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魔领并未同神君犟他的身份,倒是让神君有些意外。
魔领说罢就要动手,神君见此连忙叫停了。
“且慢!!!”
“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这为何今日一定就出不去啊?”
魔领倒是蛮有兴致的解释,毕竟没有人能从他们手下活下去,能让别人死个明白,总好过稀里糊涂的死去。
“有人买了你的命,我们兄弟帮可是幽冥界鼎鼎有名的杀手帮,且这条道乃是幽冥禁地,死在这里,你的尸首哪怕被风化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后面的兄弟倒是不满的开口,道:“大哥,别跟他废话了,短命鬼,去黄泉的路上,你自然就明白了。”
神君知道这场硬战非打不可了,于是神君迅速的观察了附近的地形,此处西边有河流,三面环山,山灵为木,至于金嘛。
对面身上的盔甲不就是金属嘛?神君伸出手制止了对方想出手的意愿。
他道:“大哥,我虽然不知道是谁要买我的命,但我从小就身体不好,这辈子都没有上战场杀敌的命,可就是我这副羸弱的身子,却有一个上战场的梦想。”
说罢,神君叹了口气,他道:“大哥,虽然我不能上战场杀敌了,但是我死之前,能不能让我最后穿一次盔甲?”
魔领先是震惊了一番,没想到这次杀的人,是我幽冥界忠君忠国之人。
魔领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如此忠义之人,今日,就完成你的遗愿。”
后面的兄弟连忙制止大哥,道:“大哥,这种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啊!”
“大哥,直接杀了岂不快哉?这种装弱的白面书生我最看不惯了。”
“诶,大哥此言差矣,我可没有装弱,我是真的弱。”
神君还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胸脯,扶了扶额头,一副做作的样子令对面的小兄弟更加看不惯了。
那小兄弟撸了撸袖子,语气越来越扬道:“诶,我说,你怎么还越说越来了?你装什么???!!!!!”
魔领抬了抬手,制止了那小兄弟接下来的话和动作。
“你,去将自己的盔甲给他,让他圆个梦。”
“大哥??!!!”
“无妨,这世上,能从我们兄弟帮手下逃出的人还没出生呢,不就是晚杀一会的事,去吧!”
那小兄弟一脸不满的将盔甲脱下,神君一脸得意的将盔甲接下后,并没有着急穿在身上,而是放在东边。
而后,神君对着面前的魔领说道:“看来,我是能从你们兄弟帮逃出的第一人呢。”
等到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神君已经引来天雷,天雷劈在树木上,引起的火苗正好成为阵法的开启的关键。
五行已齐,阵法开启,只见团团火焰瞬间将阵中的几十人迅速围住,有那么几位一着急,就要出去追赶魔君,却发现这阵法的火焰极其的滚烫,说是冥海最深处的冥火也不为过。
于是,兄弟帮的所有人,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君远去。
房间内,神君一脸开心期待的询问魔君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魔君却发现在双方交汇中,两方都未曾动手,可看祁衡这浑身是血的样子,又做何解释?
“所以,你这一身的血哪里来的?”
祁衡尴尬发出爽朗的笑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他一脸认真道:
“这是一路上蹭的别人的,对,蹭别人的。”
沈梦不信,于是调出来观天镜中的画面,只见画面中的神君将一条硕大无比的鱼开膛破肚,将血滴在碗中,而后均匀的涂抹在身上,他边涂边自言自语道:“这下,看起来够可怜了吧!?”
魔君看了看画面,而后又将目光转向神君,神君有些尴尬,他看了看四周,看见桌子上有一瓶花,于是他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道:“这花长得真花啊!”
此话一出,感到有些不对,他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这花长得真漂亮,不过这花和魔君相比,还是有些逊色了。”
他的语气有些可惜,此番言语让魔君有些无语。
沈梦开口道:“处心积虑博人同情,非君子也。”
神君摆摆手,辩解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歪理!”
“利用我魔界子民的善心从而解除了一场祸事,真不愧是神君。”
魔君随后将便转变了话锋,没有深究这个话题,毕竟魔界子民也没受伤,她问道:
“言归正传,来这里,想查什么?”
祁衡明白,今天来这里的事情必须得将理由说出来了。
“魔君如此直言,那祁衡就直说了,之前处理幽冥事务时曾看到过幽冥记事铺,但来冥地多次从未遇见过,这次偶然跟踪魔君来到此处,自然,是为解祁衡心中所惑。”
“千年前神魔大战,我父君死不瞑目,祁衡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堂堂一介天君死不瞑目!”
“本君记得,天界也有一个观世镜,和本君这个,共同出自一家,怎得,非要来问本君的镜子呢?”
“现如今仙界的观世镜被消除了神魔大战的记忆,祁衡迫不得已,这才…魔君若是愿意,祁衡愿许下一诺,以后魔君若有需要,祁衡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魔君听到这话来了性质,她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凑近了祁衡一些,语气带着几分轻薄,道:“你认为,本君会有需要你来帮本君的时候嘛?”
此话虽然很侮辱神君,可千百年间,那些难听话如同魔音贯耳一样,若没有强大的心智,自己恐怕早就自毁元神了。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侮辱的话语只是一阵轻风,从耳边轻轻掠过。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淡淡的微笑,又似是对侮辱者的不屑。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没有一丝紧张或愤怒的迹象。
他的内心平静如湖水,没有因为他人的侮辱而产生一丝涟漪。他深知,愤怒与还击只会让局面更加恶劣,唯有冷静和不在意,才能展现自己的涵养和格局。千百年间,他都告诉自己,不必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们的言语并不能定义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