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出列回禀:“回大王,据前方探报,敌军已过洱海,距离我王都不足百里之遥。”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不到百里?那岂不是说,他们很快就会抵达王都了吗?”有人惊呼道。
“是啊,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只需两日就能抵达王城。”另一人道。
皮罗戈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啊,我南诏自秦朝时便迁居于此,历经数代人的努力,才有今日的规模。但如今,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他的语气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众人纷纷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然而,面对现实,皮罗戈深知自己无力回天。
他缓缓说道:“罢了,这些年来,我们南诏各部落之间连年发生叛乱,弄得我焦头烂额。现在部队太过分散,无法集中力量抵抗。就算立刻召集军队,至少也要半个月以上才能完成集结。可大唐的军队只需两日便可兵临城下,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既然如此,不如向他们投降吧。毕竟大家都是中原人,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皮罗戈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并非不想一战,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南诏国内的局势混乱不堪,他实在无力支撑这场战争。
而且,如果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大唐,或许还能得到一个解决的机会。
想到这里,皮罗戈的心情竟然变得轻松起来。
虽然他知道,投降意味着失去权力和地位,但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皮罗戈带着南诏王印,率领诸位大臣,一起出了王都,直奔大唐营地。
“报!前方二十里出现一队人马,约两千人。”一名斥候快马回来禀报。
众人齐齐看向刘仁愿,这里最高的统帅。“程处默,李德赛听令!”
“末将在!”两人激动的起身领命。
“你们二人各自率一千人马,前往迎战!”
“遵命!”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转身前去点齐人马准备迎战。
留下长孙冲与房遗爱,羡慕不已,后悔自己不是武将。
“唉,真想跟他们一起杀敌啊。”长孙冲一脸遗憾地说道。
房遗爱附和着:“是啊,可惜我们不会武艺,只能在后方看着别人冲锋陷阵。”
刘仁愿见二人脸色复杂,劝慰道:“你们也不要灰心,虽然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但你们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你们可是将粮草军备安排得面面俱到,如果没有你们俩,我们大军可没这么迅速就到达战场呢。哈哈……”
长孙冲和房遗爱听了这话,心里好受多了。
这时,李恪也出声安慰道:“你们也别太失落了,军伍之事,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做。而你们负责后勤工作,同样非常重要。而且,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二位呢。”
“真的吗?”长孙冲眼睛一亮,充满期待地问道。
李恪笑着点头:“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等会儿大战结束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
长孙冲和房遗爱相视一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个功劳来。
不多时,程处默垂头丧气的孤身一人回来。众人大惊,怎么就回来一人?
可是也不对啊,这不像战败啊,身上都没有血迹。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李德赛呢?”刘仁愿担忧不已,如果卫国公的儿子出了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处默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落之色,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不是来袭营的,而是前来归降的。南诏国王皮罗戈带着他所有的大臣,还有他的王后都来了。
李德赛就在队伍的最后面引领着。”
刘仁愿等人噗嗤一笑,感情是没有仗打啊。
刘仁愿起身,准备亲自迎接。俗话说,人家毕竟是国王,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诸位,随我出营迎接。”
“是!”
李德赛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皮罗戈,脸上也是失望不已。直给皮罗戈看的发毛。
“这位将军为何如此看着本王?”皮罗戈实在忍不住发问道。
“你说你也是,你怎么不多抵抗两下呢?”李德赛凡尔赛的说道。
皮罗戈嘴角一抽,暗道“他娘的,我也想抵抗啊!”
后面一众大臣,也是摇头苦笑,暗道此人不地道。这等于是赤裸裸打脸了。
来到营地的时候,门口站了一大批人。
刘仁愿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恭敬道:“见过南诏国王。里面请!”侧开身,伸出手邀请众人进营。
皮罗戈跟随众人回到大帐之中,身边只有几个随身大臣。刘仁愿恭敬的邀请上座。
落座后,南诏大臣,率先发问:“不知我南诏因何原因,沦落至此?”
长孙冲出列说道:“南诏多有部落,进行贩卖人口的行为,我大唐子民多数被贩卖至此。”长孙冲扯了个慌,主要是交趾贩卖的人口多。这么说,也只是掌握主动权。
刘仁愿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亲自给皮罗戈倒了一杯茶:“国王请。”
皮罗戈,安然的接过,看着其余人的交涉。
南诏大臣气急:“胡说,我们没有!况且,南诏形势复杂,也不是我们能够照顾的过来的啊!”
眼见大唐这边要扣帽子,南诏众人急了,这要是被扣结实了,往后日子可不好过啊!
长孙冲浅浅一笑,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们此次,也不是要打你们啊,我们只是来寻找我大唐子民而已。”
“寻找你奶奶个腿!谁家好人拿大炮找人?”南诏这边心底骂开了花,脸上阴晴不定。
程处默与李德赛在旁边听的,心里一乐,肩膀不住的耸动。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们也知道,这个场合如果笑出来,影响太恶劣。
他们只是莽,不是傻。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南诏大臣反驳:“不如贵军撤军,我们帮你们找如何?”
这时候房遗爱站出来说道:“也不是不可。”
程处默一听,啥玩意?那还了得,正要起身怒骂,被李恪匆匆拦下,示意稍安勿躁。
只听房遗爱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此次伤亡惨重,粮草耗费无数。
那么请南诏出钱,补偿我们此次军费。”
南诏大臣一听有戏,“哦?不知道要多少啊?”自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要说钱,南诏可不缺。
房遗爱狡黠一笑:“一千万贯。”
程处默“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察觉到不妥后连忙捂住嘴。但是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小声对李德赛说道:“平时没看出来,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这么坏。”
李恪听的莞尔一笑。
作者说:大家多多支持哈!新人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