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涂防的这笔钱,是忠顺王出的!
忠顺王现在的想法也很简单,随着隆正帝渐渐的大权在握,他决定,开始摆烂!
这烂怂反!谁愿意造就去造!
做个逍遥王爷吧!至于以后儿子涂陌会不会有想法?
忠顺王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他之前想要造反,又不是因为儿子!
只是太上皇给了他一些希望,让他内心有了想法,而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了。
老头子这是拿我当老四的磨刀石!
忠顺王躺在摇摇椅上,一副生无可恋般的模样。
“王爷!”
王府长史万俟空走了进来。
“老王爷派人来传话,事情成了!”
“哦。”忠顺王懒洋洋道:“谁家的?多少钱?”
“已故康郡王家,其孙涂防,差十五万两。”
“哦。”
忠顺王依旧无所谓:“今天晚上将银子给他拉过去,动静小一点。”
区区十五万两,对于财大气粗的忠顺王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上面的毛尖尖。
在他看来,拿这点儿银子打破一个缺口,让自己能够重回亲王爵位,才更重要。
万俟空应了一声,忠顺王又道:“现在,勋贵那边是什么情况?”
“并无动静,”
万俟空斟酌道:“明面上,他们并未聚会,也没有任何一家表露了态度。”
“呵呵…”
忠顺王冷笑道:“这是打算跟我打擂台呢?不管他们,先把宗室的理清楚,大势之下,可由不得他们了。”
“是。”
万俟空行了一礼,转头就走。
…
又一日。
贾珞无语的看着眼前喜气洋洋的贾芸,以及他身边有些扭捏的林红玉。
“你们昨儿个刚结婚,今天跑来作甚?”
“嘿嘿…”
贾芸挠了挠头,陪笑道:“昨天兄弟们灌的太狠,本来我是想着在家躺一天尸来着,可我娘跟小红都说,要来给您请个安。”
“滚蛋,”贾珞笑骂道:“论起年龄我比你还小,也就占了个辈分,家里也还没有主母,你让人家小红辛苦跑一趟做甚?”
一旁的林红玉见状,强忍着身体不适,盈盈一礼道:“您是我跟夫…芸儿的大恩人,我们是一定要来的。”
贾珞笑道:“该谢的昨天都谢过了,以后你在家要尽心侍奉家婆,早点给芸儿家中添丁。”
“是。”
林红玉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贾珞朝贾芸道:“带你媳妇儿回去休息吧,放你三天假,等回了门后再来。”
贾芸笑道:“还是珞叔心疼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拉着小红行了一礼,退出。
贾珞见状轻笑一声,转而朝贾珩问道:“你的赤脚兄弟成婚了,你还没目标?”
“我是还没有,”
贾珩也开玩笑道:“只是您的赤脚兄弟似乎也有了,听说老夫人帮他找了个诗书之家。”
嗯?
贾珞疑惑道:“蔷哥儿?我怎么没听母亲说过?”
“这才刚看呢,或许老夫人也不确定,便没有跟您说。”
听到是自己母亲做媒,贾珞也有些好奇:“你说你知道的。”
贾珩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事情的起因是贾氏中秋家宴的时候。
此前贾珞打算让贾蔷去金陵管事,这个事情被柳氏得知了,便将贾蔷叫了过去关心了几句。
巧的是贾敬也找贾蔷有事要说,正好柳氏也在,他便跟二人说了。
贾敬想着如今的宁国府一脉人丁单薄,适龄青年也就贾蔷一个,而贾蔷又父母双亡,他便想着自己去帮贾蔷议亲。
而贾敬看中的人家,依然还是之前想给贾蓉定下的,工部营缮郎秦业之女。
此事被一旁的柳氏听闻,也上了心,贾蔷毕竟在她身边养了几年,也算半个儿子了,当即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打听消息。
贾珞听得目瞪口呆,这贾敬怎么回事?
他跟秦业之间是有什么特殊的羁绊吗?
这个亲就非结不可了?
亲孙子死了,又让侄孙子顶上去?
“不过听说这件事老夫人有些不同意。”
迎着贾珞疑惑的目光,贾珩解释道:“听说是因为,老夫人打听到那秦家家主丧妻十几年,一直也没有续弦…”
这个时代对于这种失恃失怙之女,还是有点偏见的。
当然了,如果你娘家有足够的实力,就另外讲。
“不应该啊,”贾珞摩挲着下巴疑惑道:“母亲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啊。”
他自己内定的两个媳妇,黛玉跟湘云,都是属于失恃失怙之女,也没见柳氏如何啊?
秦业的女儿秦可卿,贾珞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特意让人去查探过。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女子除了美貌异常,其他的跟寻常女子没什么区别。
再结合贾敬之前所说,贾蓉实则为先太子遗孤后,贾珞再无疑惑。
这样一来,也解释的通为何秦可卿死后的排场这么大了,真实原因是因为贾蓉,而不是她自己。
“此事可以跟进一下,若是母亲看中了的人家,重点查一查,若是其家中德行有亏的,便将他们曝光。”
贾蔷作为贾珞选定的“一号种子”,若是让他娶了一个王夫人那样的女子,许多事就不太合适了。
“是,”
贾珩应了一声,汇报起了其他的事。
“水溶昨天夜里,在北城偷摸会见了一个人,兄弟们暂时还未打探出那人消息,只知是北方来的。”
“终于动了,”贾珞意味深长道:“想办法刺激一下他,让他早点出去搞事。”
“关于此事,二哥确实有些想法,”
贾珩道:“二哥的意思是,干脆将东平王府一事做绝!”
水穆两家是同宗一事,没几个人知道。
而,现在明面上的情况就是,北静王府是因为东平王府才除爵,那么水溶心存怨恨之下,将东平王府灭门,而后逃跑造反,也很合理吧?
至少表面上挑不出毛病。
贾珞思索片刻,吩咐道:“可以,听说东平王府广发请帖,说是要过继一个支脉子弟到他名下,邀请各家去东平王府观礼。”
“此事,亦有内情,”贾珩笑道:“他家那所谓的支脉子弟,乃是水溶血脉,说起来这两家人也是玩的花,一直有这种传统,留一支血脉放在对方家中,以防不测。”
“那不是正好,彻底断了水溶的念想。”
贾珞冷冷一笑:“也别等明天了,你去告诉倪二,今晚就动手,让他做干净点!”
“是!”
贾珞从来就不是一个圣母,之前可以为了自己的晋升之路祸乱江南。
如今也不差一个东平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