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医馆,秦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医馆里有不少患者在就医。
李世祯瞧见了秦川,并没有急着过来,而是给患者开好药方,说完医嘱后,才疾步走了过来。
“秦公子,方才在下为患者医治,未能及时迎公子,还请公子海涵。”
秦川笑笑,抱拳道:“李大夫心系病人,果然是医者仁心!我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李大夫,我反而是对李大夫更加佩服呀!”
李世祯见秦川如此胸襟,心里不禁大为赞赏,忙拱手道:“秦公子此次来找在下,可是为了传授那急救之术?”
“没错,不过,我却有个条件,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秦川拿出方才准备好的一只黑色大箱子说道。
李世祯看了这只大黑箱子一眼,道:“秦公子,这边请!”
说完,李世祯就在前边带路,别看李世祯早过花甲之年,却走的健步如飞,显然是个懂得养生健体之人。
秦川跟着他走过了两道帘子,走到了医馆后院,没想到这后院就是他的家。
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出现在屋中,这名妇人四十岁左右,相貌一般,但是举止端庄,修养很好。
妇人见到秦川,忙敛衽行了礼。
“秦公子,这是拙荆。”李世祯介绍道。
“见过夫人。”秦川也行了礼。
“去沏壶茶来,我与秦公子有事要谈……”
听到自家相公的吩咐,那妇人忙去沏茶。
秦川直接将大黑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医用酒精、创可贴、感冒药、纱布、青霉素、阿莫西林、布洛芬等医用药物,跟李世祯一一介绍这些东西的作用。
李世祯听得两眼放光,仿佛返老还童,握着秦川的手道:
“秦公子,这些药物,如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奇效,那可真是我们医者的福音啊!”
“有没有效,你不妨试试不就知道了。”秦川淡淡笑道。
李世祯点头道:“秦公子乃当世神医,自然不会骗在下,在下相信!”
这时李世祯的夫人把茶沏好了,两人喝茶边聊。
李世祯道:“这等良药,恐怕要花费不少银两吧?秦公子是打算把这些良药卖给在下吗?不过很可惜,在下并没有什么钱,全身家当就剩一座医馆和一位夫人了,哈哈哈哈!”
说到自己穷,李世祯反而笑得很爽朗。
他的夫人也露出微笑。
仿佛这样,才足以证明他在百姓中的口碑。
这是真正的守得住清贫啊!
秦川心里感慨,然后起身道:“这些东西,我不卖你。”
“呃,这……”
李世祯微微变了脸色,心道,你这是耍在下呢……
谁知秦川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大为震惊——
“这些东西,我送你。”
“秦公子莫不是言笑吧?如此良药,少说价值几千两,就这样白白送给在下?那您不是亏了吗?”
“当然,也不是白送你,”秦川笑了笑,继续说道:“这点东西,只是第一批,以后我还会送你更多的良药,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世祯抿了口茶问道。
“我要你广收弟子,扩大经营规模,桃李满天下,你的李氏医馆也要开满天下,我会投资你,但要拿一半的收益。”秦川说道。
听到这里,李世祯心想,还以为是多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秦公子这完全是雪中送炭啊!
他早就想多收弟子,奈何实在是收入低微,入不敷出,所以才只收了两名弟子。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吧。”秦川说完就要起身。
李世祯赶忙起身,叹了口气说道:“秦公子,您说的这些,我早就有此想法,奈何医馆收入低微,入不敷出,在下只收了两名弟子,已经感觉快要撑不住了,要不是拙荆家里接济,早就将这医馆典卖出去了。”
听完他的话,秦川看了一眼他夫人,没想到这位妇人竟如此支持李世祯的事业。
妇人原本一直在旁倒茶伺候,听到李世祯说这番话,眼神中带着鼓励的跟她相公说道:“相公,会好起来的……”
见这一幕,秦川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说道:“这里有五千两,作为启动资金,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来这里两次,将所需的药品和钱给到你。”
“这……”
望着桌上的这么多的银票,李世祯夫妇满眼震惊,这可是足足五千两银子啊!
“秦公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您又是送良药,又是送钱,这在下可不敢收啊!”李世祯忙摆手说道。
他的夫人也含笑摇头:“这可万万使不得!”
秦川再次坐下,微微一笑:“我可不是白送你啊,我刚才说的很清楚,我赞助你,以后你五成的收益要分给我,我们立字据,画押……怎么样?”
李世祯还是摇头道:“为医者,不为利,若图利,则不为医。医者,当替患者省钱,而非只图赚钱。”
“说得好!”秦川忍不住拍案叫好。
眼前这位李世祯大夫果然人品医品都非常好,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
但是,他来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他想了一下,说道:
“李大夫,我给你解释一下,我的意思呢,是让你发扬光大,收很多很多的弟子,将你的仁术传承下去,赚钱是次要的,主要是……你也不想看着庸医当道、欺骗百姓吧?不想看着百姓因治病而穷尽家庭吧?更不想看着没钱治病的人等死吧?”
“我可以为患者提供无数的良药,但是我若提供给那些庸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利用我的良药卖高价谋取暴利呢?我相信李大夫你不会,所以才想着通过你的手,将这些良药用到患者身上。”
“至于赚钱之事,这些良药,就由你李大夫定价嘛,咱们多少赚一点,维持医院的开支,以及扩大经营规模,也不是不行对吧?”
“我们的医馆越多,天下的百姓看病就越容易,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听完秦川的这番话,李世祯宛如五雷轰顶,愣住在当场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醒过来,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秦公子大义啊!秦公子真乃神人也!”
“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了,答应了!就算把全部收益给秦公子,在下都愿意!”
“那不行,咱俩一人一半。就算赚的很少,只要医馆开遍大乾,积少成多,薄利多销,咱也能赚不少钱。”秦川摩拳擦掌说道。
听着这话,李世祯感觉有些牙疼,合着你说这些,还是为了赚钱呀……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悔。
秦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式两份协议,李世祯让夫人去拿了笔墨和红泥,两人签了协议画了押,算是协议达成了。
秦川将其中一份协议揣兜里,起身就要走,李世祯急忙喊道:“秦公子,这急救术……”
秦川回身,差点忘了把海姆立克急救法传给他了……
将海姆立克急救法的手法和要点传给李世祯后,他就走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