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卫兵,井然有序地席地而坐。
“兄弟们,辛苦了,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务必给本将军打起十二分精神!开!生火做饭。”陈元北怒吼道。
“休整一个时辰,生火做饭。”
“休整一个时辰,生火做饭。”
一道道声音在卫兵间穿梭,宛如接力棒,自队伍前头,涌向队伍后头。
卫兵有的搬弄石头,围成圈。
有的寻找木枝,一个个偌大的铁锅被架在石头上面。
有的在‘河盛道’打水。
一副吃席般的场景,好不快活。
“恩公,他们开始生火做饭了。”李健死死地盯着河道边。
“恩,‘抱枕’的引线露在哪呢?”林一铭问。
“恩公,在陈将军所在的位置。”李健指了指陈将军所在的方向。
“这?你能看出陈将军是什么品境吗?”林一铭忧心忡忡。要是陈将军是一位气道高手,那就不好办啊。
“恩公,看不出来。”李健摇头。
“你都看不出来,你是五品悟气境,那这么说他有可能是六品,甚至更高?”林一铭自言自语,“早知道应该把叔公也带出来。”
要是把林海也带出来,估计行动起来会方便不少,疏忽大意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恩公,要是林叔公在就好了,他可是气道颠覆武者。”李健应声附和。
“是啊,谁知道‘引线’就刚好在陈元北的方位,这就难办了啊,万一叶箭明射出的箭被他挡住,那不是白搭!”林一铭忧心道。
“恩公,白搭,是什么意思?”李健好奇询问。
“白搭是一种唉声叹气的情绪。”林一铭自顾自地说着,也没去理会越听越糊涂的李健。
看着密密麻麻,临时搭建的灶台。
一股股烟雾升空而起,卫兵欢声笑语,那场景就像吃流水席那般让人欢喜。
林一铭死死地盯着,死死地盯着。
埋在地下的‘抱枕’,害怕受潮,还特意让人用竹片做了一个个木盒子。
一包包的‘抱枕’,就被包裹在木盒子里。
‘引线’是用麻布袋沾满蜡油,目的为了更好燃烧。
害怕埋在地下被土埋着,‘引线’燃烧不起来。
林一铭又让人砍了一堆大大的竹子,把竹子做成空心竹管,让‘引线’穿过一节一节的空心竹管。
害怕在地下,空气含量低,又让人把空心竹管,露一节在外,跟地面平行。
为了防止,被卫兵发现,用稻草,用石头铺在上面做掩护。
可谁知道这帮畜生,还真就生火做饭,就地取材,把石头,稻草都搜刮一空。
一节节的竹管露在了地面上。
陈元北陈将军,看着亲卫搬着石头,收罗着稻草,也是一脸欢喜。
看着地面裸露的一节一节竹管头,泥土还松动痕迹,看样子是被人动过手脚。
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埋伏!
可这又有什么埋伏呢?
要真有埋伏,不是应该掏空这片土地,下面埋尖刀尖刺的一个深坑吗。
再用木架搭在上面,用稻草泥土铺盖。等我们一上岸,就掉进去,活活被插死。
但真要那样做,只能说明他们很傻,因为只要有一个卫兵步入陷阱中,后面的还会前赴后继吗?
竹管?
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竹管只是为了巩固河道?
陈元北弯腰伸手就要去拔地上的竹管,嘴里还情不自禁呢喃出声,“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