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子书的男子刚刚说完这话,就一把拉起躺在自己怀中静秋,声音十分沙哑的说道:“静秋,我们……”
看他的样子是又要准备大干一场了?
在房顶的黎月初不禁皱起了眉头,面对此情此景她并没有脸红心跳,而是十分淡定的看着柴房内的两个人。
看来私通的是他们,而他们却想把这个罪名归到静空身上,为何和春庵那么尼姑,他们偏偏盯上了静空?
黎月初的目光再次朝下望去。
只见静秋推了一把自己身上的男子,看起来十分勉强的说道:“你莫急,等到师太将整个和春庵都交到我手里,咱们…岂不更方便?”
说着,她的目光中传来一丝恨意。
静空,你是斗不过我的。
但是尽管静秋这般说道,她身旁的男子也不管,抓起遮蔽在他们身上衣物,将静秋拉的更近了……
突然,黎月初的眼睛感觉到一片漆黑。
有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用想,定是萧凌。
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处在她身后的男子就将她一把拉起跳下了屋檐………
黎月初也曾用力的想挣脱萧凌,但是萧凌的力气实在是太过大。
她只感觉到一阵风吹到的她的脸颊上,被面罩遮住的脸瞬间就闻到了草药味。
等到萧凌终于将她放开的时候,她的面前只感觉到漆黑一片,但是依旧能够闻到浓浓的草药味。
这里,应该就是宜丰师太的药草园了。
宜丰师太的医术虽然不及白向神医,但是却是闻名于京城。
师太心善,总是喜欢救济穷苦人家,久而久之就在和春庵里面种了许多草药。
这里在和春庵的后山处,因为种的是草药,除了照看草药的人以外,平日里基本上无人来。
此时,周边的环境十分静谧。
萧凌此时站在她的身后。
黎月初不再像之前那般等着萧凌开口,而是先开口说道:“王爷刚才带我看的那幅场景,就是与静空有关的吧。”
刚才那名男子明明是在与静秋私通,但是他却说若是事情被发现了有替死鬼,这替死鬼,恐怕就是静空吧。
而那个静秋,她虽然刚来和春庵时没见过静秋,但是单看刚才静秋的样子就对静秋没什么好感。
深夜寂静,黎月初只能看到萧凌一个大概的身影,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她却听到萧凌开口说道:“宜丰师太现在已经年过七十,和春庵总是要交到别人手上的,而在和春庵里面她最看重的就是静空和静秋两个人,静空为人低调内敛,而静秋为人却有些冲动,和春庵里面有人曾经说宜丰师太想让静空当下一任主持。”
听萧凌说这话时,黎月初的脑子就一直在转,直到刚才,她突然好像想明白了。
“于是,冲动而又嫉妒的静秋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让自己的情人那个叫作子书的男子去接近静空,说白了,就是想让静空破戒,然后再当众的挑开这件事,让静空无地自容。”
黎月初顺着萧凌的话接了下去,一口气说完,倒是有几分讶异。
这静秋用如此阴险的招数去害静空,竟然是为了得到主持的位子。
前世传出和春庵尼姑与书生私通的事果然是静空,而告发静空的人,一定是静秋。
面罩下的萧凌笑了笑,对着黎月初说道:“不错,静秋的情人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他叫周子书,是一个普通商贾家的人,虽然家中无人当官,但是家中从商,生活条件较为好,便养成了一个纨绔的样子,他的父亲周异想让周子书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做官,但是周子书不太乐意,他非但不乐意,而且从小就养成了一个嗜好。”
说道这里,萧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喜欢同尼姑混在一起。”
萧凌的话虽然没有说清,但是黎月初却已经明白了十分。
说白了,周子书喜欢和尼姑混在一起,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嗜好。
周家既然是商贾,那也可以看出周异是有多么宠他这个儿子,任由着他周子书胡来。
儿子有这个嗜好做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么是不想管,要么就是觉得那只是一件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历朝历代都在以农为重,但是在大萧却是个例外,商贾之人地位反倒十分的高。
单看青州陆氏就知道。
豪门贵族,钟鸣鼎食。
黎月初此时的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单纯的面孔。
她见了自己连忙将手中发钗藏了起来,脸上的有的是惊恐。
静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师兄想要毁了自己的清白,而自己喜欢上的人却是个爱鬼混,一心想要把自己当替死鬼的人。
不知为何,她在某一刻下定了决心,要帮助这个单纯的小尼姑。
她不应该被人毁了清白,成为京城中人的笑柄。
那么,黎画晚上听到的声音就是从柴房传来的,看来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柴房那里,真的都不避嫌么?
想完这些,黎月初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多谢王爷帮我查清了这些事。”
萧凌的速度果然够快,不到一天就查清了这些事。
她刚说完,面前的人却一直不语。
黎月初索性想着既然他不说话那自己也就不说话了。
不料却听到萧凌说:“黎姑娘不必跟我客气,不早了,黎姑娘快回去歇着吧。”
不等黎月初说下句话,萧凌就已经消失的无踪影了。
看到萧凌走后黎月初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与萧凌合作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单靠她一个人绝对成不了什么大事。
无论这步棋走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别想下了。
她转身吸了一口气,依旧闻到了那些草药的味道,抬起脚朝着那片药草园走去。
虽然看不见,但是有些草药的味道她却记得,摘了一些体积较小的草药后她就朝着黎画的屋子走去。
这次她巧妙的避开了柴房,到了屋子里面脱下那紧身的夜行衣倒下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