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孙文的手就要抓上金沅沅的脖子,孙虎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金沅沅。
“沅沅快走,她见不得女人!”
弟弟的病情可以控制,他高兴过了头,忘了他自从被女人伤到后,看见女人就暴走。
金沅沅年纪小,他下意识就忽悠她是女孩的事,没想到只要是个女孩都不行。
他敏锐察觉到,弟弟的病又严重了,连小女娃都见不得。
金沅沅见他发疯的样,吓了一跳,赶紧出去躲着,躲到石洞外草垛子后面。
看不见她,孙文眼底依旧猩红,无法褪去杀戮,一直在暴走边缘徘徊。
孙虎都快压不住他了,疯了的人力气似乎比正常人更大,他们痛觉不灵敏,感官被无限放大,一点小事都可能让他们发疯。
“三哥,三哥!你过来把药拿给他吃,快!”金沅沅朝里面叫喊着。
应到妹妹声音,顾安赶紧出来,拿过药后,进到里面。
依旧无法靠近,孙文一直挥舞手臂,似要咬人,孙虎使劲抱住他。
顾安找到空隙,把药瓶递到他手里。
金沅沅看见后,说道:“把药全部倒他嘴里!小心点,这药可是很珍贵的,别洒了。”
这瓶药是液体的,之所以做成这样的,是因为这里面含有特殊物质,无法凝结成固体,只能做成液体状。
孙虎看着弟弟发疯,痛定思痛,一咬牙,锁住他喉咙,让他不能再动弹,孙文脸被憋红。
孙虎使劲儿捏开他下巴,把药瓶里的药灌到他嘴里。
吃下药的孙文,没多久就平静了,不再四处挥舞要咬人,他眼皮发紧,很快睡着。
孙虎确认他进入梦乡之后,金沅沅才从草垛子后出来。
看着睡着的弟弟,孙虎问身边的金沅沅,“他就一直这么睡下去吗,什么时候能醒。”
“他睡眠质量怎么样?”
提到这个,孙虎长叹一声,“他睡眠特别不好,经常整夜不睡,一天能睡两个时辰是最多的了。”
幸好他弟弟身体底子好,要不然这样熬下去,非的因为不睡觉而死不可。
金沅沅了然,找个能坐儿的地方坐下,慢慢跟他说。
“这药可以让他睡觉,通过睡觉安抚他情绪,他之前只睡过两个时辰,现在会比两个时辰多,所以有的等呢,等他醒过来,就会比之前正常多了。”
孙虎了然,蹲下来一起着。
等待的间隙,金沅沅好奇打量他,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
“黑风山离京都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坐马车得两三天才能到,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有钱的?”
孙虎连她是万国棋的第一名都不知道,肯定也不知道她是将军的外孙女。
要是知道,哪个土匪有这胆量来绑架她啊,除了她,另外三个家里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孙虎看着有情有义,虽然很凶,但对手下和弟兄都很好,不是为了救弟弟,就顾弟兄死活的人。
孙虎:“我是看到信,才准备绑架你们的。”
“信是谁写的?谁给你的?”
孙虎现如今跟他们更亲近,弟弟的伤也得靠着金沅沅。
他跟写信那人没交集,甚至面都没见过,不打算庇护他。
孙虎跟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为了治我弟弟的病,我原本想多绑几个土财主,前些天,在下山途中,有一只箭突然朝我射过来,我躲过去了,箭上有一封信,我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 ”
“说京都的王府外面,过几天会有人成婚,让我到时候趁乱,绑架四个小孩,那四个人其中一个坐轮椅,很好认,他们家里都是京都里特别有钱的人家,我这才出手的。”
一开始他还怕是有人诓骗他,他在王府外,蹲了好久,都没见着四个小孩。
等准备回黑风山时,在街上遇见了他们四个,这几人一看就很有钱,他才下了决心。
虽然绑孩子不道德,但他又不打他们,最多恐吓两句,为了弟弟,他可以下地狱。
说完,把信拿给他们看,“这就是那封信。”
金沅沅接过,四个脑袋凑到一块看,没看出是谁的笔迹。
贺麟元得出结论,“信应该是拿左手写的,这人的叙述,一看就是读过书的,可读书人怎么会写出这么丑的字。”
顾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没错没错,这么丑,还没沅沅写的好。”
“你说什么!你拿我和这坏人比?!”金沅沅掐了一下他。
陈九川脑袋一头浆糊,“拿左手写,咱也辨认不出来啊,这咋整。”
金沅沅看着信件,若有所思,“信里让大当家去王府门口等着,如果咱们不去参加婚宴,就不会出事,写信的人一定知道我们会去参加,所以是………”
三人异口同声,“左铃!”
贺麟元看着信摇头,“左铃她才来京都几天啊,不可能对咱们这附近的山贼熟悉,就算熟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山贼取得联系,用左手写,就是怕我们认出他,这人我们肯定熟悉,不止左铃一个人,我怀疑还有同伙,参与其中。”
跟他们几个不对付,还能找到人射箭,找到孙虎头上的,除了贺凌晟,他想不到别人。
他捏紧手里的蛊虫,气的牙根痒痒。
毕竟如果没有贺凌晟,他们不会被土匪抓,贺凌晟肯定是冲他来的,连累他们也被抓,他心里愧疚。
金沅沅看出他眼底的子自责,过去安慰。
“咱都是自家兄弟,患难与共后,感情会更加牢固,还得谢谢左铃贺凌晟呢,如果是贺凌晟叫咱们去喜宴,咱肯定不去,左铃也是很关键的,她是我们一起得罪的,后果我们自然要一起承担。”
听到她这么说,贺麟元心里酸酸的暖暖的。
孙虎听的一头雾水,“那啥,这玲和这啥圣的,是啥人?”
陈九川脸气鼓鼓的,“哼,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们这么小有仇人了,不错,是干大事的的料!”
四人不知道这话,是夸还是贬,正当要说话时,床上的人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