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福宝问道。
牧长生看着越来越远的落云山，他又一次离开了落云山。
只希望他下次回来的时候能在落云山待的时间久一点……
他长呼一口气，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离开宗门才对，但是……现在羁绊已经加深，他无法脱离落云山了。
那就这样吧。
此去一回，可能落云山就没有人认识他了。
“先去看看他们吧！”
牧长生想到在云河小镇外的那头蛇妖，不知道对方还活着不。
他老是将其忘记。
这趟出来，他一定要去看看当年自己没有摘到的灵花，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子了。
估计已经枯萎。
小福宝打破空间，带着他来到云河小镇外。
他的神魂探去，却发现那里连瀑布都已经没有了，到处都是乱石。
蛇妖和灵花早就不知去向。
想必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直接将地面给摧毁了。
云河小镇内依旧有落云山的修士在这里，他们依旧在主持着试炼，挑选合适的人进入落云山。
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曾经的梅跃执事早就已经沉寂在时光之中，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下一瞬，牧长生来到雷炎国园林的上空。
只是目光看去却发现事情有点严重。
雷炎国好像要被灭国了……
在青松城外，数量庞大的异国军队正在冲击着雷炎国的军阵。
雷炎国军阵苦苦支持。
其中不乏有几岁的孩子。
牧长生神魂探向远处，只见整个雷炎国到处都是战乱。
“这……”
一支支举着大周旗号的军队不断在雷炎国国内平定起义军。
而在下方，雷炎国的皇室，正在军阵前列奋战。
人皇气息依旧磅礴。
牧长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想到两千年后，雷炎国会变成这样。
人皇气息磅礴，只能说明人皇依旧获得雷炎国百姓的认可。
只是人皇龙气，在凡间的争斗之中无用。
再磅礴的龙气，也无法阻挡大军的冲击。
雷炎国的军阵很脆弱，里面是一位位的孩童。
不是没有成人，而是成人都已经投入了战场，但是在大周军队数量面前，雷炎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周很快横推了军阵，雷炎国国君在御林军的保护下，一直退到了书院里面。
大周一位将军站在书院之前，喝止了大军。
在他的前方，是一块写着书院的石碑。
看字迹，正是牧长生所写。
大周将军站在石碑前，劝说着里面的人皇，希望对方能够投降。
牧长生看着下方，真没想到原本强大一时的雷炎国居然会被另外一个强大的凡间帝国给灭了。
他都没有注意过大周这个凡间国家。
“走吧，走吧。”
现在这情况，不用再看了。
小福宝点点头，带着他来到西梁山上。
牧长生看着下方的西梁山，回想曾经在这里上演的比武，又想到那位夺得仙剑的赵楚楚姑娘。
只是神魂探查下，没有她的身形。
这么长时间，想来她也应该坐化了。
牧长生走入虚空，来到蟒山秘境外，下方是一条盘绕的山脉。
秘境之中的妖蛇神魂已经成为万魂幡里面的一个鬼王。
而蟒山秘境之中的妖蛇，早就已经没有了下落，它们好像都已经离开。
不过那头元婴期的妖蛇，应该还活着。
妖兽寿元悠长，对方还是元婴期，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就活着。
牧长生没有想要找到她的想法，让小福宝带着他离开。
迈出虚空，入目看去，是小女孩的新国。
不过好像已经发生了变化。
新国的国名……变成大周了……
国都依旧在闭塞的山谷内，但是在山谷外的某处山顶之上，却多出了一个雕像。
看那模样正是牧长生的样貌。
“公子，好像是小女孩的国家灭了雷炎国……”
小福宝看着国都城墙上的旗帜，贼兮兮说道。
牧长生白了她一眼，他能不知道嘛！
就是他有点想不通，三千年前新国还好好的，三千年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一个那么大的帝国了？
要知道凡俗和修仙界往往是分开的。
其中修仙界的范围更是比凡俗大上不少，小女孩的大周居然横跨了修仙界，杀到了雷炎国去。
他们在这三千年干了什么？
不过看这样子，修仙界并没有参与到凡俗事情里面。
牧长生看着自己的雕像，微微摇头，自己这算是在凡俗帝国里面留下自己的名字了嘛？
看向小福宝说道：“走吧，我们去金花洲。”
正当牧长生要走的时候，一股力量从雕像之上升腾而起，直接落在了牧长生的身上。
这股力量很温柔，就是很庞杂。
“这是……？”
他有点疑惑地看向小福宝。
小福宝疑惑，看向青瑜。
青瑜合上手中书册，凝重道：“公子，这可能是愿力！”
“愿力？”
青瑜点点头，说道：“凡俗信仰的应该是他们的人皇，他们的信仰会为他们的人皇提供人皇龙气。”
“可是大周的情况很特殊。
他们的百姓好像不仅信仰他们的人皇，还信仰公子你。
公子的事迹在他们的史书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小女孩还为公子立下了雕像。
其实这些都还好，最重要的是，公子你有人皇体。
百姓来到公子雕像下祈愿，这就便有了愿力，甚至就连人皇都会向公子祈愿。
虽然公子从未回应过他们，但是看大周现在的样子，他们可能也在一直信仰你。
在长达三千年的信仰之中，形成了浓郁的愿力。
公子离开后，可再未来过这里，三千年的积蓄，现在公子出现，就全都汇聚在了公子的身上。”
牧长生听得嘴角抽抽。
他这是成为‘神’了？
在凡俗成为了他们的神，然后他们祈愿，自己则获得他们的愿力。
他目光朝下方看去，就见在自己的雕像脚下，匍匐着很多人，他们虔诚地对自己叩首。
手中拿着一根根的香，口中更是不断祈祷。
随着他们的祈祷，牧长生的耳朵之中就听见了他们的言语。
“牧公子，我想生一个大胖小子！”
“牧公子，王小五欠我五两银子，明天他能还给我嘛？”
“牧公子，保佑我那随军出征三年的孩子。”
……
他收回目光，问向青瑜，“那么‘愿力’有什么用？”
青瑜看着牧长生，徐徐说道：“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