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琪把头发盘起,卷成一个锥。
拿起一旁一根削尖的木棍。
插入进盘发中。
拿起《奇算》。
有些怀念地看眼周遭,淡淡道,“走吧!”
“好!”林一铭推着木制轮椅出了中堂。
“先生!”明秋端着碗,碗里的浓厚的汤水,还在冒着热气,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明秋站在一旁声音哽咽。
先生这是要离开吗?
可自己怎么办,还幻想着以后达到先生般,这?
“明秋!”麟琪看向,屹立在前方不知所措的明秋,“你去收拾,收拾,一起走!”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明秋心情激动,准备转身之际,发现手里还端着药水,着急忙慌地把碗塞到了林一铭手上。
“公子,别介意!明秋还是个孩子!”麟琪笑道。
“先生,多虑了,先把汤药喝了吧!”林一铭把汤药端到麟琪跟前。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县衙吧,毕竟还没通知族人!”
“也好!都好些年没见林坤,林平涛他们了!”
“先生认识两位大人?”
“自然认识,早年老朽在聊城跟随萧王爷之时,名气就已经很大。
六年前,县令林坤带着一脸颓废的主簿大人林平涛,要老朽推算其儿子的去处。
老朽,就给他起了一局,结果只能推算到他儿子还活着,在红庐山上,后面就推算不出来了。”
“这?主簿大人林平涛有儿子!”
“早年有的,被人掳走,不知所踪!那一年他妻子为了找儿子,也疯了,在红庐山一脚踩空,坠崖而死!这也成为林平涛的阴影,一直没能走出来!”麟琪深感惋惜。
“这?”林一铭一脸不可置信,都是有故事的人啊,不问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那后来人找到了吗?”
“没呢?老朽这几年也没有放弃推算,可只知道他人活着,就在红庐山上,但至于在什么方位,就不得而知,老朽记得五年前,还专门起了一局,结果发现他已不是‘人’,吓了老朽一跳,自此就没有推算过,因为不确定,也没有告知林平涛。”
“发现他不是‘人’?先生可否详说!”
“老朽当时是以出事的时辰起局。看了宫位,以及宫位的天干,地支,还有值符,结果推算他已没了‘人’样?
具体就说不清楚了。因为推算其实说白了是一种以九宫八卦为背景,精妙的数算推演而已!推演到最后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结果而已!”
麟琪苦笑摇头,他是知道推演的利弊的。
“这?”林一铭呢喃。
不知为何,想到了‘依娃’。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他也没有任何根据,更何况‘依娃’现在在哪他也不知道,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遇到,再说。
不多时。
就见明秋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出来。
“先生!收拾好了!”
“明秋,怎么拿这么多!”
“这是先生的换洗衣服,这是先生的汤药,这是先生平时爱看的书籍,这是先生平时爱喝的茶叶,这是先生……”
林一铭内心一阵悸动,这明秋生怕先生,离开这里,不习惯,把先生平时的爱好,行为习惯,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这孩童能处!
林一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