有些苦”
季夏皱眉看着他“你中午不是还喝的好好的吗?”
“我那时伤口太痛了没有感觉到”
“那你想怎么办!”
司北寒看着她薄怒的小脸,微微道“这样,夏夏靠近些我告诉你”
季夏皱着眉看着他,微微靠近。
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和中午时一样的轻吻。
向他自己老婆索吻很正常。
夜桉三人僵在那里一时忘了动作。
季言之看着他们,突然想起当年在陆家看到的画面,耳尖再次瞬速变红。
随后转过身去轻咳一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