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初与萧凌如同神仙眷侣般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萧晖的双眼,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自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第三者,看着他们两人紧握住的双手,现实再一次的打了他一个巴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是别人的了,从黎月初回京城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关注她,即便南平侯府声名狼藉,她的闺誉不再,他都没想过放弃黎月初。
现在呢?
黎月初同自己的皇叔原来早已经私定终身,难怪,镇北王冰冷无情,却偏偏对黎家女情有独钟。
今日他算是看透了,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另一边的萧凌黎月初自然是不会知道萧晖这里的情形,他们直到走下了花船都一直牵着手。
一旁偶尔也会传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但是更多的则是对黎月初与萧凌这两个人的不可思议。
虽然大萧民风开放,路上也会看到一对眷侣在街上行走,但是从来都没有说像他们两个人这样光明正大的。
二人下了花船后,落水河四周依旧很繁华,但是没有了晚上的情调。
只见一个人牵着马车走了过来。
萧凌道:“阿初,我送你回家。”
原本黎月初是有些犹豫的,她昨夜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贸然回家,还跟镇北王一起,这必然会让人产生怀疑。
萧凌显然看出了黎月初的心思,他对着黎月初笑了笑,说道:“阿初,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街头。”
送到街头,就不会担心其他人看到了。
黎月初感激的看了一下萧凌,却令一旁的容湛起了鸡皮疙瘩。
主子这还是头一回对一个姑娘这样,怪不得让自己昨晚就在这里蹲在,原来是早有预谋!
萧凌扶着黎月初上了马车,他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的开始行驶着,朝着南平侯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内,黎月初毫不忸怩,她直接靠在了萧凌的肩上,紧握着萧凌的手说道:“阿凌,为什么你也会有前世的记忆?”
二人前世本就是这般亲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怪。
萧凌的脸色变了变,并未说话。
黎月初久久未听到萧凌说话,她从萧凌的肩膀上起来,问道:“怎么了?”
萧凌笑了笑,又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咱们果然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深厚,不然怎么会两世都在一起。”
说着,他将自己的脸凑到了黎月初面前,近距离的看她,他原本没打算亲吻黎月初,不料,黎月初却直接上前吻住了她的唇,萧凌心中也有吃惊,难得阿初那么主动。
他伸手搂住黎月初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不久后,这个长长的吻才结束了。
黎月初的脸又是红红的,她虽然看起来十分害羞,但是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
比如,珍惜眼前人。
萧凌的眼神中亦有留恋与不舍,他真的不想在与阿初分开了,哪怕一刻,都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
他恨不得马上就将阿初取为王妃。
“主子,到了。”
马车在传来了侍卫催促的声音,黎月初与萧凌对视,时间怎么会过的那么快。
萧凌将黎月初拉入自己的怀中,对着她说道:“阿初,你想做的事,我替你做,你的仇,我来报。”
黎月初的睫毛颤了颤,两人并未说话,黎月初听着萧凌胸膛的心跳声,她觉得十分安心。
黎月初道:“阿凌,我们一起。”
萧凌看到了黎月初眼神中的坚定,会心一笑,他早该知道,阿初根本就不是放在富贵家中的鸟,她有自己的自由。
“好。”
二人下了马车后,两个人面对面的,萧凌从衣袖中拿出了昨晚在落水河边买的荷包,递给了黎月初:“这位姑娘,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原来是昨晚的荷包,她很喜欢,昨晚萧凌买下了想要送给她,但是因为花船,她急忙就走了。
黎月初点了点头,收下了那个荷包,她看了萧凌一眼,转身离开。
“阿初。”
正当黎月初想要离开时萧凌拉住了她的手,道:“以后记得带上镯子。”
镯子。
血凝玉做成的镯子。
萧凌那日送给了她,说希望她带戴,但是她并没有戴。
黎月初说道:“好。”
…………
良久过后,黎月初已经离开,但是萧凌还久久注视的少女离去的背影,一个人站在马车旁。
一旁的容湛看了看萧凌,对他说道:“主子,人都走了……”
他以为萧凌会像原来那样瞪他一眼,没想到他只是转过身,其他的话都没有说。
萧凌走到了马车旁,对着容湛说道:“我的马呢?”
容湛有些不明白萧凌为什么要骑马,于是他对着萧凌说道:“主子,这不是有马车呢吗?”
容湛刚说完话,萧凌的胸口就产生了疼痛,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只手扶着马车。
容湛心急,对着萧凌说道:“主子,胸口又疼?”
萧凌点点头,容湛立马说道:“主子,我带你去找白向神医,他一定有办法!”
说着便想着将萧凌扶上马车,但是萧凌忍着痛说道:“不必了,把我的马牵过来,我自己去。”
这下容湛一点也没有犹豫,他直接将萧凌的马牵了过来,他明白王爷,王爷想要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挡,所以,目前的状态就是他只需要服从就可以了。
萧凌的马是一个黑色的马,马毛光滑,马蹄矫健,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看着自己的马儿已经过来了,萧凌直接骑上,便迅速的离去。
容湛在原地叹了口气,便将马车掉了个头离去了。
…………
黎月初走到南平侯府后门时,看到杏儿在焦急的转悠着,她叫道:“杏儿。”
杏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急忙跑到黎月初的身前:“姑娘,您可急死奴婢了!”
她昨夜听到了有个隔间中有动静,本来想去看看的,但是姑娘又对自己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异样就马上离开,她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凫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