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膀子在黑漆漆的森林中度过了一晚,今日的我也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离家太远,突然有点想念家中的人了,不过值得挂念的人除了师傅,便只有二叔与银夫人,我看见父亲总是想起娘亲的离世,心里总有着一股酸意。
在不远处我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我的耳朵很灵,这脚步声是女人,仔细听着且是两个人,也不知那女人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突然有人轻拍的我肩膀,我转头一看是那女人的脚步声,来者便是两位,看着是双胞胎,一个群青色衣着,两边的腰间各佩戴着一鞭子一刀,神色温和,看起来温婉如玉,这一位则是姐姐。而另外一个青绿色衣着,腰间中则佩戴着一刀,神色不惧,活泼好动,可见这一位是妹妹了。
温婉如玉的温言开口道:“见过崔少爷,我叫施夷清。这位是我妹妹施夷秋。”
我起身惊喜道:“你们是之江诸暨城的施夷家?!”鼎鼎大名的施夷家江湖没一人不听过,不单单是法术与武功的本事,听说施夷家人都长得极为美貌,今日见了,果真是美的无法形容,不过施夷家双胞胎,在气质这一块两个人都是不同的,但这个就要仔细一看了。
“是。”施夷清向我行礼我一时间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温言道:“请崔少爷不要介意,我一向都有着这个习惯。”随即又向着还坐在一旁的膀子行礼。
“早就听说施夷家当家便是这样一副的性格,见过了还真是名不虚传。”膀子的语气也听不出来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真的夸人。
“得了吧。”施夷秋瞧着是一个比较容易发火的人,听膀子这一副奇奇怪怪的语气,她直接怼道:“施夷家好歹为诸暨城之首,而你们范家压根儿不是江南霹雳堂之首,崔家才是,你不说话能变哑巴么。”
“我碰见你们施夷家可不晦气么,你个小女子,当别人不知道你们施夷家早早被人灭了门,如今的施夷家就剩你们两个人了,施夷家当家的好歹也是诸暨城四城主之一,而你呢?有着这样的姐姐,心里偷着乐去吧,你要是闯荡江湖,还不是打着你姐姐的名号。”膀子一向谁也不惯着,说话也是相当的直白,但这一句话还真是戳人心窝子。
“好了,都别吵了。”施夷清温言劝道:“我看二位也是跑出来的,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今晚大家就不要争论了,明日我与秋儿还要去浮月城,先歇息吧。”
膀子蹙眉疑心有意无意问道:“施夷家家主好端端去浮月城做什么?”
施夷清坐下来,缓缓与我们温言道:“最近浮月城出了一场失窃案,听说丢的东西是浮月城妓院的,那东西还是天安城的盛花院交给浮月城妓院的。”
我打断问:“请问天安城的盛花楼是什么地方?是百花盛开或是百花娇艳的地方么?”
“你这么说也对,盛花楼是天安城最大最奢靡的青楼,而离盛花楼最近的一家便是天安城性欲的妓院,名叫美人院,不过这两家一直都看不顺眼。因为青楼虽然会解决客人的性欲问题,但绝大多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妓院不同,那妓院的姑娘才艺不用多,只要解决男人的性欲,得到的银子比唱曲的还要多。”施夷秋坐在施夷清一旁轻飘飘的解释着。
“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二城主让我来调查一下,不过一路上拦路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看来对于盛花楼送于浮月楼妓院的东西,定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不然为什么连魔界都要抢夺。”施夷清面色依旧温和,只是对于这事情,还是有着许多的疑问。
“等一下,如果正如施夷秋姑娘所说,盛花楼与身为妓院的美人院关系不好的话,那为什么盛花楼要把那样东西送给浮月城的妓院?盛花楼不是不喜欢妓院的人么。”我发出疑问,有些地方不太对,妓院说到底都是卖身的地方,盛花楼为什么偏偏把东西给浮月城的妓院?这不是很合理啊。
施夷秋直白道:“浮月城的妓院就是盛花楼开的。”
“这盛花楼没毛病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膀子一副吃了不好东西的表情,轻微冷静下来后道:“那这东西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日的三更,那时的妓院很热闹,本来那妓院的主子金妈妈想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但因当时的妓院实在是太多客人了,金妈妈便先去安顿一下客人,可在妓院结束后卯时,金妈妈再去看的时候,东西便不见了。”
“二城主可有告诉你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问道。
施夷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二城主说这东西我不知道会好一些。”
我想着都是江湖弟子,有着善意不能疑心别人,如若世上人人都要疑心的话,那世界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便躺马车里休息,醒来时马车在移动,马车一旁坐着的施夷姐妹,施夷秋坐在里面,看我醒来调侃道:“崔少爷,你们崔家人都这么能睡的么,这都要到午时了。你要是再晚点醒来马车一停下就到浮月城了。”施夷秋放声大笑,女孩子家的小家碧玉倒是没有。
施夷清对我莞尔一笑,“崔少爷,我们走的时候,我帮您洗漱过了,还请不用担心。”
我惊吓的捂住了嘴,难怪嘴里有着清香的味道,看我这副样子,施夷清轻轻用手捂着嘴,对我解释道:“崔少爷,我只是帮你洗漱了而已,没有动您的身子,还请安心,对此膀爷可以证明。”
骑着马车的膀子连忙回道:“崔少爷,施夷当家的的确只是给你洗漱。不过本来施夷秋是要动你身子来着,被施夷当家的拦下了。”
我有些害羞,除了银夫人与娘亲还没有其他女子动过我,家中的姨娘都很怕银夫人,但施夷家也是个大家族为什么要给我洗漱?我连忙问着施夷清,她却一脸温婉道:“平日里我也帮过秋儿洗漱,给一位男子洗漱不算什么。”施夷清轻轻摇着头。
虽然施夷清才性淑真,又很温柔如玉,可这样下人做的事情,让施夷家当家的去做还真是有点不太妥,但施夷清却很灵襟清玉,昨日膀子的一些不太好听的言语,施夷清都很温和的去回答,难道这是每个当家人的气度吗?为什么我父亲身为崔家掌门不是这样的?
到了后,我下马车没世家少爷的样子不用别人扶着下来,施夷秋是施夷清扶着下来,膀子停着马车,我们四人便入了浮月城的妓院,但还没有进去连忙被施夷秋拉到一旁去,她犹如看着傻子的眼神问道:“妓院这种地方,你们难道不伪装一下么!”施夷清似乎是习惯了,一转身变成了一副翩翩如玉的公子,一瞬间我觉得施夷家人美的还真是雌雄莫辨。
施夷秋一转身也将自己变成那样,不过是更为放荡不羁的公子,施夷清对我与膀子轻轻一挥手,我与膀子的衣裳一下子变了样子,我倒是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至于膀子有点像个不知怎么形容的公子,这时候施夷秋沾沾自喜道:“这才有着公子逛青楼的样子。走吧,咱们该进去了。”
一到妓院里面,简直可以用肮脏的地方来形容,不成个人模样,随处可见的猪蹄手,那妓院姑娘身穿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媚,膀子都看花眼了,我由于生理反应后退了一步,施夷清看我这样子,轻轻在我耳边安慰道:“没关系,当初花夫人也是这样的进来,不过花夫人为了花无的人也曾进过青楼得银子。”
我听着都傻了,当年的江湖,我娘亲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事情?怎么还进过青楼呢?
施夷清说的金妈妈见着有客人来,立马上前一副谄媚的样子,像是丢失东西的不是她的妓院一样,她热情道:“四位公子,今日我们妓院有着新的姑娘,四位公子要不要试试?”
施夷秋豪气的扔给金妈妈一荷包大的银子给金妈妈,金妈妈立马把我们带上楼有着隔间,她叫着几位姑娘来,介绍道:“给四位公子介绍一下,这几个姑娘从左到右,叫媚儿,兰儿,姬儿,倩儿。”金妈妈对面那几个姑娘又叫着她们的名字道:“还不快伺候好这四位公子。”
最为娇艳最为暴露的媚儿活生生坐在我的腿上,我顿时脸色通红,我从来都没有逛过妓院,不单单是没有见过,连青楼都没有去过,但其他人都很正常,施夷清搂着兰儿,那眼神还以为是情人,施夷秋更夸张,为了真实与姬儿姑娘接吻?!膀子还算是正常一点,只是单纯让倩儿给他倒酒喝。
不得不说这妓院的姑娘倒是大胆的很,金妈妈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似的说着:“四位公子,这四位姑娘的贞洁都还在,诸位公子要不要试一下?”
我想着拒绝,但施夷家双胞胎直接把人带回房间去了,连膀子都起身抱着倩儿姑娘回妓院的客房,我都懵了,这些人都这么熟悉的吗?
媚儿一点都不娇羞,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心都跳起来了,整个脸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媚儿的手就是在乱动,金妈妈早早去招呼别人客人了,这屋内就我和媚儿姑娘,媚儿很大胆,那样子完全不像有贞洁的样子,这一副放荡的样子,属实让我想到了银夫人,多多少少心里面有点不太舒服。
她看着我蹙眉,直接吻上我,我吓得推开了她,“公子都来妓院了,还有什么含羞的地方么?”媚儿完全不在意我那些不太正常的举动,她将我推倒在地上,那样子是真的不太好看,我头一次被妓院女人给推倒。
她笑道:“公子莫不是第一次来妓院吧?”这娇喘一样的声音,我听着有点恶心,也不知膀子跟施夷家双胞胎怎么样了。
她起身拿着桌上的糕点放进唇中想要喂我吃,我赶忙摆了摆说:“不用了媚儿姑娘,我自己来就行!”说着我赶紧起身拿起桌上的糕点吃着。这妓院的女人还真是有着银夫人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太吓人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我吃着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忽然一声“崩”的声音把我与媚儿姑娘吓了一跳,我将糕点放回去,冲过去打开门发现外面已经走水了!!!可我和媚儿姑娘还在屋内没办法出去,情急之下我拉着媚儿姑娘的手跳窗直接跑了,都不带回头一下。
我跑不动的时候,都忘了跑多远了,面前只有无止境的森林,我坐下来喘着气,媚儿姑娘一点都不累,毕竟我抱着她跑了一路,她能累着就有鬼了!
媚儿姑娘个看我这样便说道:“其实你不用过于担心那走水,像妓院与青楼出现走水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从前江湖上有名的花夫人待过的盛花楼活生生起过五次走水,至今都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花夫人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吗?”我想知道当初娘亲的那点事,也好明白为什么连花无的人都与我娘亲无比的熟悉。
媚儿坐在我旁边缓缓说道:“花夫人名为花轻袅是当初花神医的女儿,为人豪迈,女中豪杰,既有着温婉的一面也有着洒脱的一面,当年江湖的半壁江山几乎都是花夫人爱慕者,只是花夫人喜欢的是崔家崔心杀一人,结果李千金事件差点就让崔家不复存了。”
“什么李千金事件?字都认得,可加在一起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媚儿姑娘本想继续说着,可我与她的耳朵都十分的灵敏,我抓着她躲在树上看看是谁来了,我们两位捂上了嘴生怕发出一丝的声音。来的人好像是花无那边的手下,好在躲的快,花无的人走的也快,这才让我与媚儿放松了下来,我心有余悸都是不安,我是来行走江湖的,又不是来解决我娘亲的情史的,真是一股脑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