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好奇,对方到底拿的什么来糊弄自己。
他隔空一抓,转瞬那颗石头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石头没什么特殊的,阳石假一眼便看出了这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留影石。
“呵。”阳石假轻笑一声,拿一块破石头就想糊弄自己,简直可笑。
他将神识探入,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片刻之后,他勃然色变,脸色急剧变幻,先是震惊,后是阴沉,最后勃然大怒!
只见留影石内的画面中,一个房间之内,一男一女在床上鸳鸯戏水,白花花的肉体滚作一团,时不时传来几声娇喘。
人影越发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女人胸口的那颗痣,还有那男人屁股上的胎记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他瞬间就想到了是谁。
他的大儿子和小老婆!
“混账!!”这一刻,山崩海啸,天倾地覆,天地间风云激荡,附近楼房尽皆倒塌,附近几乎所有人都感觉胸口沉闷,仿佛被大锤抡了一下又一下,喉咙腥甜。
一个彻底暴怒的元婴,宛如一个自走无辐射核弹,没有片刻,整个城门都化作了齑粉。
这时,一道声音从下方幽幽传来:“不知这留影石是否是前辈丢失?”
一旁的啸何都惊了,你小子疯了,这个时候还去撩拨这胖子,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有什么话告诉老大,这个逼让老大装啊!
阳石假的目光猛然看过来,炽烈的杀意几乎无法掩饰,四周温度骤降,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冻住人的心灵。
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压在啸何与鹿鸣的身上,瞬间,鹿鸣七窍流血,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尼玛,自己这军师还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啸何心中叫苦不迭,只能搭救一番。
当然,动手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在那胖子面前贴脸自爆对对方来说也与挠痒痒无异。
于是,他连忙喊道:“老大,前辈在认真查验,您就别影响前辈了。”
此话一出,威压尽散,所有人不明所以,四周还醒着的人皆是满脸疑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竟能瞬间安抚一位暴怒的元婴?
也唯有当事的三人知道这其中的深意。
啸何喊鹿鸣老大,那就可能是鹿鸣在操盘一切,如果阳石假是想挖出他们两人背后的人,杀了鹿鸣,还有啸何,但如果鹿鸣是老大的话,那啸何很有可能知道的不多,或者不全。
所以鹿鸣不能死!
鹿鸣像是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势,依旧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前辈,这留影石是否是前辈所丢?”
贴脸开大,不是你丢的那就是咱丢的,既然是咱的,那咱就卖出去!
阳石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玩意不是他丢的,那也是他丢的,此物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是。”
此言一出,那群围观之人纷纷议论。
“终于可以出去了吗?”
“玛德,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嘘,少说点,你不要命了!”
就在众人准备搀扶好友出城之际,却听空中再次传来声音。
“但是……”阳石假目光淡漠,“我城主府所丢并非这一个。”
众人心中皆是沉到了谷底,这明摆着是不想放他们离开啊!
就在他们准备想着该如何脱困之际,身后,又一名当阳府家仆边跑边喊道:“找到了,家主,找到了!”
阳石假眼角一跳,看向来人,熟悉的打扮,手里拿着熟悉的留影石。
特么地竟然还有!
他也不等那人靠近了,直接伸手将那留影石摄入手中,神识探入。
不出意外,依旧是一个熟悉的房间,依旧是那块熟悉的屁股,就在他以为这和之前的那块留影石内容一样时,却见那女人的胸口没有那颗痣。
一股不好的念头升至心头,待到画面中的女主人公显露正脸,一股逆血直冲他的天灵盖。
大老婆!
“混账!”
又是一阵威压带动天地之势,而同样的,跪在地上的人大口吐血。
“敢问前辈,这次可全?”鹿鸣开口,声音依旧平淡自信。
阳石假咬牙切齿,“还没有。”
话音落下,又一个家仆从远处跑来,“找到了,家主,找到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流程,阳石假再次神识探入。
他就不信了,自己两个老婆都被撬了,那混账小子还能撬了他的亲娘不成?
神识探入,熟悉的房间,一看到这个房间,阳石假就有一股逆血上涌的冲动。
然后,接下来的画面真的让他差点没当场暴走,只见画面之中,还是那个熟悉的屁股,只不过这一次是三人行。
他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一起,画面一度十分焦灼。
也不知这留影石放在哪个角落,正好能看到三人快活的正面姿势,有些还是他这个胖子做不来的动作。
该死啊,简直该死啊!!
“敢问前辈,这次可全?”
阳石假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宛如恶鬼,“还没有。”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看向街口。
果不其然,又有一名家仆跑来,边跑边喊:“找到了,家主,找到了!”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就不能换句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时间倒流了!
留影石再度入手,阳石假的手都有些发颤。
他不由得回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被撬,应该没有了吧……
神识探入,画面流入脑海,只见画面之内,那熟悉的屁股再度出现,给阳石假吓了一跳,差点心神不稳,画面中断。
好在,他是一名元婴,不至于被一个屁股吓到心神失守。
只见画面内,那块屁股压在一个白花花的躯体上,是他那小老婆没跑了,虽然对方背叛了自己,但他记得尤为清晰,毕竟那可是从自己囚禁的女子中精心挑选的一名身材容貌具好,且功夫了得的女人。
此刻二人正在他的床边进行着颠鸾倒凤,而旁边,正睡着一名熟悉的胖子。
艹,那不就是自己嘛!
那两个狗东西竟然大胆到当着自己的面行苟且之事,甚至他都没有察觉,不对劲,这很不合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元婴,不应该连这点都察觉不到,那两人都快骑到他身上了他都没有察觉。
尽管他平时确实睡得比较死,但该有的警惕心还是会有的。
难道……
阳石假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骤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