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什么,林一铭脑袋嗡嗡嗡的。
不敢去多想,更不敢去回忆,他感觉只要他敢去回忆,那就是一种罪过。
那是对不起萧若然的罪过。
萧若然还在水深火热中,等着自己去解救呢?
自己呢?
在想着别个女子的身材?
她还是若然身边的护卫。
这哪行!
可越是强制自己不要去想,不知为何那勾人的身形,身影就像是刻在脑海中一样,让人挥之不去。
林一铭走出洞口,站在山洞外面,任凭雨幕垂落,拍打着脸颊跟身体。
仰头看向天空。
那灰蒙蒙的天际,不断地射出雨箭,雨水连成线,砸到他脸上,生疼。
抹了一把雨水,继续仰头睁着眼望向天空深处。
依旧是灰蒙蒙一片。
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尽是湿漉漉一片。
雨水从天空坠落,砸到林一铭的脸上,顺着脖子,划过胸膛,凉凉的。
自胸口垂落到肚子,顺着裤头,滴落到大腿处。
原本冰凉的雨水,带有一丝丝的热量。
自大腿滑落到小腿,渗入进脚底。
脚丫子,湿漉漉一片,让人很不舒爽。
那道原本挥之不去,勾人的身影,瞬间被雨水冲走了。
林一铭顿感脑袋一阵清明。
有不少雨水,趁林一铭不备之际,偷偷地从耳边,灌进耳朵里。
抬手侧头按压着耳朵,耳朵有一股热流流出。
可对面的耳朵又进水了。
抬手准备按压另一只耳朵,一道声音穿过雨幕贯进耳里。
“你在干嘛!”
林一铭转头透过雨幕,看到主簿林平涛站在山洞口一脸不解地怒喝。
“叔伯,我在淋雨!”林一铭笑道。
“我知道你在淋雨,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淋雨!”主簿林平涛怒喝。
“脑袋污了,拿出来洗洗!”林一铭朝洞口的林平涛笑道,索性边跳边按压着耳朵,不多时,耳朵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脑袋污了?拿出来洗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闻所未闻。
主簿林平涛更是不解,以为林一铭脑袋又坏了,又跟以前那样痴呆了。
一脸悲切,手掌怒拍洞口的岩石:“老天爷啊,孩子才刚刚好利索,怎么又回去了!有没有天理啊。”
“叔伯,你怎么啦,岩石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悲愤吗?”林一铭迈步穿过雨幕,来到洞口,笑道。
“去去去!”主簿林平涛摆手像赶苍蝇,转头才看到一身湿漉漉的林一铭,不解问道,“你又好了?”
“什么我又好了?”
“你没病?”
“叔伯,你这是在骂人!”
“贤侄啊,刚刚你在雨中说在洗脑袋,可把叔伯吓坏了,叔伯以为你又活回去了,叔伯这心,纠的啊,心慌!怒骂老天没眼!就……没事。好了就好!”主簿林平涛一会摸了摸胸口,一会看了看手,一脸激动。
“什么没事,手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就算岩石跟你有仇,你也不能用手去打它啊。”林一铭一脸痛惜,边说边在周边找草药。
主簿林平涛,看着林一铭将碎草药敷在手掌上,笑问:“那不用手掌,用什么!”
“锤子啊!傻!都多大的人了!”林一铭从湿漉漉的衣角,撕下一块布,捆绑着。
依娃四肢着地,攀爬在山洞一角,偷偷看着这一幕,眼角一颗晶莹剔透,温热的泪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