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柳晚晚在下棋这里就没输过呢?
祁正心里有些惊讶但是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老师的女儿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会下个棋而已,是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开始时,祁正还会故意放点水,可是慢慢被老婆步步紧追,他不得不好好正视下自己的小妻子,怪不得岳父会叫晚晚和他下,晚晚确实是有点子天赋在下棋方面。
一子落下,柳晚晚笑着抱了抱拳“承认了。”
女儿赢了,柳父爽朗的笑了起来“小正,晚晚下棋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也比不过她,下次你根本都不用故意让着她。”
被岳父点破,祁正不好意思的笑笑,转头瞥向老婆之际,本以为她会朝自己明媚的扬起笑容,可是...可是此时的她倒是没有柳父显得那么激动,只是微微扬了下嘴角,便没了表情,细看,竟有些无奈失落的意味。
祁正勾起的嘴角不禁渐渐扯平,老婆赢了难道不开心吗?
听见父亲说自己是一等一的下棋高手,柳晚晚竟觉得有点讽刺。
她是高手,还全要归功于严格训练教育的父亲大人呢,从小就被逼着考验心态,即使是高手,也是个不快乐的高手。
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比赛前父亲都会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努力,他的孩子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
有时候,柳晚晚常常会想,要是她父母不这么优秀就好了,没有他们遗传下来的优秀基因,她估计能做一个很好的摆烂人士。
摆烂也没什么不好的,社会上卷王太多,正好需要摆烂人士来减缓一下大家内卷的速度。
别看她不工作,可是却什么都会,这是父亲要求的,柳家不养无用的闲人。
她要是无用,银行卡可能早就被断了。
低头看了眼手表,祁正看向岳父岳母说道“岳父岳母,时间不早了,那我和晚晚就先回去了。”
柳母笑着留人“没事,在家里住都是一样的,房间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小正要是不嫌弃在家里住一宿怎么样?”
祁正扭头看了眼柳晚晚,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好啊,那今天晚上就叨扰岳父岳母了。”
“不叨扰的,人多,我和你岳父也觉得热闹。”
柳晚晚扯扯嘴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祁正这个女婿她满不满意的不打紧,不过,她父母倒是满意的紧。
说话都喜欢文绉绉端着这点他们就很像。
祁正还以为自己会住进老婆的闺房,或者是和老婆一起住进一个新屋子里,没想到是,他被岳母安排和老丈人一屋,说是他们晚上还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祁正笑都笑不出来了,他...他不想和岳父睡在一张床上...
夜里,柳晚晚依旧像是小时候一样抱着娃娃,听见开门声,她利索的把娃娃扔到了一旁。
“妈?”
“嗯,是我,今天晚上我陪你睡。”柳母穿着身丝绸睡衣,抱着枕头进了屋里。
柳晚晚有点受宠若惊,怕妈妈说自己,赶紧穿上了吊带睡裙外面的那件小坎衫,把袒露出来的胸部都遮掩起来。
“然后顺便嘱咐你一些事情。”
听见这话,柳晚晚失落的颓下了身子,嗐,她就应该知道,若是没事妈妈今天又怎么会把她和祁正留下来?
“第一,腰板要打直,无论坐在哪里,不能像现在这样缩着背,你可以在镜子前面看看,女人这个样子好看吗?”
闻言,柳晚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利索的坐直了身子,不听她妈的,她指定要磨叽个没完。
“还有,你现在已经嫁人了,不能再随随便便就去酒吧,你现在是祁家的儿媳,出了什么事,祁家和柳家脸上都无光,晚晚,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事?”
柳晚晚心里寒寒的,她不知道,难道比人死还要严重?
她敷衍的嗯了一声,柳母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柳晚晚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晚晚,女人是要顾家的,如果你把心都放在家里,就不会有心思去外面玩了,知道吗?”柳母半是讲道理半是洗脑的说着。
“你要像妈妈一样,对于你,我是个好妈妈,对于你爸爸,我是个好妻子,女人相夫教子是自古以来留下的传统。”
柳晚晚冷冷的盯着母亲,她不敢相信这种封建的话居然是她的教授妈妈能说出来的,女人,同样是女人,她妈妈永远都要和她说这种话。
她视线瞥向别处,有些心不在焉的,罢了,大不了躲不过去她就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就可以了。
“晚晚,昨天是新婚第一天,你有没有....”
柳晚晚扭过头,干脆的说道“没有,你们的好姑爷是个同性恋,他对我没兴趣,所以也不会碰我。”
柳母惊讶的愣住了,什么小众的词汇?小正...他是同性恋?
柳晚晚不管柳母多惊讶,摆了摆枕头,顺势躺了下去。
柳母从惊讶里回笼,躺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问道“晚晚,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今天去祁家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和他的堂弟,祁威。”
她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柳母再说话,便以为今天的教育到此结束,便开始睡觉了。
刚要睡着的时候,她又被母亲拍醒了,柳母苦口婆心的说道“晚晚,你和祁正是联姻,不管幸不幸福都要锁在一起,妈妈希望你不要活的这么辛苦,所以...”
柳晚晚听柳母这么说,期待的转个身子看向母亲,妈妈是认同她婚后去酒吧的事了?
“所以妈妈希望你可以争取一下祁正的青睐,你想想,男人都能驯服他,你为什么就不行?要是你们真心相爱了,像我和你爸爸一样,即使是联姻,也会一辈子都很幸福的。”
柳晚晚期待的表情顿时消失,无奈的把被子掩过头顶“妈妈,别说了,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困了?那赶紧睡觉吧。”
柳母帮女儿掖好被子,也侧着身子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