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以为她将刚才的事情说完青菊会教训一下黎月初,可没想到青菊什么话都没说,双眼非常平静。
她的内心十分讶异,莫非青菊姑娘不想管这事了?
不该啊,整个侯府内谁有老夫人的身份尊贵,就算是二夫人也要靠边站,而青菊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她要说黎月初黎月初敢不听吗?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青菊突然一把松开陈嬷嬷的手,转身对着陈嬷嬷说:“陈嬷嬷,我看这份差事,你是不想要了!”
陈嬷嬷连连退后几步,惊讶的望着青菊,“青菊姑娘……”
“住嘴!”青菊毫不留情的打断她,“陈嬷嬷,你的这份差事莫不是做腻了,竟然敢驳了七姑娘的吩咐,你不要忘了,七姑娘是侯府内唯一的嫡女,侯爷手中的掌上明珠,老夫人的心头肉,她是主子,你是奴才,她想带一个人去哪儿你管的着么?”
青菊严厉的质问声还在整个洗衣房内徘徊,所有的人都面露恐惧,心里也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多亏他们刚才没有惹到七姑娘,这七姑娘牙尖嘴利,青菊更是不留情面,仿佛要把人撕碎了一般。
陈嬷嬷的身子开始忍不住发抖,刚开始只有手在抖,却不想现在开始竟然连腿也发抖了。
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啊!
这是彻底的把青菊和黎月初得罪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青菊这话未免有失偏颇。”从众人的身后走出一个老妇人,这人,正是祝妈妈。
她刚才本来在后面洗衣服,不想听到前面这儿吵吵闹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不过就是七姑娘不懂规矩,想带一个人走而已,这个陈嬷嬷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她只要一口咬定七姑娘不懂规矩不就行了?
干什么还把青菊招惹过来,真是蠢货!
祝妈妈神情自若的看向青菊,又看向黎月初和她身边的何妈妈。
心底产生了一股厌恶,七姑娘这眼光可真是差啊,找人也要找差不多的嘛,不仅找了个半死不活的,竟然还是何荷。
何荷正是何妈妈的真名。
祝妈妈对着青菊一笑,说道:“青菊姑娘,七姑娘的确是不懂规矩,想要从洗衣房带走一个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青菊姑娘如今在这里维护七姑娘,不也是把侯府的规矩每当一回事吗?”
说着,她挺了廷腰身,蔑视的看着青菊,仿佛她是这里的主子一般。
她本来并不想出手帮陈嬷嬷那个蠢货,但是奈何这个蠢货蠢得没边了,不帮不行了。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她受了罚,她还是那个管理整个侯府的祝妈妈,任何人都欺她不得!
青菊听完祝妈妈的话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祝妈妈难道忘了自己刚刚在福寿堂所犯之事?为什么会被人送到洗衣房,这些想必不用我说,祝妈妈比我清楚,而如今又在这里给我谈规矩,难道又想再受一次处罚?”
言下之意就是刚才自己因为犯了规矩被赶到了洗衣房,现在又说教别人规矩,让她自己先照顾好自己,别来管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