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姜何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来人,他淡淡开口:“哦?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不该跟进来。”看到姜何,羽翎似乎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没有任何警惕的意思,平静地注视着姜何,“也不该放我走。”
姜何站起身,嘴角微扬:“又自信了,骄傲哥?觉得成功突破到筑基就能拿捏我了?”
见姜何如此反应,羽翎眉头皱起:“你恐怕不知道筑基与凝脉的差距,如今秘境开启二十多天,已经足以容纳筑基的力量,你已不是我的对手。”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臣服,或者死。”
平静的语气,足以见得羽翎此刻的自信,他本不愿这么早就突破筑基,但奈何形势比人强,早就预料到姜何可能会跟进来,因此在感受到秘境规则不再压制的时候,他便直接突破筑基。
灵气凝真元,铸就道基,如此仓促之下,他成就地品筑基,虽说不是天品筑基,和他以前的目标有些差距,但地品筑基也算上乘,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如果收服眼前这个啸月狼,以对方的资质,很有可能天品筑基,未来无论是给自己当手下,还是以另类秘法将天品筑基转移到自己身上,自己都稳赚不赔!
听到羽翎的话,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依旧熟悉的话语让姜何舔了舔嘴唇,眼中疯狂愈演愈烈,看着羽翎与那个刻骨铭心的身影越发相似,这一刻的姜何,是真的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
伸手握住血屠,姜何二话不说,压低身形,后脚猛然发力,瞬间窜了出去,身影之快,在原地留下一抹残影。
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成功让姜何暴走的羽翎瞳孔一缩,连忙抬起自己的赤刃金羽枪护至胸前。
下一秒,红光闪过,姜何一个力劈华山,重重地劈砍在了羽翎的长枪上。
当得一声,沉重的力道倾泻而下,荡起一阵气浪,姜何的这一击被羽翎挡下,看起来并没有废多大的力气。
筑基作为修仙的门槛,相对于凝脉的实力确实是一次飞跃式的增长,不仅力量增强,更重要的还是体内灵气化液,凝聚真元,拥有真元护体,单纯的力量打击很难让对方破防。
一击不成,姜何的眼神更加凶戾,嘴角咧起,魔性展露,背后浮现漫天黄沙,凝成一座山峰压了下来!
足足数万斤的力量压下,羽翎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他的双脚陷入地面,一时间竟然露出了下风。
眼看如此,惊骇之余,羽翎双臂发力,将姜何的力道卸向一旁,抓住对方旧力未停,新力未生的空隙,一脚踹出,将对方踹了出去。
随后,他双翅一挥,凌空而立,无数发包裹着真元的羽毛朝着姜何激射,同时,手中长枪汇聚灵气,朝着姜何便抛了过去。
“既然你不肯臣服,那就只能强行种下奴印,我需要一条狗,你很幸运,被我选中。”
咻咻咻!
一道道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四面八方,围拢着姜何。
被踹飞的姜何将血屠狠狠地插入地面,强行止住自己的身躯后,大手猛地按向地面,一张土墙升起。
噗噗噗!!
金羽射进压天壤当中,宛如进入了沼泽,根本穿不透,更别说伤到姜何,然而,挡下羽毛,并不意味着挡下攻击,一杆长枪轻易洞穿土墙携带着无匹的威势朝着姜何袭来。
眼看长枪洞穿土墙,他抬手,浑身力量全部灌注在血屠,抵住了长枪。
接触的瞬间,长枪蕴含的力量让姜何眼睛一眯,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向后方,足足倒退了数十米。
见此,姜何另一只手扶住棍子末端,猛然发力,将长枪撩向上方。
当得一声,长枪插入墙面。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身上的秘密了。”站在半空中的羽翎俯视着下方,眼中的贪婪几乎毫不掩饰。
自己都已经筑基还不能碾压对方,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背后羽翼展开,纯白的羽毛刹那燃烧,化作一对火翼,羽翎抬手一点,淡淡开口:“赤羽流星。”
炽火焚天,在羽翎的指尖汇聚成一点,锁定姜何之后,一道扭曲空气的能量束骤然射出。
感受到那束能量中的威胁,姜何闪身消失在原地,不断在墓室的支柱间闪转腾挪,同时朝着羽翎的方向靠近。
残旧的支柱根本挡不下羽翎的攻击,被砍断的石柱被姜何当做棒球全部砸向羽翎。
羽翎这位筑基的实力确实出乎姜何的意料,毕竟这秘境当中那么多筑基傀儡,他倒是也遇见不少,那些傀儡的实力对姜何根本造不成威胁,各种术法还被姜何收录到了人皇殿当中,要不是他现在境界不允许,他现在就能施展出不下数十种灵技。
相比之下,羽翎这个刚突破就能给他造成一点小小的压力,和那些傀儡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当然,也只是一点小小的压力罢了。
看了看手中的血屠,姜何咬破指尖,在上面的白布上一抹,血红色的符文亮起,九个符文当中,其中一个缓缓熄灭。
轰!
无尽的血煞之气自松动的白布缝隙中汹涌而出,几乎是眨眼间便铺满了半个墓室,姜何手握血屠,隐隐中能感受到自己握住的是剑柄。
祭出漆黑的人皇印挡住高温射线,姜何走出遮挡的石柱,对准羽翎的方向猛然掷出血屠,“胆敢袭杀人皇,你罪无可恕!”
咻!
划破空气,穿过血煞雾气,一抹血色的光芒携带着恐怖的煞气铺天盖地地压向羽翎。
在羽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的身影便被血煞迷雾吞没,刺骨的寒冷让羽翎猛然发现自己的护体真元正在被缓慢侵蚀,随后,一根白色的棍子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煞气吞噬生机。
刹那间,刚刚还占据上风的羽翎仅在瞬间便被杀死。
走到羽翎的尸体身边,姜何伸手将血屠给拔出,看着对方临死之际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么一个洞,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