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曹国舅,一个何仙姑,妥妥的八仙眷侣。
王直和小胡翻新了飞船后,意气风发的来了菲律宾,吊装上集装箱,如今的飞船吊索,也是采用了曹工说的航母拦阻索,可以承重上千吨。
卸载了集装箱,陆文生发布了董事会任命,任命王毅为华海卷烟厂厂长,张翔为副厂长,老倪也暂时留下来,配合安装调试,争取尽快投产,此前,培训中心,已经选拔好了二十名工人待命。
卷烟的烟丝,暂时还是要从后世采买,因为烟叶加工成烟丝,需要发酵三到六个月,目前,华海还没开始收购地产烟叶,王直让小胖和阿霞尽快建立烟叶的收购网络,争取短时间内,彻底完成香烟的本地化生产。
中日友好医院的肿瘤病房内,齐志半躺在病床上,大张着嘴,痛苦的喘着粗气,他的头发已经全秃,双眼肿胀,黑眼圈浓重,鼻子、嘴唇黑乎的一片,像是被炭火熏烤过了一般。
三个多月前,他回老家迁户口,在返京的路上,忽然大口吐血,晕倒,被紧急送到当地了医院,经过检查,确诊是鼻咽癌晚期,吐血是因为大量饮酒,致使肿瘤充血破裂引起的。
李晓娜并没有隐瞒病情,将诊断结果告诉了他,齐志的精神几乎崩溃。
癌症,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一块心病,他的父亲,就是在51岁的时候,因为喉癌去世的,他的两个亲叔叔,也差不多是这个年龄,患癌症去世的。
如今,他渐渐也接近了这个年龄,心里一直都有这个隐忧,虽然说癌症并不会遗传,但,直系亲属高发癌症,其后代癌症的发病几率会大大增加,也是经过科学验证的。
尤其是他的血型和体征,都更接近父亲,这让他更为的忧心。
如今,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癌症晚期,他几乎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他本就是个外表强大,内心脆弱,极度恐惧死亡的人。
他立刻就陷入到无尽的痛苦、挣扎和绝望之中,一度不吃不喝,也不配合治疗,进入到了自闭的状态。
李晓娜上网查了有关数据,说鼻咽癌的治愈率,在癌症里,还属于存活率比较高的,只要积极治疗,还是大有希望的。
妻子的鼓励,让齐志又渐渐鼓起了求生的勇气,经过了思考,他决定回北京就医,他选择的医院是中日友好医院,并且特地找了个日籍主治大夫当主治医师。
他从来都是崇洋媚外的,认为中国的一切都是落后的,如今性命攸关,当然是要向外国人求生了,如果不是财力不允许,他就想直接去日本治病了,
他的奶奶就是日本人,他第一崇拜的外国,也从来都是日本。入院后,经过全面的检查,他的鼻咽癌诊断为颈淋巴结转移型,肿瘤呈鳞片状,大于10cm*10cm,无法做手术,只能进行放化疗。
日籍大夫制定了治疗方案,放化疗先做十期,每个月放化疗一次,月初进行化疗,月中进行放疗,现在已经做到了第三期。
他这是刚刚经过了一次放疗的折磨。
放化疗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每次都像油烹火烧一般,生不如死。
齐志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除了年轻时被蛇咬进过医院外,几乎就没生过病,也从没经受过大的病痛的考验,如今,这地狱般的折磨,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每次放化疗之后,他都试图放弃,但最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坚持了下来。
幸好,前两期的治疗效果还不错,肿瘤已有所缩小,这也给了他极大的希望。
“再喝些水吧,大夫让多喝水”病床边,李晓娜轻声的说着,发病以来,她一直都悉心照顾齐志,并不断给他打气鼓劲,这也让齐志多少减轻了些痛苦。
他点了点头,李晓娜端来一杯水,一勺一勺的给他喂食着温热的蜂蜜水,齐志的嘴唇肿胀、干裂,他艰难的吞咽着,每吞咽一次,都痛苦的哆嗦一下,秃秃的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
“李晓娜女士,西斜大夫让你等一下过去一趟”一个小护士细声细语的对李晓娜说道,李晓娜点了点头,喂完了最后一勺水,她给齐志拉了拉被子,走出了病房。
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她推开了门,里迎面是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只见他中高身材,瘦瘦弱弱的,有点驼背,头发花白,大眼睛,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白皙,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文质彬彬,胸前的名卡上,写着:主治医师-西斜神佑。
他就是齐志的主治大夫,中日友好医院的返聘肿瘤科医生,西斜神佑博士。
今年六十二岁,毕业于日本医科学院,并取得了博士学位,在日本自卫队仙台医院,服役工作了十年。
1984年,中日友好医院成立,这家医院最初是日本捐助的,作为战争补偿的一部分,
为了保证医院的医疗技术,日本国际协力机构JIcA,在全日本医生的协助下,成立了中日友好医院的国内支援委员会,组织日本医生和护士等,轮流去到中日友好医院进行技术指导。
西斜就是作为交流的医生,最初于九十年代初,就来到了中国,工作了一年,此后又多次来中国,西斜的外祖母是中国人,是中国早期的日本留学生,后来嫁给他的外祖父,所以他对中国有较特殊的感情。
退休后,他应中日友好医院的邀请,被返聘为医生。
“李女士,来了,请坐吧”西斜抬起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轻声说道,他的中文虽然还有些生硬,但交流不成问题。
李晓娜坐下,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西斜,西斜拿起一叠纸,看了看,又放下,推了推眼镜,说:“很抱歉,李女士,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