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按在广场之上,待我唤醒大阵,诸位道友注入灵力就可以!”
天王双手结印,咬破手指,一滴鲜血甩在天王镇妖碑上。
刹那间,天王镇妖碑发出耀眼的金光,一条条金色的阵法光线在广场上浮现。
整个广场被金色的阵法笼罩,隐隐能听到广场下愤怒的龙吟,甚至整个广场都被撞的微微颤动。
“诸位道友,就是现在!”
一时间无数人将灵力通过手掌注入着大阵之中,广场上闪起耀眼的光芒,以及黑龙的怒吼声。
这是大阵每十年中最脆弱的时候,也是黑龙唯一有机会脱困的时机,黑龙无论能否成功都会尽力一试。
然而当众人将阵法稳固后,那条黑龙都没办法突破出来。
天王笑道:
“第一次稳固阵法很成功,只要明天再稳固一次,接下来十年无虞。”
稳固阵法的这近万年来都没出过什么事情,他们对于黑龙脱困这件事早已没有什么戒备心。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
一道黑影偷偷来到天王镇妖碑下面,轻笑道:
“这里应该是叶少的蜕变点吧,我得加把火。”
一道光门出现在他面前,他直接迈了进去,这封印祸乱天下的黑龙的阵法在他面前恍若虚设。
“你是谁?”
黑龙警惕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口吐人言。
太奇怪了,这阵法不能进不能出,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居然能毫无征兆的进入阵法中。
能进自然也能出,这万年的风光已经让他对出去的渴望到达极致,任何一个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小子,放我出去,我许你荣华富贵!”
黑龙面目狰狞道。
“呵,活得太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少年欺身而上,一拳挥出,黑龙被击飞重重的砸在岩壁之上,又被金色的阵法之力击飞。
少年没给黑龙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黑龙那坚硬无比的鳞片也扛不住这般击打,裂开甚至粉碎。
直到黑龙颤抖,弱小可怜的蜷缩在角落,身上鳞片脱落大半,原本狰狞的面孔也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少年这才像是得到释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隐藏实力太久了,现在终于能好好释放了。
“给!”
少年从枯骨手中将半截黑色的龙角扔给黑龙。
少年眼神凌厉道:
“我知道你得到这半截龙角后就有能力破开这阵法封印,明天会有人放你离开。”
“你若是提前离开,我把你的龙筋抽了煲汤喝!”
黑龙接过龙角,这只祸乱天下的黑龙竟然可怜巴巴的点头。
太憋屈了,龙生一片灰暗,家人们谁懂啊,莫名其妙来一个人将你狠狠揍了一顿,还威胁你不能提前出去。
如果不是怕惹面前这个男人生气,他都不打算出去,太可怕了,呜呜呜。
“对了,你身体里的龙脉怎么才能提出来,肯定不是无法取出吧”
少年笑眯眯道。
黑龙只感觉面前这个少年笑容宛如恶魔,开什么玩笑,这龙脉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了。
外界比他强大的人不知凡几,如果不是杀了他中部地区的龙脉就会毁掉,那就不仅仅只是封印万年这么简单了。
他只想回家找妈妈,人类太恐怖了,他想家了。
少年只是提了这么一句,也没过多追问,一笔带过,低声自语:
“反正也没用了,不能破坏时间线……”
黑龙听得一脸懵,什么没用了,不能破坏时间线,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和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少年挥手,一道光门出现在他面前,走了进去,地底重新归于寂静。
黑龙小心翼翼的将半截龙角装了回去,一股熟悉的力量席卷全身,连带着破碎的龙鳞也重新长了回来。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久违的力量!
“吼!”
黑龙兴奋的大吼着,面前的阵法现在看来不过薄纸一般,随手可破。
可是一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的恐怖,黑龙连忙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按耐住。
现在出去他可是要被抽出龙筋煲汤的,那个人太恐怖了,他绝对惹不起。
算了算了,不是说明天会有人救他出去嘛,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万年的时间他都扛过去了,还差这一天。
叶封在干嘛呢?
当然是睡觉啦,小叶封爬过高山,饮过山涧溪流,探索过神秘洞穴,随后甜甜的睡了过去。
“这就是黑龙的封印地啊,计划照常进行,已经是最后一步,千万不要出差错。”
“是!”
秘境外,一群人聚集在门户外,掏出令牌,注入灵力,光门浮现。
一大群人趁着月色鱼贯而入。
……
道爷已经麻木了,他天天被关小黑屋,唯一能看到外面的时候还见证了叶封的变态时刻。
这所谓的天道圣体究竟是什么玩意,自创的路直接诞生就走到了终点?
甚至在凡尘巅峰的基础上硬生生踏出了半步,那是超越这方世界的力量。
如果世界规则允许的话,道爷毫不怀疑,叶封能踏出八步乃至九步……
那种境界,简直不敢想象!
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叶封只用了十几分钟,这已经不仅仅是天道追着喂饭吃这么简单了。
变态的有些过分,不愧是鸡中你变态到没有对手的“鸡你态没”。
“在不让道爷我出去,道爷又要疯掉了,没有躯体都不能看时间长河里面的剧情。”
道爷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这太折磨了。
……
天王府
天王眺望着通天的天王镇妖碑,心里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传令下去,今夜全城加强巡查,若有可疑者,全部缉拿!”
吩咐完,天王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安心。
“先祖,是你在警示我吗?”
天王抬头仰望天空,眼神沧桑,他们一脉虽世袭天王封号,但是却也必须世世代代镇守在这秘境之中。
他也厌烦了啊,数代人,万年的镇守,享受着先祖的荣誉,也背负着责任。
万年时间,对他们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