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十九具尸体,还有一副‘萧铁甲’,在渔民的努力下,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河岸上。
林一铭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没有张长风的尸体。
难道他刚脱好萧铁甲,又被洪流卷走?
“恩公!这怎么办!”李健走到林一铭身边,指着尸体,身体得到休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恢复的也快。
这不九天已经蹲坐在一旁,拿出怀里已经湿透的酱牛肉,开始吃食了起来。
“把他们都埋了吧!”
“恩公,那‘萧铁甲’。”李健意有所指。
“张长风这副埋了,其他人铁甲收起来,”林一铭心想着,既然其他十九人都有尸体,那就埋尸体好了,另外一人没有尸体,那就把他的甲胄埋了,算是衣冠冢吧。
或许这就像张长风在山洞里说的一样,这就是命!
活也萧甲,死也萧甲!
不多时,河岸上多了两堆新坟。
……
“对了,单明,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吗?”林一铭看着河道缓缓而下的河流,朝单明问道。
想必土生土长的单明应该知道吧,噫?貌似他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人,可惜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痴呆儿,哪懂得了那么多啊。
“公子,我听父辈说过,这里是‘河盛道’。”
“河盛道。”
林一铭心想名字倒是挺好听,可这洪流却是让人心悸,稍微不慎,死无葬身。
“河盛道,经常这样吗?”林一铭又问。
“也不是的,公子,现在看是河道,等海水退潮,水位底下,河水会倒灌入海,此地又是一马平川,除非有大暴雨,或者涨潮才会海水灌入,形成河道!”单明解释着。
“这!好吧!”林一铭自嘲一笑,可不就是,无言无辜怎会洪流席卷呢?
这要是两军交战,这河盛道,倒是不错伏击地,水攻!
林一铭摇了摇头那不切实际的臆想。
再次看向这河盛道,问题又来了,怎么过去啊!
这河盛道,堵住了进入和平县的去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东边,也就是靠着聊城方向。
而和平县在南边啊!
“这怎么过去啊?”林一铭悠悠道,耳边传来单明苦笑声,“公子,只能游过去。”
“什么!恩公,我不行!”闻言,李健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嘴里还嚼着酱牛肉的洛九天,含糊不清,囫囵吞枣,“恩公,俺……也……不行!”
林一铭看着这两兄弟,一阵苦笑。
水仿佛成了他俩的克星。
这是个问题。
林一铭再次审视河道,宽约三十米,游过去倒不是什么难事。
指着河道,朝单明再次问道,“怎么不搭桥呢?”
“以前县令找木匠搭过,可一遇到暴风,洪流,桥就断了!暴风,暴雨,也不是经常有!所以也就搁置了。”单明如是说。
要是用铁链,应该好很多。林一铭如是想。
可这是以后的事情,就算想解决,也得有材料不是。
也不知道这又是暴雨又是暴风的,和平县怎样了,姐姐怎样了!
现在的林一铭,归心似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