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我不知道马爷和权叔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但是,从马超今晚拖延时间的表现来看。
他们之间的过节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着马超来到会所二楼,马超在前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所有人见到他都很客气的给他打招呼,但马超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等我们走到一间房门前,马超推门而入,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进入房间后,大厅里摆放着一张赌桌,马爷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抽着烟,观察着牌局。
看他那着急的模样,他的人应该是输了不少钱。
看到我们进来后,权叔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走到我们身边。
“你来了”权叔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并没有理会身边的马超。
“是啊权叔,马爷让我过来的,现在什么情况了?”
我故意把“马爷让我过来的”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这样一来就可以表明马爷对这件事的态度。
也希望权叔会感激马爷,一旦心里存有感激,那么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会缓和不少。
“嗯,那两个就是我找来的千手,不过他们实力不怎么样,现在已经输了三百多万了,对面那三个就是外地的老千团”马爷解释了一句,并指了指场上他的人。
他找来的人既然都输了钱,那我也不必在意他们。
我把重心放在了那伙外地的三个老千身上。
在烟雾缭绕的赌桌前,一个身材高大,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领口竖起,试图遮住半张冷峻的脸。
夹克内是一件暗红色的格子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条粗重的金链子。
他头戴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压得很低,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眼睛。
只露出那紧抿的薄唇和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一股狠厉和自信。
第二个老千身材矮小且精瘦,身着一套灰色的西装,剪裁虽然合身,但面料已略显陈旧,皱巴巴的。
他系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却打得歪歪扭扭,显得有些狼狈。
他的头发稀疏而油腻,胡乱地贴在头皮上,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不时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最后一位老千身材肥胖,穿着一件宽松的花衬衫,扣子似乎随时都会崩开。
他满脸横肉,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夸张的佛珠。
反观权叔找来的两个老千,他们脸上写满了急躁。
任何人输了钱都会急躁,这很正常,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不一样。
因为他是权叔找来做事的老千,他们输的不是钱而且面子。
做事的老千在赌桌上输了钱,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
一般来说,请老千做事,实力一般的老千要十万起步。
实力稍微强一点的老千,可能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起步。。
具体多少钱要根据老千水平的高低,以及赌局的大小来决定。
一般的赌徒,在输了钱后,想请老千做事把钱赢回去,这是赌徒的本性,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去请那些不入流的垃圾老千,不但赢不到钱,可能连本钱都会赔进去。
显然,权叔找的这两个老千实力就不怎么样。
虽然对方有三个人,他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
但是真正的大老千,会根据场上的情况,来适当的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权叔,我应该找什么借口上赌桌?”我问了一句。
权叔思考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一条短信。
我猜,应该是发给他找的两个老千中的其中一个。
等权叔发完信息后,他招呼我来到沙发上坐下观察牌局。
他们玩的是梭哈,再加上这些老千占有人数优势,赢钱也属于正常。
像梭哈还有诈金花这样的赌博游戏,因为可以重复下注。
所以就会导致一把牌就可以输大几十万。
现在牌局还在正常进行,权叔这边的人只剩下一个,对面三个人都没有要弃牌的意思。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权叔这边的老千是一个平头的小个子。
他的明牌目前是7,8,10,至于底牌是什么我肯定不知道。
不过看这个牌型,他应该是在赌顺子。
反观对面,已经有两家的牌型是在做同花。
按照规定,同花赢顺子,所以这一把对于小个子平头的压力很大。
就算对面老千团最后的底牌组不成同花。
他们三个人也可以通过换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双方开始下注,等最后一张牌发出了,对面赌到了同花的牌面。
而小个子并没有赌到顺子,所以他干脆直接弃牌了。
看桌子上的筹码,这一把估计他又输了二十多万。
等这把牌结束,他深刻伸懒腰后朝我们这里走过来。
经过他和权叔一番交谈后,便离开了这里。
权叔一脸歉意的走到赌桌前说道:
“不好意思,刚刚那位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安排另外一位陪你们玩”
几个老千全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表示同意。
在他们心中,找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对自己千术的认可。
权叔笑呵呵的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慢悠悠的走到刚才离开的小个子男人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面前的筹码,大概只剩下三十几万了。
“马老板,再让人给我拿两百万筹码过来”我对着权叔说道。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送过来”
一听我要两百万筹码,对面三个老千表现的异常兴奋。
在他们心中,我要多少筹码,最后都会进入他们的口袋。
所以,我要的筹码越多,对于他们来说就越兴奋。
很快,服务员拿着筹码走了进来,权叔指了指我的位置。
服务员立刻把筹码放到了我的面前。
“各位,你们玩多大的?多少底钱?”
“五千底”带棒球帽的老千冷冷的说道。
“没问题,来吧”我扔出一个五千块的筹码。
我看了一眼身边权叔找来的人,他一脸尴尬的朝我笑了笑。
等所有人下完底钱后,荷官准备发牌。
我看了一眼扑克,上面有很明显被人下过记号的标记。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记号是谁下的,但是只要有我参加的赌局,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