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都南城与其他城区大不相同,它和氛围与东城、西城、北城有着明显的区别。
相较于东城的达官显贵,西城的豪门富户,以及北城的皇亲贵胄,南城则显得平凡而朴素。
这里没有繁华的宫殿和宏伟的府邸,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简单的民居和平民百姓的生活场景。
南城的街道狭窄而曲折,房屋矮小而密集。
平民百姓们在这里安居乐业,过着平淡而朴实的生活,这里也是整个离都人口最为密集,也是面积最大的地方。
他们大多从事着各种劳动工作,如农户、工匠、小商贩等。
平日,南城的街头巷尾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忙碌的小贩,推着小车叫卖着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有勤劳的工匠,在店铺里敲敲打打,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还有普通的居民,在门口晒太阳聊天,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南城也是一个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
这里有江湖艺人表演杂耍和戏曲,他们用精湛的技艺和精彩的表演吸引着人们驻足观看,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也有文人墨客在茶馆里吟诗作画,交流思想,他们谈论着天下大事,抒发着自己的情感;更有小偷小摸之徒,趁着人群拥挤行窃作案。
然而,这些都是南城生活的一部分,虽然有时会带来一些麻烦,但也给这个地方增添了一丝热闹和生机。
萧北翊便是带着范章一路从东城走到了南城,尽管途中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但是也不影响。
看着这街道上的杂耍,好不热闹
两人走在街上,欣赏着街边的各种景色,看着这街道上的杂耍,好不热闹。
于是萧北翊便带着范章上了就近的一间茶楼。
塞了小厮二两银子之后,便径直将其带到靠街道的雅间内。
范章左顾右盼的,看了半晌,随即问道:“公子,老侯人呢?”
“亏你也在战场上待了这么多年,侯梓跟了我们一路没发觉吗?”
听到这话,范章懵了。
“是吗,咱后面是有几波老鼠,不过那不是老侯啊!”
“噢噢,公子,您是说老侯还在这些人后边,还得是您啊!”
范章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那咱们现在是?”
萧北翊示意范章把窗户打开,范章虽是不解,却也是照做了。
不一会,便来了一个伙计,端上了一壶上好的茶送了进来。
将茶水送上桌上后,那伙计两眼飞快地打量了一番整个雅间,当然这也没逃过萧北翊二人的眼睛。
随后这伙计便离开了雅间,范章主动的替萧北翊倒了杯茶。
萧北翊则是端着茶杯走到窗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那热闹的景象。
不知是过了多久,萧北翊喝的茶都换了几泡了。
范章等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但是看到萧北翊现在还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的杂耍,嘴里不知是在念叨着什么,手指还不停的敲击着茶杯。
看到萧北翊这个样子,范章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正当范章心里纠结的时候,萧北翊的声音突然响起:“走吧,回去。”
范章一听这话都懵了,啥意思,这半天玩呢,侯梓不见了。
“不等老侯了吗?”范章问道。
“我何时说要与他见面了。”
萧北翊看了眼范章问道。
“那您不是还说要汇合吗?”
听到这话范章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今日盯着我们的眼睛何止数十双,这个时节与侯梓见面,只要我们一个碰面,离皇便敢将我下了大狱。”萧北翊正色道。
“那您今日此举是何意啊?”
范章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追问道。
“能确保侯梓能找到我们便可以了,而且我想知道的他已经告诉我了。”
萧北翊嘴角露出了一道神秘的微笑。
想起萧北翊这么久一直盯着下面的杂耍看,范章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老侯在下边啊?”
范章说着头便往外面探去。
“早走了。”
萧北翊看到范章这样子无奈一笑。
“那我怎么没看见啊?”范章嘴里嘟嚷着。
萧北翊喝了口茶,轻声道:“你忘了他是哪个营的了。”
范章一听这话,不禁一拍脑门:“对啊,他可是斥候营校尉啊,最善化妆侦察。”
“公子,这小子可以啊,出师了,连我都没发现,还是公子你厉害。”
范章不动声色地又是一通马屁。
“那老侯肯定也是将各种情况用您之前说的密语告诉您了。”
范章现在对萧北翊的钦佩之情真的是溢于言表,当初萧北翊亲自编写这个所谓的密语之时,他便有预感,今后会有大用。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竟是在别人都城内,眼皮子底下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哈哈哈,公子,看来今儿个这些人是得要扑个空了。”
范章心里忍不住得意的笑道。
而在萧北翊和范章二人正往回走时,数道身影也是飞速的向四面八方散去。
楚王府。
“殿下,那萧北翊一到鸿胪寺驿馆之后,没多久便去了南城一通闲逛,期间还去了一间茶楼看了好一会的杂耍。”
楚举面露疑惑道:“仅仅是看了杂耍吗?可否和别人接触过?”
“殿下,绝对没有,那萧北翊到了茶楼便一直看着下面的杂耍,窗户还开着,而且我们的人中途还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别人!”
手下人信誓旦旦的回禀着。
“嘶,这倒是怪了。”楚举低声呢喃道。
那手下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殿下,今日好像有个叫何恒的凛国人跟了萧北翊他们一路,后来被萧北翊引到了南城,被萧北翊手下那个胖子花钱让一些地痞暴打了一顿!”
“噗呲!”
“哈哈哈!”
“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北翊何等心机,那是不屑于与他争斗,不过倒是能为我所用。”
说着,楚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与此同时,不单是楚举的府邸,其他势力皆是得知了萧北翊今日所为,却都是疑惑不解。
驿馆内,沈慕希正端坐在桌案前。
“就看了一个下午的杂耍,这不像是他啊,难不成是在迷惑我们吗?亦或是他早已通过另一种方式达到了目的。”
沈慕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什么,干脆不去想这些了。
“你刚刚说什么,何恒跟了萧北翊一路,反而被南城的地痞一顿毒打?”
“是,殿下,大夫正瞧着呢。”宫女回应道。
“这个何恒啊,还是太不自量力了,萧北翊的城府即便是苏银也不是对手,何谈他呢?”
“本宫敢断言,这何恒怕是已经在萧北翊的算计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