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虽如此,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住孤独,知道跟能做到又是两码事。
说到底,人是群居动物。
林一铭之所以是林一铭,不是他长相多么出众,能在茫茫人海,让人一眼就记住他。
而是他的经历,曾经跟他接触过的人。
他在这片天地间所谓的关系网,他是林沐静的弟弟,他是和平县人,他曾经的过往经历才成为了他,而他的所有经历是以人为依托的。
没有人的地方也就没有所谓的交接点,就比如两个不曾有过接触、有交接的人,突然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会自顾自得离开。
人际关系就像一张网,而人就像网中的一个点,错综复杂。
每每在谈论起某一人的时候,我们总会情不自禁带上他周边的人,如果有相同认识的人,就显得更有共同话题。
林一铭脑海中不断地运转着,想了很多,感叹了很多,觉得这样的习俗,真好。
起码在他看来,更有人情味。
看着前面的林平涛从腰间掏出了一些碎银,摆在了桌凳上。
林一铭也赶紧在身上四处翻找。
结果身上除了用牛皮包裹的银票外,就没有碎银。
自从第一次在海萍口把银票都弄湿了,在林海的竹排上晒钱,还有一次去聊城做买卖,身上带的三四千两银票也都弄湿了,林一铭就意识到,‘钱包’的重要性。
在给皇帝老儿写完信后,用牛皮包裹着信件。
林一铭也裁剪了一些,当‘钱包’。
可以说他的钱包是整个萧景独一份。
林一铭缓缓地掏出钱包,钱包扁扁的,都是一张张百两的银票,压根都没有碎银。
林平涛转头之际就看到林一铭手中的牛皮被缝制成一个长方形的布袋,还挺好看的,一脸好奇问,“贤侄,这是什么!”
“这是我让姐姐用针线缝制的钱包。”林一铭把钱包递给了林平涛,笑道。
“钱包?我看看。”林平涛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仔细端详着钱包的内部结构,一脸感叹道,“精美,可惜太小了,要是放碎银,容易撑破。”
林一铭一把抢过钱包,没好气的白了林平涛一眼:
“谁跟你说,钱包是装碎银的,它是负责装银票的,避免银票雨天淋湿,别说碎银容易划破钱包,就算你把碎银装在身上,万一摔倒,磕磕碰碰,也容易把皮肤刮破,流血好吗?”
“贤侄这么分析也对,我看你这钱包里面都是一张张百两的银票,你不会准备拿百两吧。”林平涛一把拉过林一铭小心问道。
“有何不可?”林一铭一脸不解,问题他也没有碎银啊,都是一张张一百两的银票。
“肯定不可,你知道叔伯拿多少,最多五百钱,”林平涛在林一铭的耳边怒喝道,“你有钱,也不能这么造,知道吗?”
林一铭更加不解,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
耳边就听到林平涛低语声,“你做晚辈的都拿了这么多,你让你的长辈如何自处。也跟你一样,他们拿不出来,比你少,又折了面子,于是他们只会记恨你。”
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一堆道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