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公主看四周空荡的样子,不禁问道:“殿下,你说今日这府内若是真的空无一人,岂不是略显尴尬?”
“无妨,有本公主在这里,不比那些子庸俗的官员有用多了?”
长公主毫不在意的扇着扇子。
皇帝下朝后便询问了洪公公今日国公府的状况,听到是自己料想的那般后,便满意的笑了。
事情正在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沈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几日舟车劳顿,属实辛苦。
若是没必要浪费这无用的法力到这路途上,自己一定会飞过来。
“溪风娘子,今日国公府的宴席,我们真的不去吗?”他的仆人风花问道。
沈惜抬眸,不耐烦的盯着他:“如今我说话都无用了?”
风花低头,可犹豫了半天还是道:“娘子,沈国公信中特意提到了会将珀瑙作为头彩拿出来。”
“娘子当真不去?”风花觉得溪风娘子这么多年为了维护这破损的身子,每日吸食数人的精血,着实辛苦。
如今珀瑙就在宴席上出现,以娘子的实力拿下不是问题。
沈惜睁开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风花道:“他们这是请君入瓮,谁知道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呢。”
风花和雪月是自己从奴隶中挑选出来了容貌最好的两个男子。
此刻风花关心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那失落的眉眼,那半抿的薄唇,真想让人轻薄一番。
“可娘子……”
“好了,听你的。”沈惜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走吧,我这个贵客不去,只怕他们的宴席开不了。”
风花笑了,从一旁拿上红色外袍为他穿着。
“娘子,那你答应风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他楚楚可怜的说道。
“若真的不敌他们,大不了以后不用那个东西了。我和雪月以后日日为您捉人便是了。”
沈逸最喜欢风花这巧舌如簧的嘴了,他走上前,将风花的下巴用食指挑起来道:“珀瑙,我志在必得。”
风花娇羞的笑了,娘子竟然挑逗自己了,还对自己说“志在必得”这四个字。
看来娘子是爱自己胜过爱雪月的,自己一定要去雪月跟前炫耀一番。
此去京城,沈惜将风花带着,并没有带雪月,他的性子冷傲,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
沈逸坐着轿子,悠哉悠哉的摇晃着,心中还有一丝激动。
自己马上就能得到珀瑙了,以后,自己便是这凡界的王。
整个世界,唯我独尊。
“魔君啊魔君,您可别怪我,这珀瑙,可是千年前您给我们沈家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沈惜刚开始来到凡界的时候,还有些不太习惯。
自己已经千年没有当过凡人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凡人是如何生活的。
凡人得为柴米油盐考虑,自己做了千年的人上人,怎么体会的了这种艰苦的生活?
而且,自己出门之后所有人见到自己都是面色一变,大喊自己是鬼?
当时虽然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可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
只是这残缺的身子总是给自己带来许多不便,从一开始的三个月吃一次人血,到后来慢慢的一月一次,半月一次,三天一次,到现在自己日日都要吸食人血,真是麻烦的紧。
不过好在庆国多战乱,哪里一天多死几个人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只是自己以后在齐国生活后,便会苦了雪月,日日得捉人送往齐国。
正想着,沈惜的轿子便到了国公府。
他轻轻的将轿子掀起来,打量着周围,见四周如此空荡,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抬头,看见沈国公府四个大字,便确定了自己没有有错地方。
他听闻这国公府的牌匾可是圣上亲自写的,看来沈逸舟在这官场还当真是混的如鱼得水。
不过他也太嚣张了,虽然是专门为自己做的局,可至少也应该请些其他人用来陪衬啊?
沈惜进了大门,却不见沈逸舟。
远远的便瞧见两个女子有说有笑的,旁边还跟了许多的婢女。
看这婢女人数之多,想来是个身份尊贵的。
沈惜没有理会他们,反而跟国公府的下人通报一声后便坐了下来。
他一身深蓝色长袍,虽不是特别的耀眼夺目,可他面若桃花,一颦一笑间像极了一个笑靥如面的女子。
惹得下人们议论纷纷。
沈逸并不在乎,自顾自的喝茶,等待着这场宴会的开始。
还有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也听闻此事,纷纷慕名而来。得知国公府今日敞开大门欢迎所有人参加时,这些人便如潮水般涌来,人挤人地涌入国公府。
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每走一步,他们都像孩子一样乐呵着,对国公府的一切充满了新鲜感。
“哇,这国公府好气派啊!简直比皇宫还要宏伟壮丽!”一个人惊叹道。
“是啊,若非有此良机,我们这些普通人这辈子恐怕都无缘见到这样的宅邸啊!真是大开眼界!”另一个人附和道。
……
众人都小声议论着,言语间尽是赞叹之意。
尽管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老爷,但在国公府面前,他们却显得如此渺小和无知。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见识有多浅薄。
沈惜不屑地听着,这些凡人就是见识浅薄,粗鄙不堪,令人厌烦至极。
见这会子人多了起来,永琳公主看向周围。
她从未见过沈惜,只是听沈郎提起过,不过按照他如今的样子,想来在人群中也是十分显眼的。
果不其然,众人都了望讨论花草鱼木之时,有一男子却在品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格外的突出。
此人应该是沈惜不会错了,只是是不是平儿,自己还得前去试探一番。
永琳公主伏下身子,凑到长公主耳旁道:“姐姐,我看到这场宴会的主角了,待我先去会会他。”
长公主用扇子遮住了面容,心中还有一丝激动。
自己很多年没有以身入局过了,现在突然成了棋盘中的棋子,还有些与众不同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