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一点点从陆歌的眼角滑落。
蕾莎布料的睡袍濡湿了大片,白腻的肌肤仿佛灰白色的墙灰。
陆歌已经彻底的绝望,可她不想当个糊涂鬼。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假惺惺地来我这里!”
林芒依旧保持着冷漠,对于他来讲,让陆歌知道他知道她姐姐和弟弟在哪里,只是一个计划的开始。
“接下来,我会把你安排到那家汉堡店里当店长!”
“不!”
“你不能这么做!”
陆歌虽然不知道林芒这个无耻之徒最终会做什么,但是肯定没有好事。
灭了她全家的人,需要她感恩戴德?
“你不愿意去?”
“正好你天天诱惑我,顺便把你姐姐一起抓来,满足你愿望怎么样?”
林芒知道陆歌是笼中之鸟,根本不可能违抗自己的命令。
“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陆歌总算冷静下来,她暗暗觉得林芒并非要对她们陆家赶尽杀绝,但是她们姐妹两人注定逃脱不开林芒的五指山。
“放心吧!”
“我让你去当店长,只是想让你替我找出你们所谓的‘秘密据点’,或者说汉堡店变成你们的秘密据点!”
“我……”
陆歌很想说自己绝对不做叛徒。
可是面对林芒开出的保证她们姐弟三人的活命条件,陆歌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然。
林芒眼见到收获时间,双手叠在陆歌纤细的腰肢上,轻声说道:“我会在这段时间不碰你,但是有些事情你是逃不掉的!”
“你要足够凄惨!”
“要表现出被我玩腻,随手打发到汉堡店里!”
林芒宛如恶魔在世,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让陆歌恐惧的浑身发抖。
可面对这份几乎是剧毒的诱饵,陆歌必须要咬钩。
陆歌面红耳赤的同时,默默地低下曾经不可一世的陆家二小姐的高贵头颅,内心除了惶恐,就是无尽的羞耻。
……
“叮咚!”
陆散按了按门铃,里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女声。
“进来吧!”
陆散听着感觉很耳熟。
不。
一定是自己错觉。
姐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陆散是第一次来别墅区。
这里居住的都是旧城区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当然曾几何时的他们连知道他的姓甚名谁的资格都没有。
陆散扯了扯配发的红色鸭舌帽,尽可能把自己正脸遮住。
虽然说经过一番易容化作,不可能有人把他认出来,但是架不住他是送外卖的,在旧城区里跑来跑去。
浑身大汗淋漓,脸上的妆容化了不少。
别墅并没有多高档。
进来的玄关都小气的可怜,角落凌乱摆着一个衣柜,倒是可以看到横七竖八的各式各样的鞋子。
还没有走到客厅,陆散就闻到一股的似瓜果鱼虾混在一起腐烂,氨水般散发的淡淡臭味,其中夹着少许淡淡的女人幽香。
枕头乱七八糟的沙发,瓶罐倾斜乱倒的茶几,各式各样的脏遍布整个客厅。
楼梯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赤足的生疏脚步。
在陆散抬起头注视楼梯的时候,耳畔却响起一阵浑厚的男声。
“放在茶几上就行!”
“你可以走了!”
陆散无奈转头,把外卖放到桌上。
紧接着楼上响起好几个男人的声音,陆散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楼上那个求饶的女人,或许是自己似曾相识的旧伴。
毕竟别墅区是搜查官的老窝。
他们带走自己最喜欢的楚筱夕和二姐,肯定不会其他家族的人。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是助纣为虐的一员。
陆散苦涩地笑着。
随着呼吸急促,他的异能渐渐发作,让他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
不。
我不能留在这里!
陆散踉踉跄跄的走出别墅的门口,离开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上二楼的窗户似乎贴着一道模糊的倩影。
到底是谁?
他的青梅竹马吗?
陆散完全想不到会是谁。
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早已经变成丧尸。
陆散亲眼目睹她死在枪口下。
那个画面,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铁青的脸色,最后子弹正中眉心迸发出一道血柱,可依旧如此感染,变为丧尸的青梅依旧有着极强的战斗力。
最后四肢全部砍断,才彻底不动弹。
陆散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比以往晚了十分钟才回到汉堡店里。
不出意外。
他又要挨骂。
新来的这位经理的脾气极为的暴躁,甚至会动不动就拿着鞭子打人,甚至扬言:“我亲戚是是搜查官!”
“谁不好好干活,谁就别想拿工资!”
而这个恶心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想着追求自己的姐姐。
陆散当时就出面冷嘲热讽拒绝他,现在可谓是被针对的最惨,跑单的定时最短,送的距离最远。
完全靠双腿的情况下,陆散只能勉强胜任任务。
自己姐姐没好到哪里去。
原本是负责打包程序,现在被调配到后厨负责煎炸,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白皙的胳膊上有好几个油泡。
“哼!”
“算你小子运气好!”
夏兰伪装着中年男人冷冷地说道:“我要换工作了,以后这家店就不是我管了!”
陆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要走,脸上不可抑制的多了一分喜悦。
“哼!”
“你以为换了新店长,你就会走运吗?”
“告诉你新来的店长可是大美女,不只是是那路神仙的女人,你得罪我最多是挨鞭子教训,得罪人家必死无疑!”
陆散没有想到最近几天疯狂压榨自己的中年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想着他的所作所为,陆散没有放在心上。
陆散回到汉堡店的后台,已经累积好几袋的需要配送的外卖,但他更想要和自己的姐姐见一面。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跑腿生活。
如果靠着这种跑腿,陆散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复不了仇。
甚至别谈结婚。
旧城区比安谧区更为的现实和残酷。
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甚至女人会有专门的号牌挂在身上,只要摘了对方的号牌,就意味着付款。
陆散某天也是差一点,就要付款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