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胖子在家想了一上午,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谢子晋给守备营的人交钱够多。
守备营的那些人,个个都是贪财之辈,章胖子也很清楚。
章胖子却不甘心,打算再想个办法,把谢子晋他们的布庄整倒。
听说谢子晋他们在隔壁又开了一家油铺,章胖子马上又赶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看到油铺的生意这么火爆,章胖子顿时又妒又恨。
就在章胖子想着,要怎么再阴谢子晋一把时,他看到了谢子晋旁边的李尘。
看到李尘,章胖子顿时一喜。
章胖子立马转身就去向守备营告密。
章胖子觉得,李尘身为青龙寨的造反头子,居然敢亲自来巴中城。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守备营的人能看在钱的份上,放谢子晋一马,但他们肯定不敢包庇李尘这个反贼头目。
于是章胖子信心满满的找到守备营的一位百户,向他告密。
这位百户听章胖子告发李尘,还说李尘就在谢家布庄里,这位百户也不敢大意,马上便带他去见千总卫明轩。
见这位百户果然十分重视自己的告发,还带自己去见他们的千总大人。章胖子以为,自己这次铁定能弄死李尘。
只要李尘一死,他们青龙寨在巴中的所有铺子就都开不下去了。到时候,他的布庄自然就能继续生意兴隆。
守备营的大帐里,卫明轩听完章胖子的讲述,目光变的犀利起来。
“章长青,你刚才说,你要告发谢子晋与反贼勾结。你还看到李尘就在谢家布庄里,可是真的?”
章胖子赶紧点头。
“千真万确!”
“千总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卫明轩却一摆手。
“不用查了,李爵爷昨天确实有讲,他今天要来巴中城。不过,李爵爷不是什么反贼,而是咱们大楚的男爵。
你这个刁民,居然诬告李爵爷造反!我可不能轻饶了你。”
卫明轩说着,朝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给我把这个诬告李爵爷的刁民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章胖子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守备营告密,不仅没能害到李尘和谢子晋,反而要挨五十军棍。
章胖子顿时吓的脸色大变。
“千总大人,我真的没有诬告李尘。李尘昨天不是还派人,烧伤咱们守备营数百兄弟嘛!”
卫明轩不等章胖子说完,便一脚将他踹翻。
“你给老子闭嘴!再敢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告诉你,昨天派人烧伤我们兄弟的人,不是李爵爷,也不是他们青龙寨的人,而是一贯教的反贼。
李爵爷不仅没有与朝廷为敌,还帮我们一起对付一贯教的人。
要是下次我再听到,你敢在外面散播这种诬陷李爵爷的谣言,我就将你满门抄斩!”
卫明轩说完,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这个胖子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卫明轩原本是打算直接将章胖子打死,但是他又想到,可以利用章胖子,将李尘为他们编的那套说词,在巴中城传播开来。
只要李尘编的这个剧情在巴中传播开来,这件本来没有的事情,也就变成了真事。
他们也就不用担心后面京城派人来查。
于是卫明轩特意交代手下,给章胖子留口气。
章胖子被打的半死,又被拖回卫明轩的大帐。
此时的章胖子,再也不敢说李尘是反贼。
卫明轩让人给章家送信,让他们拿一千两银子,将章胖子赎回去。
巴中城的百姓听说,章胖子去守备营诬告李尘,被打了五十军棍,还被罚了一千两银子。大家出于好奇,便开始打探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李尘为卫明轩编的那一套说词,便在巴中城很快传播开来。
李尘在巴中百姓的口中,也由一名反贼,变成了帮助守备营挫败一贯教阴谋的大英雄。
而此时的张佑平,还在家中等着京城派兵的消息。
但是他还没等到京城的消息,便先得到了李尘进城的消息。
张佑平得到手下报告,说李尘光明正大的进了巴中城,还在原来的布庄旁边,又开了一家油铺。张佑平一拍桌子。
“胆子不小嘛!”
说着,张佑平起身便要去守备营。
此时的张佑平还只知道,守备营的队伍已经回来,但他却还不知道,万勇已死的消息。
张佑平还想找万勇出面,将李尘抓起来。
张佑平所以不愿意亲自出面,让捕快去抓人,主要是因为张佑平也知道,李尘手下的青龙寨商队并不好惹。
凭他手里的那些捕快,根本奈何不了配有连弩的青龙寨商队。
但是万勇就不同了。万勇手下有六百甲兵。这些甲兵并不怕李尘他们的连弩。
张佑平还不知道,万勇昨晚已经被李尘打的惨败身死。
来到守备营,张佑平直接就想进去找万勇。但是他却被门口的两名守卫拦在营帐外。
“对不起,张大人,我们千总说了。这儿是军营,任何人未经通报,都不得入内。”
张佑平一脸的不满。
“我以前来找你们万守备,都是直接到大帐找他。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可是正四品的巴中知州,比你们守备大人的品级还高。
凭你们几个小兵,也想拦我!”
张佑平说着,用力一推拦路的两名兵卒,就想往里闯。
可是张佑平才刚推开正面的兵卒,便看到旁边的两名兵卒已经拔出了佩刀。
跟在后面的张亮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拉住他老子。
“爹,既然这儿是军营,那咱们还是给万守备留个面子,就按他们的规矩来吧!”
张佑平此时也看出来,这些兵卒不好惹。
张佑平虽然经常仗势欺人,但他骨子里其实是欺软怕硬。看到这几个兵卒要来真的,他也开始胆怯起来。
张佑平借坡下驴,马上退开几步。
“好吧,那你们赶紧去请你们守备大人。就说我张佑平有要事与他商议。”
看到兵卒转身进去汇报,张亮马上在他爹耳边低声道:“爹爹,你有没有感觉出来,今天他们的守备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些守门的兵卒明明认识咱们,却非要进却通报。
这明显不太正常!
我听说,昨晚他们守备营好像损失不小。难道是万勇这家伙在李尘手里吃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