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棚中。
“苏将军?”何念青一脸惊恐地看向卫兵的方向,横七竖八地躺着满了他的卫兵尸体,心中悲切,眼神似乎在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几次箭矢就从他的眼前,朝着他的身体飞射而来,他能清醒地感受到,绝望。
那是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有几次他都闭上了眼,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新纳的妾室,那娇滴滴的身体,那……可惜了。
何念青懊悔,怎么要摊上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这种的埋伏,难道今天的命就交代在这吗?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比如跟新纳的妾室还没留下一儿半女。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看着朝他飞射的箭矢,散发着冷冷的寒光,那是一道索命的冷光。
他微微地闭上了双眼了,等待着箭矢的索命。
结果被拉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一个方向飞扑。
何念青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苏烈酒将军一脸焦急的神情。
这一刻他知道他获救了,老天还是关心他新纳的妾室的,不想让其成为寡妇。
何念青都来不及欢呼,迎接他的又是从雨棚外飞射而来的箭矢,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
苏将军眼神坚定,似乎在说,‘大人,别怕,有我。’何念青原本慌张无措的内心,看到苏将军那一刻,也缓和了不少。
只见苏将军踢起地上卫兵的尸体,把卫兵的尸体抓在手上,抵挡在跟前。
何念青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可耻也很无情,那可是同伴,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用同伴的尸体当挡箭牌,这……他想出言制止。
可当苏烈酒将军将同伴的尸体,像挡箭牌般,递过来的时候,何念青把想要说的话都给咽到了肚子里。
似乎这一切不重要了,现在是生命攸关的时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同伴会理解的。
这么想,何念青也就释然了,反而还感激起同伴的尸体来。
卫兵见大人跟将军都是这样做的,活着的卫兵也不再朝飞射而来的箭矢挥砍了,纷纷拉起地上同伴的尸体抵挡在跟前。
还别说比一个劲挥砍箭矢方便且简单多了。
箭雨足足射了六七波,才堪堪停了下来。
陵城军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到抽刀挥砍,再到最后活着的,托起死去的同伴的尸体抵挡,才算是躲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苏烈酒回应道:“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抬眼看向不远处,还在拼命抵挡箭矢的钱有为,怒喝道,“老钱,没死,就滚过来。”
钱将军转头看向身后,原来是将军在喊他,看着将军跟大人都用地上的尸体做抵挡,他一拍脑门,怒骂自己怎么那么傻,怎么没想到。
抓起地上的尸体,就朝何大人跟苏烈酒将军的身边靠。
人还没接近,耳边就传来苏烈酒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老钱,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将军,我也不知道啊!”钱将军一脸茫然,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将军,不好了,快跑!”一名卫兵惊恐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