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鸢儿小声惊呼。
主仆共侍,这样真的好吗?
不待她多想,秦川已经走了进来。
见到鸢儿也在场,刚刚脱去了外袍,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衣的秦川,略显得有几分尴尬。
“鸢儿,你还没收拾完吗?”
言外之意,是让她走人,我要和娘子行房了。
苏如烟缓缓移动莲步,笑盈盈的走过来,扶起秦川的手臂道:“是妾身让她留下来的,怎么……不行吗?”
秦川先是一愣,再一看苏如烟的眼神,顿时就秒懂。
想到这,他干脆把单衣也脱了,抱起苏如烟就放到床上,嘿嘿笑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是男人,当然行……”
苏如烟缓缓闭上眼睛,勾了勾玉指,鸢儿乖巧躺在她旁边。
见秦川还像初次圆房时那般激动,苏如烟抚了抚他的头,轻轻呢喃:“相公,应该我们伺候你吧?”
……
一夜无话。
除了一些不可避免而又富有节奏的声音,三人都没有过多说什么。
初一,迎新年。
由于昨晚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折腾得筋疲力尽,秦川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苏如烟带着鸢儿、娟儿,和母亲严夫人、另外四姐妹等人,以及一众丫鬟下人,还有护卫,一起去庙里拜佛许愿了。
膳房里做好了吃的,嘱咐李秋娘拿给他吃。
看完苏如烟留的字条,秦川伸了伸懒腰,然后去漱口洗脸。
这时李秋娘端着吃的放到桌上,然后过来伺候。
她本不是干这些活的,只是负责洗衣,但是鸢儿、娟儿都走了,她见无人伺候秦川,就主动过来了。
秦川由李秋娘用毛巾擦着脸,问道:“秋娘,你老家是哪里的来着?”
“回老爷,奴婢老家是山东济州的。”
“哦,山东济州的……想回去看看吗?”
秦川准备放兄妹二人几天假,让二人回老家去看看亲人。
谁知,李秋娘却说:“老爷,奴婢不想回去,家里没几个亲人了,回去作甚……”
秦川想了想也是,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后,秦川走到了院门口。
见到李阿牛坐在门房里,便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李阿牛的回答跟李秋娘差不多,也是不打算回老家。
“陪我出去转转吧。”
秦川将双手背负在后,然后走出了院门。
李阿牛跟在身后。
门口的大型仓库已经建好,占地30亩的大型仓库,足够囤放很多的物资。
秦家小院坐北朝南,而这些仓库则分布在东西两侧。
来到仓库门口,秦川跟李阿牛说道:“你别跟进来,在外面等我。”
“是。”
李阿牛老老实实守在仓库外面。
秦川走进仓库里面,唤醒系统,“系统大哥,我要买盐……”
……
在每个仓库转了一圈后,秦川便带着李阿牛,乘马车来到了苏府。
苏府之中,大多数人都去了庙里。
只有管事的在家。
“二姑爷在不在?”
秦川带着李阿牛进门后,向管事的问道。
管事的道:“回五姑爷,二姑爷在呢,在东厢客房,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好。”
秦川带着李阿牛,跟着管事的过去找陈雪岩。
管事的敲了敲陈雪岩的房门:“二姑爷,五姑爷来了。”
陈雪岩在屋中看书,听到秦川来了,脸色大喜,赶忙来开门。
见到秦川,陈雪岩赶忙行了个大礼:“见过国师。”
秦川立即扶起他,笑道:“二姐夫,这里没有什么国师,咱们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还是叫我五妹夫吧!”
“是,五妹夫。”
陈雪岩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亲自给秦川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五妹夫,请坐。”
陈雪岩看到门口站着的李阿牛,就问秦川他是谁。
“他是我的护卫。”
跟陈雪岩说完,秦川又跟李阿牛说道:“阿牛,帮我关上门,守在外面,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是。”
李阿牛依言执行,手持铁木棍,宛如一棵松般,屹立在房门外。
“重要的事情……”
陈雪岩细细琢磨秦川的这句话,心中不禁犯起了狐疑……
五妹夫贵为国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谈的?
莫非是到大姜卖盐的事情,被朝廷知道了?
大姜乃是大乾的敌对国,去大姜卖盐,就等于是资敌,难道朝廷传出什么风声要抓人了?
想到这里,陈雪岩浑身冒冷汗……
秦川缓缓抿了一口茶,道:“二姐夫,咱也不是外人,您跟我交个底,您贩盐的利润是多少?”
陈雪岩不敢隐瞒秦川,交实底道:“盐是百姓必需品,利润自然很高,从山东进粗盐百斤,贩到四川、大疆,能获利百两银子,每斤盐至少获利一两。”
每斤粗盐获利一两?
秦川几乎不敢相信,这数字很吓人啊,如果一年贩卖个十万斤,那岂不是可以获利10万两?
这可是一桩大生意啊!
想到这,秦川说道:“二姐夫,那你做的可是大生意啊,你手下有多少号人?”
陈雪岩如实答道:“在山东、四川、大姜、南越各有几个分部,总共加起来也就七八百号人。”
“大姜不是敌对国吗?你也敢去?”秦川惊疑问道。
见秦川这样一问,陈雪岩顿时跪了下来,“国师饶命啊,我不敢资敌,只是卖给那边的百姓罢了。”
秦川被他的态度吓到,忙说:“谁说你资敌了,赶紧起来吧,二姐夫,大过年的,您不是折我的寿嘛。”
陈雪岩听出弦外之音,朝廷没有追究这件事,顿时就松了口气。
“五妹夫有所不知,大姜那边很缺盐,利润更高,一斤盐可以赚二两银子……五妹夫,我问您件事,卖盐到大姜,是死罪吗?”
见陈雪岩小心翼翼的样子,秦川不禁好笑道:“大乾现在的主要敌人是倭寇和匈奴,至于大姜那边,只要你不是贩卖军械,这类小事应该没人会管……”
“那就好。”陈雪岩大大松了口气。
“对了,朝廷一年批给你多少盐引?”秦川又问道。
盐茶铜铁瓷器棉纱,这些都属于朝廷管控的,为了满足百姓需求,朝廷也开放了私人贩卖通道,像贩卖粗盐,是需要花钱买盐引的。
听了秦川的问话,陈雪岩答道:“朝廷每年批给我的盐引不过五千,拢共能卖十万斤。”
说到此处,陈雪岩又掏出一叠银票塞给秦川:“不知五妹夫能否帮我搞到一些盐引,只要五妹夫帮我搞到盐引,我愿意分给五妹夫两成利润……”
秦川没有接他的银票,而是直接掏出一包加碘食用盐,放在茶几上,说道:“既然盐受朝廷管控,我自然不能钻这个空子,这岂不是监守自盗?我不能帮你搞到盐引,但是,我能直接帮你搞到盐……”
闻言,陈雪岩微微一惊,随即撕开了加碘食用盐的封口,用手指蘸着细盐,仔细看了一番,顿时两眼冒光,像是见到什么好宝贝一样!
“五妹夫,这盐也太精细了,盐中极品!好盐!好盐啊!”
“你不妨尝尝……”
秦川让陈雪岩尝一尝加碘食用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