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豪面色涨红,青筋暴起,颤抖地指着萧宁海,歇斯底里怒吼:“孽子,尔敢!”
萧宁海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仰头大笑道:“哈哈,有何不敢,这,还不是你逼的!”
萧天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质问:“朕何时逼迫于你!”
萧宁海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他紧紧攥住拳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身为萧景的长子,自古以来,理应成为萧景的太子,可你却迟迟不肯立太子之位,难道你不是想将这个机会留给二弟萧宁辰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待见我?难道这一切不是你逼的吗?”
萧天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朕只是想做到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罢了。未曾想到竟会对你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公平公正?”萧宁海冷笑一声,“长幼有序,自古便是如此。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他情绪激动地咆哮着,“我不过是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这难道有错吗?”
萧天豪心痛不已,他瞪大双眼,怒喝道:
“朕给予你的,那是你应得的;但,朕没有给你的,你若强行夺取,那便是抢!你可知晓这样做的后果?哪怕你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又有何惧,只要本皇子坐上那个位置,谁要敢说三道四,杀了便是!”萧宁海指着议事殿上的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
“要是天下人都说三道四呢?”萧天豪反问。
“那便都杀了,只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谁要是敢,便杀谁!”萧宁海怒喝道。
“包括朕,对吗?疯了!你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昏了头!天下人杀得完吗?哪怕你杀完了,就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吗?”萧天豪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感。
他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从他们出生那一刻起,他都是一视同仁,没有说刻意对谁好,尤其他那五个儿子。
唯一当成心肝宝贝的,也就是他那唯一的女儿。
可当把女儿推出成为联盟的工具时,他知道她们的缘分也走到头了。
泼出去的水,远嫁赵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儿子居然会反他,居然敢对他大吼大叫,居然还敢逼宫。
他对每个儿子的爱都是一样的,确切的说,那都不是爱,也从没正儿八经管过,全是自由放养。
他不是没有去关注孩子的成长,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他是高兴的,也是担忧的。
高兴的是,那是他萧天豪生命的延续,那是他的香火。
担忧的是,生怕他们长大后,步入他的后尘。
像他跟萧天傲一样,一辈子都在斗。
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没曾想大儿子萧宁海,一个平时那么听话、乖巧的他,居然、居然要逼宫,居然拥有萧杀楼这样的民间组织。
萧杀楼他也听说过,全都是气道高手,以杀人为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