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珠！”
马少军和张文斌都是惊呼，脸上满是喜色。
他们自然也知道蜃珠，如此说来乾阳宫之事的幕后黑手必然就是张永了，而乾阳宫之案又像是给先皇之案预热一般，张永很有可能与外敌勾结。
否则张永连乾阳宫都离不开，如何能够得到蜃珠这等宝物？
蜃珠虽然仅仅具有幻象能力，但却极其罕见。
通过张永，他们将很快锁定目标。
三人还未走出乾阳宫，就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薛振武迎面走来。
杨易一惊，忙问道：“堂主，你没事吧？”
薛振武脸色冷峻，摇头说道：“无妨，幸好你派人来通知及时，让我有了防备，否则还真着了那个老太监的道了。此人修炼了一种非常高明的收敛气息之法，连我都瞒过了。”
杨易又紧张问道：“那老太监呢？”
薛振武微微笑道：“放心，逃不了。他虽然是修道三品，但近战之下如何是我等武者的对手。我担心他会自杀，已经打晕了他，让人先送回靖武司。
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我回来看看。
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
杨易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有，而且是重大发现。我在老太监的卧室中，找到了一个设置非常精巧的暗室，从里面找到了这颗蜃珠。”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蜃珠，氤氲着斑斓的色彩。
“蜃珠？”
薛振武有些疑惑，这东西毕竟罕见，他还没有听说过。
杨易解释道：“堂主应该知道蜃兽吧。蜃兽擅长幻术，能够制造无比真实的海市蜃楼，让人误以为是海上仙境，从而兴奋地踏入其中，却不知自己是直接走进了蜃兽的嘴里。
千年以上的蜃兽，在老死后会将全身精华浓缩，凝练成蜃珠。
我们得到蜃珠后，只要催动它并在脑中幻想所需要施展的幻术，它就会替我们呈现出来，就比如这样。”
杨易说着，示范了一下。
只见蜃珠出现了缕缕光芒波动，然后周围就景色大变：
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九轮烈日，周围空气的温度在急速攀升，连光线都出现了重重弯曲。
“好热。不对，这不是真的热，只是让人感觉到很热。”
“嘶嘶，好真实的幻象！”
薛振武三人都是震惊不已，这幻象也太真实了，竟然可以影响人的六识。
杨易撤掉幻象说道：“上次之事，很明显就是张永搞出来的，他经历过五十年前的一幕幕，所以才能够通过蜃珠重现出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可蜃珠定然他人给张永的，目的很可能是给先皇之案预热。
只不过上次办案的恰好是我，没有让他们目的得逞。”
说实话，若换着其他人办案，或许最后还真会承认先皇大骂永寿帝呢，甚至会主动把这个消息上报出去。
一旦上报，那么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一旦闹得人尽皆知，再加上先皇现身辱骂永寿帝，到时候永寿帝直接就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好，很好。杨易，我们回靖武司，对张永进行审讯，争取早日破案。”
薛振武高声笑道。
抓住了张永，相当于在这个案子中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接下来破案就简单了。
……
回到靖武司，杨易便开始审讯张永。
张永更加苍老了，似若随时都会断气一般，软软地背靠在椅子上。
他头上带着类似发箍的东西，眉心处是枚血红色的晶钻。
这血色晶钻乃是禁锢神魂的法器，只要不是一品阳神，神魂之力就会完全被禁锢，宛如普通人。
这张永可是三品修道者，不防备他攻击人，也要防备他自杀。
以他苍老的身体，就算是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审案桌前，杨易和薛振武一左一右地坐着，马少军和张文斌站在他们身后。
杨易问道：“张公公，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说的？”
张永淡淡看着杨易，许久才微微摇头，一副可惜地模样。
杨易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询问，因为一旦询问就落入对方的圈套了，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马少军性子比较急躁，他忍不住问道：“老太监，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杨易，未来的超品种子，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说过。”
张永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杨易之名，我当然知道，可以说是自大周立国以来，出现的最富才华之人，本来自然是可以前途无量。
但很可惜，他错跟了昏君，将来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反倒是你们几个人资质平平，可以善终。”
薛振武脸色一沉，呵斥道：“张公公，蛊惑人心的话，你现在就不用多说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在卧室中的暗室，也找到了蜃珠。
当初就是你利用蜃珠，搞出了先皇闹鬼之事吧，那一切不过是制造的幻象而已。
这蜃珠无比罕见，就连皇族都没有，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蜃珠究竟是谁交给你的。
将所有都交待出来，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太多的办法让人如实说出来。”
不说儒家和法家，就算武道也有搜魂手之类的秘术，可以强行读取人脑海中的记忆，不过这种秘法对被施术者伤害性极大，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轻则痴傻，重则直接成为活死人。
张永神色淡然，声音苍老道：“事实如此，何须蛊惑人心？
远的如李崇，近的如姜天奇。
这两人哪个不是对永寿帝忠心耿耿，可最后结果如何？
自永寿帝登基称帝以来，多少功绩卓绝的臣子不得善终，原因还不是永寿帝嫉妒贤能，害怕自己的地位会动摇。
你杨易现在还年轻，也还未登临高位。
一旦你将来登临高位，你表现出来的才华越出众，你将来死得就越快。”
“啪，住口！”
薛振武拍案，眼神凌厉：“张永，你若还如此蛊惑人心，那我也只能亲自出手了。”
张永淡淡看了眼薛振武，神色平静道：“好了。接下来你们问吧。只要咱家知道的，咱家都会告诉你们。”
事到如今，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宰割。
即便他最硬着不说，最后也会被人强行撬开‘嘴巴’，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老实配合，也让自己少受点罪。
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将来开花结果。
…………
今天元宵，事情有些多，先发一章，晚点再发第二章。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