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谁是不下蛋的鸡了?谁让你断子绝孙了?陶志丹不是你家的孩子吗?”乔丽琴也站了起来。
“生不出男孩,就是不会下蛋的鸡,我们就有理由找别人生,谁也管不着!”老陶铸梗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忿,“那就离婚!”乔丽琴叫喊道。
”离就离,谁怕谁?”老陶铸寸步不让,三个年轻的老家伙,针尖对麦芒,相互指着,骂着,几乎就要动手了。
“几位,几位,大爷、大妈,既然跟我来这里,让我主持公道,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如果你们老三位一定要打,那好,我现在就把你们都穿越回后世,你们随便打”王直也站了起来,冲着几人摆着手。
李小平停止了哭声,过来扯了扯乔丽琴和李柱,二人用鼻子哼了一声,坐了下来,老陶铸也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李小平看了看王直,问:“你说说吧,你看怎么办?”王直皱着眉、撮着牙、挠着头,喝了口水,又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
”这个事吧,还是属于家务事,我不好过多干预,当然,如果老陶要把两个女人留在寨子里,我还是要干涉的,因为这个影响不好,
此前张伟和小胖就有过先例,老陶也不能破例不是,但鉴于那个马艳红已经怀孕了,我们也要特殊照顾照顾,回头这事,董事会开会要商量商量,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那我怎么办?我和老陶的关系怎么算?老陶他道德败坏,犯重婚罪,你就不处理了吗?”李小平目露寒光,盯着王直问。
王直低头想了片刻,吁了口气,说:“李小平,这事吧,说实话,我很同情你,但,我真的没法管,你说他道德败坏,我骂他一顿,打他一顿,管用吗?还能怎么办呢?
为此开除他吗?给他穿越回后世吗?人家并没违反公司的纪律呀,相反,这次被绑架,人家还为集团做了牺牲,做了特殊贡献,我有什么理由处罚他呢?”
王直顿了一下,扫视了几位青年老人一眼,继续说道:“至于你们说的他犯了重婚罪,就更不靠谱了,就他这事,放到后世都不好认定,何况,就算认定他是了,后世又能怎样?
何况这是在十六世纪,后世的道德、法律在这好使吗?够得着吗?我们按现行的法律吗?大清律、大明律吗?可老陶这又都不算犯法呀?你让我能怎么办?”
李小平和老李柱、乔丽琴都低下了头,默默听着,再没有了声息,老陶铸反倒是翘起二郎腿,点着了一支烟,悠然抽着。
“我看,既然是家务事,还是要家里人坐到一起,心平气和的商量解决,打打闹闹,什么也解决不了,我们穿越而来,是为了青春,为了健康,为了更好的生活的,
不是来置气,闹家庭纠纷的,人活一辈子,不顺心的事,本就十之七八,何况我们这等于活了两辈子呢。
凡事都想开点,别钻牛角尖,世事无常,平常心面对,不然,活的就太累了,哎!”王直语重心长,最后还深深叹了口气。
“哇。。。。。。”李小平一下子扑倒在桌子上,拍打着桌面,放声痛哭了起来,哭声凄惨绝望、痛入心扉。
会议室的门外,孙巧凤和付丽萍也在默默的流着眼泪,她们两人早就来到了门外,会议室里的争吵,她们看了个全程,但一直都没推门进去,她们不知道进去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她们所能做的,也就是陪着掉几滴眼泪。
10天后一个晴朗的上午,羊山岛对面羊山口村的海滩上,面向大海,矗立起一座长方形简易台子。
台子是用木板搭建的,有十几米长三米多宽,分两层,二层有一米五高,一米宽,上面摆满了牌位,每个牌位都刻有人名。
一层有一米高,两米宽,上面一字排开,跪着十几个流着猪尾巴的男人,都是被反绑着手,头上戴着死囚犯的尖顶桶子帽,大多数都穿着清军绿营兵的“兵”字军服。
台子前面是开阔的海滩滩涂,此刻这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密密麻麻聚集着大批人群,有数千之众。
前排的人群是一片白茫茫,大多数人都头缠白布,身穿白孝袍,他们都是来自云台山各个山村的乡亲们。
今天是公祭遇难乡亲,和审判、惩办凶手的日子,八天前,刘总兵就释放了被掠的数百百姓,并将马蛋和游击底怀宇交给了华海。
华海派人统计了百姓的遇难人员,和财务的损失情况,清兵的此次入侵,总计被杀的百姓有176人,受伤的反倒只有23人,
之所以受伤与死伤比例如此失调,是因为凶残的清兵为了冒领军攻,只要受伤不能行走的百姓,都会被他们割去人头,
落到他们手里,就不会有伤员能存活,这23人还都是受伤后,自己逃出来的。被毁的人家,有四百余户,损失巨大。
华海与刘总兵经过交涉,每个死难者,要求赔付200两银子,每个受伤者赔付20两银子,每个被毁的普通人家赔付20两银子,大户根据实际情况另行折算,最后经过合算,总计需赔付银子五万三千两。
并且,根据山民提供的信息,又指认出了十一个清兵里的杀人凶手,要对方交人交钱,刘继东很痛快的就把十一个人交了出来,
可是对赔付银子却推三阻四,不肯出,他提出从日后榷场的收益中支取,华海坚决不同意,刘继东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一直不肯兑现。
后来董事会急了,让王直驾着飞船,又在潘玉娘的宅子上空盘旋了几圈,刘总兵这才不得不把银子拿了出来。
董事会经过商量,决定召开一次祭奠、赔付,和公审惩办凶手的全民大会,由马宝剑协同农合会组织操办,华海派人辅助协调。
本来农合会会长陶李金是要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