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磊看着人一个个来了又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孤独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背影落寞极了,仿佛一只被人抛弃的狗狗。其实,他也想跟着小玖一起去天都城,可是,他有着自己的责任,他不能抛下昆仑山神庙不管。
“爷爷,你总说要我到自己的去路,可是,我想着好像有了方向,又好像没有,我该怎么办呢?”
“爷爷,我好想你啊!”
就在英磊迷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充满慈爱的声音,“英磊!”
英磊回头一看,连忙起身,“陆吾大人!”
陆吾与英招是多年好友,小英磊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我本驻守钟山,听闻英招大人出事了,特来此与你一同驻守昆仑。”
英磊知道山神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驻守的山脉的,所以,陆吾大人此番前来助他定是爷爷的请求,那么......
“原来爷爷早就有所准备了,看来爷爷的闭关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了。”
英磊对陆吾郑重地施了一礼,“多谢陆吾大人!英磊一定尽力,努力成为一个好山神,绝不让爷爷失望。”
看着一夕之间长大的英磊,陆吾欣慰的点了点头,“英磊,自从八年前赵远舟失控的时候,英招大人就已经做好用自身神力为其压制戾气的准备了。”
“只是,却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赵远舟控制住了戾气,反而被烛阴坏了事。”
说到这里,英磊仍心有余悸,“是啊,还好赵远舟控制住了戾气,否则,依照赵远舟的强大,就算是爷爷耗尽所有神力都不一定能压制住他。到时,人间、大荒都会沦为杀戮的地狱。”
“陆吾大人,英磊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准许!”
“哦,你说? ”
英磊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我想请陆吾大人暂时帮我镇守昆仑山神庙,我想去人间的天都城,我想找到自己的道。”
“去吧,昆仑山,便由我来驻守。”
“多谢陆吾大人!”
—————— 我是分界线
天都城
崇武营,地牢
赵远舟故地重游,甚是感慨,“崇武营就是财大气粗,瞧瞧这地牢修建的,用料扎实,还涂有诸键血画符咒,不像缉妖司,不仅地方小,守卫也少,好闯的很。”
等裴思婧找到机会来地牢见赵远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正百无聊赖的看诸键血画符咒,一点儿都不没有担忧的样子。
牢房内,赵远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到牢门口与裴思婧对视一笑,“来了,下次记得快点!”
裴思婧一刀砍断牢门上的铁链,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那句话,“赵远舟,你就不怕我背刺你?”
赵远舟走出牢门,跟着裴思婧往前走,他语气轻松淡然,“裴大人面冷心热,是不会背刺同僚的。”
裴思婧提醒道:“别忘了,你已经不是缉妖司的妖了。”
赵远舟面带微笑,“那我也是为缉妖司做贡献,为你们换来瑶水才暂时离开缉妖司的,这么一说,裴大人更不会背刺我了。”
论嘴上功夫,十个裴思婧也比不上一个赵远舟,更别说,现在与离仑和好如初,更加放飞自我的赵远舟了。
只见,裴思婧翻了一个白眼,“油嘴滑舌,快点干正事吧。”
“我探查过了,地牢里面关押的妖兽有十几个,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听到这里,赵远舟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呵呵 ~ 这就是维护世公道正义的崇武营?暗地里尽干些见不人的勾当。”
“裴大人,你说,我的戾气重新暴走一番,如何?”
裴思婧停下脚步,“赵远舟,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崇武营很多人都只是听命行事,他们没有选择的。”
赵远舟的妖气已经察觉到众妖都被关押在何处了,只留下一句“知道了!”,他就快步往前走了。
裴思婧无法,只得跟上,她虽然对崇武营失望至极,却不能让赵远舟伤害昔日同僚。
就这样,一妖,一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妖兽关押之地。
那里,遍布诸键血画符咒,令赵远舟想起八年前的医馆地下密室,“呵,八年了,温宗瑜,你的胆子是越俩越大了,果然,背靠朝廷、背靠向王就是不一样,单单就是用来镇压妖的诸键血,就不知杀了多少诸键了!”
地牢中,最不缺的就是戾气了,而戾气正是赵远舟的力量源泉,所以,他直接一挥手破除诸键血的封印,将所有妖都放了出来。
但幸好,他还有理智,在放出所有妖的一瞬间,又暂时将他们起来,等他回大荒后,再放出。
裴思婧见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还有,赵远舟手底下还有些分寸。”
只是,裴思婧的话似乎说早了,她下一秒便看到赵远舟在地牢的各处的支撑柱上布下妖力,“赵远舟,这是,这是要毁了地牢?”
她犹豫了一秒,还是没有选择上前阻拦,不破不立,崇武营也到了该重建,并找回本心的时候了,不然的话,还不如散了,也是善事一桩。
接下来,裴思婧带路,中途遇到的所有守卫都被赵远舟的一字诀搞定,并送到城外荒地了,也算是小惩大诫一番。
一人一妖接近地牢核心,看到牢房中被铁链锁住的妖化人们,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裴思婧气愤难当,“这就是神秘军师的研究,伤天害理,天理难容!”
赵远舟嘲讽道:“裴大人,这就受不了了,要知道能被安静关在这里的妖化人,不说是成品,也该是能听从神秘军师命令行事的。那其他的失败品呢?他们的下场,恐怕只有被妖力撑得爆体而亡一条路了。”
裴思婧有时候觉得他们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而赵远舟就是那个执棋人,“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好像很了解这里的一切?”
赵远舟的眼神愈发冷了,那是他两辈子里最不愿想起的回忆,“不,我了解的不是这里,而是八年前济心堂的地下室。”
“仁心医馆?地下室?”
“没错,八年前,我和阿离去人间游玩,路遇大雨,我们去济心堂避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密牢,它和这里的布局不说是一模一样,也有 八成相似了,能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