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在梦中尽享禁忌之欢,无论是应有的还是不甚应行的事情,无一缺席。
次日清晨,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不好啦,快来,贾张氏死了!”
此消息让人心头震颤。
在宁静的夜晚,万平安熟睡之际,突然院落间响起了一阵纷乱的声音,不断地传出”贾张氏”
这个名字,犹如刺耳的钟鸣一般惊扰了梦境。
贾府门外此刻汇聚了大量的人群,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捂住鼻子,指指点点地交流。
有人嚷嚷道:“都散散,让一下,我得上前看看怎么回事!”
昨晚,易中海彻夜未眠,脑海里萦绕的是如何将万平安从这个四合院驱逐之事。
直到接近黎明时分,才勉强陷入浅睡。
然而,那嘈杂声如恶魔之吻,将他惊醒。
尽管他还昏昏沉沉,还是迈出了查看的脚步。
“怎么这股恶臭?”
还未抵达人堆,易中海就被强烈的臭气驱散迷雾,彻底唤醒了自己。
一听见”贾张氏”
之名,他的思绪迅速转接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贾张氏,易中海不禁愣了:莫非老贾新亡后,贾张氏也不幸离世?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如此一来,贾东旭不就成孤儿了吗?这样的变故让他觉得更有把握掌控全局。
然而,疑虑顿生,因为他还未曾看到贾东旭:“不对,贾东旭怎么不在场?”
难道他也有危险?
此刻,万平安与秦淮茹奋力挤过人群,来到了最前列。
万平安盯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她的姿态令人警觉——趴在地上,与昨夜相同,仿佛时间凝固,一动也不动,连气息都没了。
很明显,这是昏厥而非安眠,毫无声响,以至于让人以为她是僵硬的亡者。
人群开始 动不安,纷纷催促:“大爹,还不快来确认!出了这种大事,怎能袖手旁观?” ”对,大爹,赶紧看看贾张氏生死如何?”
许大茂紧跟其后,讽刺地附和着:“难道你嫌弃她污秽不愿靠近检查?”
许家与易中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很和谐。
众人的情绪愈发高涨,易中海面露不悦。
面对地上的贾张氏浸满 的身影,确实让人避嫌,可是,作为四合院的大当家,他无法逃避这一责任。
犹豫之后,易中海上前缓缓蹲下身子。
“大爹,你能从这模样看出什么端倪?”
他无奈地询问。
“得先翻个身查看。”
万平安在一旁给出了即时指示,声音充满决断。
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阴郁,但也只好伸出援手,扶住了贾张氏的肩膀试图把她翻过来。
这时,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了。
“好戏开场!”
万平安眼中闪烁狡黠,仿佛早已策划好了整个布局。
“易中海,你的这份‘礼包’收好。”
正当易中海将贾张氏的身体翻转之际,她的眼皮轻微颤动了,表明她在瞬间恢复了知觉,只是还尚未彻底清醒。
然而,不等易中海细察情况,万平安忽然重重地踩在了贾张氏的右脚上,而且还用力压着。
尖叫声即刻响遍四方:
嗷!
剧痛令贾张氏猛地醒来,瞬间从昏厥状态中挣扎挺身坐起。
就在这时候,正低头的易中海与她脑袋碰个正着,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在地上摔倒,并缠绕住了贾张氏。
这一意外让在场所有人惊讶不已,他们难以置信这般的巧合。
在与贾张氏缠斗中挣扎起身的易中海,突然哇的一声喷出,满是那恶心的味道使得他难以承受。
围观的人群都不禁往后退却,他的身上甚至沾染了一些黄色白色的污物。
哗啦一声!
易中海挺直身子站立,而贾张氏坐着接收”洗礼”
。
易中海喷的方向精准地瞄准了贾张氏的头部,又让她体验了一次清洗。
“易中海,你竟然朝我吐…”
贾张氏被惹恼了。
现场的其他人忍不住笑声。
就算早起时因嘈杂而没有好睡眠,看到这场精彩的剧目也是值得的!
“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你的气味太难闻...嗯...你自己怎么会有那种味道?” 易中海手指着贾张氏的衣物。
“啊,怎么回事……”贾张氏这才恍然大悟。
经过整晚浸泡,贾张氏仿佛浸在了粪水中,连气味都无法避免。
她的不适甚至让人感到呕吐。
接着贾家大门开启,贾东旭迷迷糊糊地走出来询问状况:“这是怎回事?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妈妈?”
他看着地板上的半昏迷状态的贾张氏,难以确定,她身下那片混乱显然表明了一些事情。
“你连我都忘了不成?”
贾张氏咆哮起来。
“妈妈,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听到母亲的声音,以及独特的体态,贾东旭辨识出了眼前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异味让他确认无疑。
“我…我不知道….”贾张氏打了个寒颤,回忆起昨晚的恐怖经历。
本来她满腔愤怒地带着一大桶粪便,意图用在深夜去万平安家门口搞破坏以报复。
然而还未靠近,后院突然袭击,她连对方影子都未见到就被打了两次,接下来陷入混乱,在昏迷中醒来已在这。
“这简直是诡异!”
她惊恐地叙述,提到夜里出门,还没出门就遭攻击,似乎有什么邪灵作祟。
“我是去找万平安倒粪便的,结果...被打晕了过去。”
易中海环顾三人:贾张氏、地上那桶污秽、以及气定神闲的万平安,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平时清晨才会去使用马桶,贾张氏为何深夜出门?答案很明了——是她复仇的行为败露给万平安,随后她惨遭反击并丢弃在门口,还遭受了一番”洗礼”
。
“哎,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易中海摇头。
“没有实质证据,即便我们猜测得到,也只是承受后果罢了,她不会有证据的。”
万平安的存在对于众人来说,就像是一颗定时 ,“他不能再留,要么尽快赶走,要么关进监狱。
绝不能让这样的恶源留在这个四合院里,不管怎么样都不行!”
易海的表情严肃地看向万平安。
易中海随即安慰众人:“大家冷静些,昨晚阴云密布,院落很昏暗,很可能她是踩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摔倒的。
今后大家晚上行动要注意安全,有手电筒的人最好带着,没手电也请谨慎为上。”
随着易海的话语,现场气氛有所缓解。
人们纷纷表示赞同,并逐一离去,留下贾张氏与他圆的谎。
在十八号宅邸,闫福贵刚回家就开始和他的大娘讨论。
“你看易中海的眼神没?”
“还有贾张氏的!”
“易中海的目光偷偷扫了万平安好几遍,贾张氏也恶狠狠地看了万平安不止几次,两人的视线里都充满了深切的敌意。”
“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闫福贵诡秘地问道。
“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想把我急死啊?”
大娘有点沉不住气。
“你就是这样,性子太急躁了!”
“我怀疑贾张氏昨晚摔倒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想想看,谁家会在深夜出去倒马桶呢?”
“回溯半年前,许富贵触怒贾张氏,是不是她半夜到他们家泼粪报复了?”
闫福贵给出了线索。
“是的,有一次她半夜跑到许家门前往他们家泼粪被发现了,导致了一场混乱。”
大娘顿悟道。
“孺子可教!”
闫福贵赞许地点点头。
“嘿,你说的好听啊?”
大娘撇了撇嘴,“我是你的老婆,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那你说说,贾张氏怎么会倒在自家门口?那些污秽又是谁干的?”
大娘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紧追不舍地质问道。
“还用问?一定是万平安!”
“那小子之前看上去懦弱,但最近变得心狠手辣,连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栽在了他手里,据说最后是易中海赔了一笔钱,老太太肯定也不是白出力的。”
“他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打晕贾张氏扔在门口又往她身上泼污,一点也不奇怪。”
闫福贵确信无疑。
院子里很多心思细腻的人早已有此猜测,何大清、许富贵、聋老太太、刘海中,甚至连贾张氏本人都猜到了 。
在贾家,贾张氏也有同样的洞察。
“妈,拜托你别再招惹万平安了。”
贾东旭恳求地说,“您看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惹得起万平安吗?你觉得我们能应付吗?”
知道幕后 后,贾张氏喊得凶狠要报答,但在行动起来时又畏缩。
“好吧,看在你这份请求上!”
贾张氏口上说放过了,但如果真要和万平安正面交锋,其实心里有些惧怕。
“我只会让他尝到一次教训!”
“不过东旭,我想到个问题。”
贾张氏得意地说,“现在我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要出手帮咱们了!”
“为什么?”
贾东旭困惑不解。
他对其中缘由还是感到困惑,内心五味杂陈。
“这很容易理解。
易中海四十大几了还未有子女,这辈子大概率不可能有自己的继承者,他会担心什么?”
“自然是没人养老送终的问题。”
“他帮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想让你来照顾他,就像他养儿防老一样。”
然而贾张氏绝不是一个愚钝的女人,反而是颇为精明。
“这怎么能行?”
贾东旭从未考虑过给别人养老的事情。
“有什么不行?”
她反击道,“他若以某种方式问你是否愿为他养老,既然你自己都说好了,这就等同于他的儿子,照顾你不是天经地义吗?让他给你吃的穿的,再教授你一些技能如何?也许最好称他一声师傅。”
但她接着补充了一句:“东旭,记住了,你说的‘帮他’仅是哄哄他,一旦他年迈退下来时,我们才不会再留情面……”
贾张氏那犀利的眼睛闪耀着计策的光芒,聪明确实不错,但也缺乏几分良心。
“这不太妥当吧?”
贾东旭多少还保留着几分底线。
“有什么不妥的?”
贾张氏立即予以反驳,目光严厉。
贾东旭随即无言,不再多言。
用完餐后,众人准备前往工作岗位,易中海又安排院中小童发布了紧急早会的通知。
“马上要上班了,我直奔主题,不占用大家更多时间。”
易中海凝视大家说道:
“老贾走了后的事儿还未彻底办理。”
“贾家如今是孤儿寡母居多,应付这些繁琐事务颇为勉强。”
“我想请大家多多帮手,共同出一份力,为老贾的身后事宜做好料理。”
他看向年轻人特别提到,
“尤其对年轻人来说,我希望……”
讲到年轻人,他直勾勾地注视万平安方向。
“处理贾根生的事情与我何干?你们自己好好谈。”
易中诲话音落地,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