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你没事....”
沈青山的话刚说到一半，便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姜楠头顶的Id。
陆北川也看见了，他也跟沈青山一样，直接愣在当场。
姜楠见任朔等人像乳燕归巢一般，躲到沈青山身后，而沈青山也没有制止。
这才完全相信对方是友非敌。
于是收了日月神杖，转头问沈青山：“你们怎么来了？不会是想为某人求情吧？我告诉你们，晚了，人已经被我杀了！”
沈青山现在哪有闲心管那群人的死活，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只见他声音颤抖地询问姜楠：“你....你是葫芦娃？”
姜楠看不见自己的红名，但她拥有上辈子的经验，知道系统规则，淡淡回道：
“是啊，我早就说过，是你们不相信而已。”
“你.....”
一次不信，你就不能多说几次吗！
沈青山一时语塞。
然后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在姜楠面前说过葫芦娃的坏话。
他很早之前就听闻，葫芦娃有个记仇的小本本，不知上面有没有他的名字。
想来想去，沈青山觉得自己对姜楠还不错，就算他曾无意间说过葫芦娃什么坏话，姜楠应该也许大概不会跟他计较。
陆北川的第一反应与沈青山不同，他更关心葫芦娃的神秘队友。
结果姜楠告诉他：“没有队友，就我一个人，那些首杀都是我一个人打下来的。”
陆北川恍然大悟，难怪系统每次播报都只说葫芦娃的名字，原来压根就没有其他人！
从始至终，就只有葫芦娃一个！
不仅陆北川被这个消息所震惊，现场其他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久久无法回神。
恰好此时，王永峥等人找了过来。
他们刚才杀了人，现在一个个的全都是大红名，加上身上的杀气还未完全褪去，颇有种悍匪的气势。
王永峥是认识沈青山的，之前葫芦家族和特处局签署鱼丹的长期采购合同，他俩就曾见过一面。
陆北川就更不用说了，他们20级的时候就在溪台市见过。
王永峥一看到沈青山等人的表情，就猜到对方肯定是被姜楠的身份给吓到了。
看来，大佬的表现也没比他强多少。
王永峥转头想跟姜楠说点什么，突然看到她头上那一长串鲜艳欲滴的红名，心里咯噔一下。
确实挺吓人的！
“咳咳....姜楠，我们去地面查验过了，那些人已经全部死亡，不过身上并没有发现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姜楠想了想，沉声道：“这里的领主是谁？请他帮忙查看一下《居民册》不就知道了。”
“.....盈城没有领主。”
姜楠不记得每位领主的领域分布，但王永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葫芦家族的生意遍布全国，那些无主的城市还好，但如果已经有领主了，做生意前必须打声招呼，还得上供。
这已经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跟之前交税一样。
当然，别人来姜楠的领域做生意也要上供。
这个姜楠并不知情，全都由王永峥他们处理。
特处局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各地领主别忘记每个月的‘管理费’就行。
这个管理费自然是交给特处局的。
谁要是敢不交，第二天特处局的十万大军就会来请你喝茶。
没办法，时代在变，特处局也不得不变。
至于盈城没有领主，那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
一边是律城，那是全国首都，也是陆北川的领域。
另一边是鹏城，那是姜楠的领域。
两边都是大佬，看似安全，但也憋屈。
每一位领主都是靠真本事从系统试炼那杀出来的，谁心里没点野心，谁不想一展抱负？
既然好不容易成为了领主，自然要选一处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盈城被大佬包围，面积又小，未来的发展有限，自然没人选它。
于是就这样‘闲置’了下来。
姜楠：......
沈青山终于回过神来，见状说道：“那就把他们交给盈城特处局去调查。”
姜楠同意后，任朔屁颠屁颠领了差事。
如果能在葫芦大佬面前得脸，对他将来的仕途发展绝对大有裨益。
所以，哪怕掘地三尺，他也必须将这些宵小之徒调查个水落石出！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能耽误晚上八点的联合国视频会议，沈青山只能先带姜楠他们回律城。
虽然他心里有很多关于葫芦娃的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他们一行人回到律城已经七点半，距离视频会议开始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
沈青山直接将姜楠带去了会议室。
王永峥、张明阳、郭超、林宛君随行，其他十名保镖则只能在外间休息室等候。
负责守卫的士兵见他们这些人全都是红名，每隔几秒就要看他们一眼。
会议室内，姜楠顶着那么一串彪悍霸气的名字出现，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
沈青山看到他们惊掉下巴的模样，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淡定自若地安排姜楠坐在自己和陆北川中间。
王永峥四人还没资格上主桌，只能坐在后面旁听。
不过，他们头顶的红名，就像聚光灯一样，无论坐在哪里，都是人们关注的对象。
这么重要的会议，各方大佬几乎全都聚集到了此处。
那些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首长就不必说了，另外就是海陆空三军的总司令，还有安全部、外交部、科学部等各部负责人。
除此之外，还来了几位领主，以及世家代表。
还有他们带来的秘书助理，洋洋洒洒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十个，几乎挤满了整个会议室。
大家原本正在讨论什么问题，各方意见不同，吵得有点激烈，然而姜楠一出现，会议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待姜楠落座后，沈青山大声向众人宣布：“各位，这就是排行榜第一的葫芦娃，让我们掌声欢迎！”
沈青山这句话将大家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不过掌声没有响起，反而有人提出质疑。
“她不是冰糖山楂吗，怎么又成了葫芦娃？”
沈青山指着姜楠头顶的红名说道：“系统的温馨提示，你看不到吗？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什么温馨提示，那明明是杀人红名！
现场虽然有人不是玩家，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杀人红名是什么样的，他们都认得！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杀人红名，而是姜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