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幽冥王真的出关了?”
神君反而不急了,看着众人,又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
“那就更得等着了,等他来找我。”
老甲看了看神君,张了张嘴又没说话。
“有话直说吧。”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幽冥王闭关这么多年,神君您一来就出关了,这明显就是冲您来的。”
“你别一天装你那个学问了,神君,老朽有一言。”
“无妨,说吧。”
“魔君与幽冥王感情深厚,且不说魔君怎么死的,就魔君与神界大战而死,以幽冥王偏执的性子定会灭神界所有人,而且神君您又是真神之子,敢问神君,这毒针可是昨夜有人行刺?”
神君没有说话,抿了抿茶,代表同意了。
“幽冥王行刺神君,他要杀神君,能打得过吗?”
老鹫思考了一番。
“幽冥王这几百年一直在修炼功法,魔界功法本就变化多端,而且难保魔君没有给幽冥王传授什么功法。”
神君却并未接过二人的话,淡淡开口:“我要是幽冥王,我也心寒。”
“并非如此,魔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神魔大战一定另有隐情,幽冥王性子偏执,听不进去话,神君明事理,我们并非冷血无情,但我们也不会性情行事,老朽也希望还魔君一个公道。”
老鹫一边说一边回想起了阿香。
阿香的性子也蛮好的,不知道幽冥王知道后,会不会取了阿香的性命。
突然之间,神君感受到殿内的柱子旁多了一人,神君低头抿了一口茶,转变话锋对二人说道:
“好,既然你们都说你们魔君是冤枉的,可有什么证据?”
“这……”
老鹫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顺着神君的话往下说道:“神君欺人太甚,我们魔君就算是想与神界比武又如何,那神界也不能因为比武就杀了我们魔君。”
“魔君,就是魔,杀了,便杀了。”神君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要不是老鹫知道这是在演戏,还真的想教训教训神君。
“你!”
“哼,老甲,我们走,这神君,谁爱听谁听,反正,我老鹫今天把话立在这里,谁以后要是听神君的话,就是和我老鹫过不去。
老甲对于眼前的一幕感到很茫然,这怎么聊的好好的突然就吵了起来?
“慢走不送。”
老鹫回头望了神君一眼,而后甩了甩袖子,“哼!”的一声就离开了沧兴殿。
躲在暗处的人满意的走了。
此刻,天君正在喂鹦鹉。
“你是说,祁衡与幽冥不合?”
“是的陛下,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幽冥界的长老还立誓说,谁要是听命于神君,就是与他不合。”
天君回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带着几分狐疑。
先前神君刚去幽冥界时,众人没有跪拜迎接,还有人当众挑衅,不过法术不佳,威宁也没有将令牌给他。
这么看来,祁衡在幽冥界不好过啊。
“报,陛下。”
有一名小仙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急什么,有话直说。”
那小仙急匆匆的,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幽冥王出关了,在冥海指定让神君出示幽冥令牌呢。”
“这是好事啊。”
天君笑了笑,就连给鹦鹉喂食,都开心了起来。
“你说这鹦鹉长这么漂亮,色彩斑斓,还通人语,虽然是曾经是别人的,但现在却是本君之物。”
鹦鹉歪了歪头,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方面是说鹦鹉,一方面是说祁衡神君不过是他的下属,现在,他是天君,威严又不可冒犯的天君。
夜晚,沈淮阳再次回到了小岛上,坐在秋千上静静地摇晃着。
“阿姐,你说过,你希望我像白天的太阳一样生活在阳光中,可是阿姐,你不在了,我的世界也灰暗了。”
阿阳抱着秋千上的绳子,想象着自己抱着魔君一样。
“阿姐,阿阳好想你。”
“阿姐,你等着,等我完成了复仇,就来复活你。”
说着,对阿香的杀心又起了。
他从床下的暗格拿出来一瓶药粉,阿姐说过,当我遇到打不过的敌人的时候,这个药粉可以保命。
沧兴殿内,阿香正在给神君磨墨。
“神君,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神君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
“我是说如果呢?”
“就算真的有哪一天,你我已经结过主仆契了,而且,我们不可能站在对立面,更何况,我也不忍让你承受主仆契的反噬之苦。”
说起主仆契,阿香就来了兴趣。
“那神君,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和我结主仆契呢?”
神君的脸红了红,转而看着阿香说道。
“对你负责喽!”
“负责?神君还是好好说吧。”
阿香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我是说认真的。”当时的天界,有天君的仙规在,自己不可能和阿香有进一步的发展,要想让阿香成为自己的人,唯有主仆契,所以他并不在意主仆契的契约,只在意主仆契可以让阿香归属于他。
神君紧紧的盯着阿香的眼睛,一时之间,阿香竟然有些失态了。
“神君还是不要胡说了,不说就不说嘛,我不问了。”
突然神君抬头看向阿香,双眼含情,带着那么一丝的犹豫,轻声说道:“阿香,你对我,就没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吗?”
“有啊。”阿香将手中的墨放下,开心的看向神君。
神君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直白的回答,一时之间,紧张又激动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我想狠狠的折磨你,想用热水浇你,想将你的腰扭断……”阿香表情逐渐扭曲,且手舞足蹈的比划道。
还真是一个记仇的妖。
“停!”神君伸出手打断了阿香的话。
神君慢慢的诱导她说出自己想听见的答案。
“有没有,别的想法,类似于…”
阿香凑上前,好奇的问道:“类似于什么?”
“就比如,喜……”
突然之间有人破窗而入。
神君小声嘀咕道:“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沈淮阳也没有做任何的隐瞒措施,他今天,就是光明正大的来的。
来取祁衡的狗命。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淮阳一个箭步冲上前,两人立马斗了起来。
阿香站在屏风后面,静静地看着沈淮阳。
阿香看着沈淮阳的脸,一瞬间,左眼眼角不知不觉的落下一滴眼泪。
“阿阳。”阿香不受控制的说出了这句话。
正在和神君打斗的沈淮阳愣了愣,回头看向阿香。
沈君一个神诀,就掐住沈淮阳的脖子。
阿香摇了摇头,拭去了眼角的眼泪,喃喃自语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阿香没有说话和流泪的记忆,流泪和喊阿阳名字的是魔君的元神,以你之身,再看一眼我最关心的人。
阿阳眼角又被一层薄雾覆盖。
两人都被阿香吸引住了目光,突然间,阿阳一个反击撒下药粉,神君措手不及正用长袖挡住面容的时候,沈淮阳将更多的药粉洒向神君,确认神君吸入后,沈淮阳看了阿香一眼,又跳窗逃走了。
神君被药粉呛了呛,不出三秒,神君的仙法就开始往外溢出,意识到不对后,神君立马捏诀叫来了老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