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出城投降了?”
“他怎么敢!”
盛京城,皇宫之中。
顺治和太后布木布泰正等着城外的消息,突然有将领慌忙冲进来禀报。
郑亲王济尔哈朗降了!
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这才过去多久,济尔哈朗竟然就投降了明军!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大清摄政王,竟然第一个投降了明军!
在皇宫之中,他们只是听见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片刻便停息了。
见城外动静没了,他们还以为明军已经退走了。
没想到,之所以没有动静了,竟然是因为济尔哈朗投降了!
“陛下,太后,当今之计,唯有撤出盛京城,才能保朝廷无恙啊!”
一旁的范文程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也没有想到,身为大清宗王的济尔哈朗,竟然在这个时候投降了大明。
大明劳师远征,千里迢迢追到盛京城,正是兵将疲困交加的时候,大清只需出兵奇袭,便能一举将明军击溃。
更何况,盛京城拥有十几万兵马,还能挡不住明军几千人?
他实在想不明白,济尔哈朗为什么要投降明军。
顺治听到这话,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传朕旨意,聚拢兵马,撤出盛京!”
“臣遵旨!”
范文程赶忙应了一句,正准备下去安排,一队兵马冲了进来。
“伪朝皇帝果然在这!”
郑用看着大殿中的几人,咧嘴一笑。
“陛下快走!”
范文程见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巨变,赶忙扭头朝着一旁的顺治喊道。
听到这话,太后布木布泰回过神来,赶忙拉着一旁的顺治,想要从殿后逃走。
“想逃!”
郑用挥了挥手,一队士兵冲了过去,将两人扣住。
他这才扭头看着一旁被两人架住的范文程,眉头一皱:“看你这装扮,应该是汉人吧?”
“不尊大明皇帝,却侍奉这伪朝皇帝,罪不可赦!”
“哈哈——”
“大明皇帝?”
范文程脸上满是不屑,冷声应道:“大明皇帝昏庸无道,迟早要掀了他!”
“若不是大明丢了辽东,本官何至于在大清朝廷治下?”
听到这话,郑用一时间有些无言,范文程这话倒是没错,大明丢了辽东,确实对不起辽东百姓。
“说得好!”
就在此时,李柯大步走了进来。
“陛下!”
一旁的士兵赶忙行礼。
见到李柯,范文程满脸惊讶。
大明皇帝竟然亲自到了辽东!
虽然他生在沈阳中卫,自小没有去过京城,可也读过不少书,知道一些大明朝廷的情况。
大明朝廷可不像大清这样一个刚刚建立的朝廷,大明皇帝都是深居皇宫,垂拱而治,连皇宫都不怎么出,更不要说亲征了。
现在大明皇帝竟然领着兵马打到了盛京城!
这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这就是福临吧?”李柯扭头看着被两个士兵锁住的福临,笑着问道。
福临身穿皇袍,不过半人高,此时小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尤其当李柯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脸色更是煞白一片。
“陛下,这就是伪朝皇帝!”
郑用正色应道。
“处理掉!”
李柯淡淡说道。
“休伤我主!”
范文程脸色大变,挣扎着吼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大明皇帝,成王败寇,我等随你处置,可陛下他不过是年幼的孩童,为何不留他一命?”
“大明自诩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还容不下一个孩童?”
见到这一幕,顺治眼中闪现出一抹亮光,绝望的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李柯扭头看着范文程,冷声应道:“你也算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战争向来是残酷的,政治更是血腥。
顺治虽然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可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他是皇帝,而且是一个被灭国了的皇帝。
若是让他继续活着,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残存的女真人拥立为皇,卷土重来。
李柯虽然不怕大清死灰复燃,可再镇压一次,便又是一场动荡,那是要死人的!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一点,现在就斩草除根,消除这个隐患。
听到李柯这话,范文程脸色苍白,大明皇帝的冷酷残暴,远超他的想象。
而顺治听到这话,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扭头盯着李柯,挣扎着跪倒在地上,惶恐的说道:“大明皇帝陛下,朕愿意臣服大明,世代朝贡!”
“求皇帝陛下饶朕.......不,饶小臣一命!”
“呵呵——”
“倒是识时务!”
李柯轻笑一声,扭头朝一旁的郑用说到:“送他去跟济尔哈朗团聚!”
听到这话,顺治顿时大喜,赶忙磕头谢恩,“谢皇帝陛下!谢皇帝陛下!”
他刚抬起头,突然觉着脖子一凉。
“扑通”一声,头颅掉在了地上,他似乎看着一个瘦小的身体跪倒在地上。
“那是......朕的身体......”
“我儿!!!”
太后木布木泰看着自己儿子的人头落地,顿时脸上满是悲苦之色,从士兵手中挣脱,一下趴在了顺治的身上,哀嚎不止。
一旁的范文程见到这一幕,顿时浑身瘫软,心气消了大半。
“先帝,臣有愧啊!”
李柯瞥了两人一眼,轻声说道:“让这两人给小皇帝陪葬吧!”
说着,他便转身出了大殿。
片刻之后,大殿便安静了下来。
······
随着济尔哈朗投降,大开城门,李柯手下兵马十分顺利的进入了盛京城,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整个盛京城控制住了。
身为大清皇室核心的诸位和硕亲王,李柯自然没有放过,而剩下的那些女真人,便被聚拢起来,全部押往北边的边镇,开始了屯田生涯。
坐在盛京城——不,现在改成回了沈阳卫。
所在沈阳卫的行宫内。
李柯望着眼前的舆图,此刻,辽东版图重归朝廷。
“这舆图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郑用满是疑惑,这不是刚画好的吗?难道画错了?
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李柯指着辽东的东南角,神色凝重,“这一块不是朝廷的地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