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妈妈惊恐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等她反应过来时,黎月初已经离开了她的身旁。
她却仿佛是为自己打气一般,对着黎月初说道:“七姑娘,您说的话,老奴实在是听不懂,老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得罪了七姑娘,七姑娘一直针对老奴。”
祝妈妈说出来的话像是非常镇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如今是有多么惊慌。
黎月初说的没错,她的确跟着二夫人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是都是因为那些人该死,这可怨不得她!
不过,刚刚黎月初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叶小花的事?
不可能!
这件事自从发生了以后就被二夫人封锁消息了,除了二房的一些人之外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这个黎月初还是刚刚回府,怎么会知道这个。
难道是哪个嘴角不干净的在黎月初面前说了这件事?
真是该死!
正当祝妈妈想完这些事回过神时,黎月初已经不见了,祝妈妈内心又产生了一阵恐慌,怎么这七姑娘跟个幽魂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踪迹让人摸不透。
……
黎月初已经来到了几架木桩子跟前,这几个木桩子上面搭满了衣服,上面正在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洗衣的水。
一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多岁的妇人正在水盆里卖力的搓着衣服,一双手又红又肿,右手中间的两跟手指已经磨破了皮,细密的血丝从她的手指中流出来。
或许是有些累了,她挺直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腰身,又搓了搓两个手,继续搓着水盆里面的衣服。
洗衣房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做错了事受处罚来这里的,自然是不情不愿的。
但是在面前的这个人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的不耐烦和不情愿,甚至看起来有些祥和。
黎月初不禁泪眼朦胧,“何妈妈……”
正在洗衣服的老妇人猛地抬头,就看见了一双正在流泪的双眼,猛地停下正在搓衣服的手,她的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你…你是…”
像啊!
真的太像了!
这个小姑娘长得怎么会那么像主母?
难道,这是七姑娘?
何妈妈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连忙站起身,将一双手随便的在腰间擦了几下,连忙走到黎月初的面前,“七姑娘……”
这真的是七姑娘吗?
七姑娘八岁就跟着侯爷去了北境,这真的是七姑娘吗?
主母,我终于盼到七姑娘回来了。
黎月初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何妈妈,是我,你……”
她本来想问何妈妈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是一看刚才那个样子,就知道过得不好,这样的话她也问不出口了。
何妈妈是自己母亲的陪嫁丫鬟,来到南平候府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前世,母亲去世后,掌家权落到了冯氏的手里,何妈妈就被赶到了洗衣房,她当时还未去北境时知道何妈妈,也知道她在洗衣房内,但是从来没想到将何妈妈救出来,去了北境以后回了京城,她也没在管过何妈妈,嫁给萧晖之后她才知道何妈妈在洗衣服内因为劳累过度死了,她当时对何妈妈没有多少感情,即便她是自己母亲的陪嫁丫鬟她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如今想来,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