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用力向一侧掰,想掰掉那人手中的短刀,然而,明显他的腕力不如对方,
对方的短刀不仅没被掰掉,还慢慢压了下来,逐渐靠近了小胖的面颊,“我去,不行了,我特么要挂了!”小胖也开始嚎叫了起来。
啪!一声枪响,那人陡然身子一震,短刀落地,身子一软,滚到了一旁,“小胖,狗丫挺的,你给我记住了,你特么欠我一条命啊!”开枪的居然是张伟。
“注意房顶,房顶上有鞑子兵了!”狗健高声喊着,抬枪对着房顶就来回的扫射,房顶上传来一声声惨叫,
有几个清兵的身体从屋顶滚落了下来,小胖和张伟也开始向房顶扫射,微冲的子弹轻松穿透瓦片,不断有清兵被射杀。
“妈的,这些汉狗定然有妖法,传令,立刻去火器营调两门佛郎机炮、50杆斑鸠铳来,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三条汉狗,我就拿不下来了!”费扬古气急败坏的向传令兵咆哮道。
他看到那三个汉狗躲在廊柱的后面,假山上的弓弩手发射的弓箭,根本伤不到他们,两侧的营兵爬上院墙,只要一露头,也被对方射杀,
还时不时被抛射来的震天雷,炸的血肉横飞,后方上房的营兵更惨,汉狗的火铳居然可以打穿房顶的瓦片,
上到房顶的营兵,基本都是有去无回,这一轮强攻,又折损了五六十人,毫无进展。
“且慢!”副参领巴图拦住了传令兵,“大人,这里是京师内城,为了三条汉狗,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再惊动火器营,怕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佛郎机笨重不易挪动,管理又森严,想调用,还要层层请令,只怕天亮,也运不来,如果我们天亮,还不能拿下汉狗,恐怕不好交代呀!”巴图继续解释道。
“那怎么办?汉狗火器犀利,这么个打法,我这几百弟兄,都他娘的不够给他们垫牙的”费扬古急的两眼冒火。
“大人莫急,汉狗既是火器犀利,咱们就用火焚之,让兵士们多取些木材,搭梯子抛到院里,再用火把引燃,汉狗插翅难逃,
咱们只需准备好灭火水具,不让火漫烧出来即可”巴图说道。
“嗯,此计可行,立刻去办”费扬古点头。
营兵开始四处收集劈柴,当时生火做饭都靠烧柴,家家都必备,很快就收集到了足够多木材。
巴图又命百多营兵去找了陶翁瓦罐,都装上水,准备灭火,然后将梯子搭上庭院外墙,让兵士向正房附近抛掷劈柴。
院子里似乎有所觉察,隔着院墙不时抛过来震天雷,炸死炸伤了一些营兵,但并没能挡住他们继续抛掷劈柴。
不久,庭院的正房附近就堆满了劈柴,营兵开始向庭院内抛掷火把,火把引燃了劈柴,逐渐向正房延烧。
三狼几次想躲进池塘的回廊里,都被假山上的弓弩手射了回去,眼看着火越烧越旺,费扬古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狞笑,叫过巴图吩咐道:
“这里已经成定局了,你带人只需看住了,他们就跑不了,记得,千万不要让火烧出来,我这就带骑兵去抄刘家窑”
费扬古知道赌场日进斗金,抄了那里,一定会大有油水,现在去突袭,他们还不会有所防备,时间拖太久了,怕转移财物,所以越早去越好,吩咐完巴图,他就带上所有一百多骑兵,奔向了刘家窑。
“来了,来了!”王直对着步话机大喊着,飞船已经飞到了鼓楼上空,通过显示屏,一眼就看到了冒着火光的庭院,
他一个急速下落,飞船落到正房门廊前,打开舱门,巴氏兄弟持枪立刻跳了出去,片刻之后,小胖首先从烟火里冲进了船舱。
”真够慢的,再晚来一会,都烧成灰了!”后面跟着扭着大胖身子的张伟,他大口喘着粗气,满脸的汗水。
“靠,都特么快跑吐血了,还嫌慢,你们三个惹祸的秧子,不知道汉人不能内城过夜吗?”王直埋怨道。
”你内城就少过夜了?别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小胖反驳道。
“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天,内不内城、过不过夜的,有毛线关系,小康麻子夺咱的寨子,也没啥理由,狗鞑子是早就把咱们给盯上了”张伟也回了一句。
王直被噎得直翻白眼,狗健并没有急着登船,他还在不断将手里的手雷向墙外甩去。
“你丫走不走,不走我们撤啦!”王直没好气的喊道,“来了,来了,别急,都赏给狗鞑子得了,不能浪费了”狗健丢出最后一颗手雷,登上飞船。
巴氏兄弟也回到船上,关上了舱门,王直拉升穿越船,飞向了天坛的院子。
回到跨院,王直让把所有财物都搬进飞船,自己去了二进院,把焦管家、老井、辛姐和几个丫头都叫了来。
告诉他们惹了官司了,要撤离京师了,每个丫头给了10两银子,老井两口子给了100两银子,焦俊哲给了100两银子,让他们连夜躲出去。
明天开城门出城去自逃生路,丫头们拿银子走了,焦管家和老井两口子跪着不走,问日后哪里还能找到他们,王直一时语塞,
张伟走过来,说道:“日后风头过了,你们去找玉石行王明军掌柜的问问看,或许还能有我们的下落”
老井两口子留着眼泪磕了三个头,焦管家也磕了个头,三个人依依不舍起身离去。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狗健来问,要不要放把火把院子点了?箱房、移动电源等大件,都来不及拿走了,他一件也不想给鞑子留下。
“算了,水火无情,烧起来,附近邻居都得跟着倒霉,咱们还是积点德吧”王直说道。
狗健仍然不甘心,掏出自己的两柄钢斧,挨个房间都砸了个稀里哗啦,穿越众又都回到飞船上,王直驾驶着飞向了刘家窑。
赌场日进斗金,前两天二嫂就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