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出了青楼,按照提前商议好的路线,直奔西门而去。
来的时候,他们是从东门进入,如今要去西门,便要穿越整个城区。
走在路上,大家都心情不错,边走边观赏古城的风貌,也是一件趣事。
待到达广场时,见到商铺,队员们纷纷提议进去看看,万一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宝器,也不枉此行。
张文彻可不打算看武器,就算有,他也拿不走,不过,大家的提议,倒是让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暗中沟通瑶凌:
“这里可有药铺?”
“有,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丹药了。”
瑶凌的声音有些低沉。
张文彻听得出来这中间有故事,怕引的瑶凌忆起伤心事,便不再追问。
果然,进商铺寻宝的队员们都空手而回。
众人对城中寻宝已不再奢望,在陈灵玉的带领下,一路西行,两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西门。
这里也没有城门,裸露着一个高大的门洞。
陈灵玉也不迟疑,一马当先,冲着门洞子奔了过去,后面队员都紧紧跟随。
咚!!
“啊!!”
随着一声尖叫,陈灵玉倒在了门洞中。。。。。
身后众人,包括张文彻在内全部愣在当场。
他们本来紧跟陈灵玉,眼看着门洞之外的光亮近在眼前,马上便要穿洞而出,就见最前面的陈灵玉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直接被弹了回来。。。。。
秦重宴抢前一步,上前扶起陈灵玉,而张文彻则缓步行至陈灵玉被撞的位置,伸出手向前探了探——真的有一堵墙,一堵透明的,看不见的墙!
过了好一会儿,陈灵玉才缓过劲来。
她从秦重宴的怀中挣脱出来,晃了晃仍然有些晕的脑袋,跑到了张文彻身旁,同样伸手试探了一下。
当确定了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后,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张文彻的脸色比她要差得多,因为他刚才已经问过瑶凌了,得到的答案是——这城池是只能进不能出。
瑶凌由于魂魄缺失,很多事情记忆模糊了,她只记得这里叫做须弥城,只进不出,其他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大家都提议回东门,因为他们之前从东门进入时,没见过有这么一堵透明墙。
只有张文彻清楚,这是一种结界,亦或是一种阵法。
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障碍,可想要出去,却不可能。
而这阵法,当年连瑶凌这种强者都被困死在其中,更遑论他们这些凝气,筑基境的小修士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难道自己一代半神,要这样被困死在这须弥城中吗?
相对于困死,他宁愿选择战死!
陈灵玉让大家就地休整,调整好心绪,然后再返回东门。
他们坚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东门能进,自然也能出。
张文彻只能跟随队伍又一次重返东门,直至傍晚时分,一众人才重新站在东门前。
这次由秦重宴当先上前,走进门洞。
当他的手按到了透明墙上时,所有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东门也出不去了。
他们被困在了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
一伙人垂头丧气的坐在东门外的石板地上,他们都只有不到二十岁,在一些老人眼中,还只是些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除了束手无策,再无他法。
陈灵玉此时想尽队长的责任,鼓励队员们不要灰心,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任何鼓励都是无用功,没有对策,想不到出去的办法,大家就只有在这里等死。
想到在那种没有希望的等待中,绝望的死去,陈灵玉的背后也冷汗直流。
见气氛沉闷,张文彻率先站起身来,劝慰大家:
“既来之,则安之,都坐在这里等死也不是办法,至少找张床,躺着死,还能舒服点。”
众人:“。。。。。。”
你他么这是安慰人吗?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虽然不喜欢听,可张文彻说的也对,有床不躺,坐在这石板地上遭罪干嘛?
大家也都纷纷站起身来,一起朝着城里行去,天黑之前要找个休息之所。
陈灵玉提议回到之前的客栈,大家一齐摇头。。。。
那里有鬼,睡不踏实。。。
陈灵玉不明所以,怎么住了一宿便住够了?
这是打算在死前把城里都住个遍吗?
不过,倒也是个乐趣。。。。
张文彻给她解释:
“陈师姐有所不知,昨日咱们所住之处,其实是一处欢乐场。”
陈灵玉有些迷糊,第一次听说这种场所,到底是如何欢乐的?
她这么想着便问出了口:
“何为欢乐场?是那种大家进去就很快乐的地方吗?”
其他队员们也都很好奇,若真是如此,今夜再回去住一回倒也无妨,一个个也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张文彻,等待下文。
此时的张文彻有些尴尬,本以为隐晦的说欢乐场,他们就都明白了。
哪知道,这群青瓜蛋子,也太没见识了,这都没听说过。
尤其是陈灵玉,竟然还能问出是不是大家进去都很快乐。。。。
是很快乐!
昨天晚上,我看你就很快乐!
面对这样一群人,就应该直来直去,想到这,他直接回答陈灵玉道:
“是很快乐,进了青楼能不快乐吗?”
这下陈灵玉听明白了,脸黑的能滴出墨水。
其他人则对张文彻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张师弟这都懂,一定没少去过。
改天得让他给自己讲讲。。。不对,让他带着自己去见识见识!!
这一时的兴奋,让他们都忘记了自己身处窘境。
改天想要见识,得先出了这座城,离开秘境才行。。。。。
“既然你知道是青楼,为何昨日不提醒大家,让大家在青楼里过了一夜!”
陈灵玉实在按捺不住情绪,一脸怒容。
张文彻早想好了托辞,两手一摊:
“昨日我也不知啊,是今天早上起床穿衣服时,瞧见了墙上的巨幅仕女图,这才知道的。”
提到那些画着半裸女子的巨画,陈灵玉脸色微红。
自己当时竟然傻的以为古人思想豁达。。。。。
见大家都不说话,张文彻一脸诧异道:
“这么说,你们都看到了那些图画,就没有所怀疑吗?谁家客栈会挂这种有伤风化的仕女图?”
秦重宴偷偷的抹了把鼻子,昨天晚上光顾着流鼻血去了,谁还能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