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辽阔无垠的天地之间,一道五彩斑斓的长虹以疾如闪电之速划过苍穹。下方是一望无垠的原始老林,繁茂的枝叶在狂风中疯狂摇曳,发出阵阵咆哮般的呼啸声。那些高耸入云的树木犹如古老的守卫者,枝干纵横交错,可即便其飞速倒退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却依然无法阻挡时间的悄然流逝。即便这般迅猛的飞行,也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终于抵达那荒林的边缘地带。
此刻,夜色宛如浓稠的墨汁,早已深沉地将大地紧紧包裹。然而,远远眺望,便能看到一座小镇灯火辉煌,恰似黑暗中的璀璨明珠,散发着温暖且神秘的光辉。那点点灯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若在向归来的旅人轻声诉说着什么。
刚一靠近此地,便有七八道虹芒冲天而起,色彩缤纷,有明艳似火的橙红,有深邃如渊的靛蓝,有神秘如梦的紫黑。每道虹芒之中皆伫立着一道身影。
“是潇潇回来了。”一声呼喊骤然打破了短暂的静谧。这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在夜空中久久回荡,惊起了一群夜宿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鸣叫着飞向远方。
“潇潇,在洪荒禁地周围有何发现?附近的各座福地都派来了高手,瞧着像是在寻觅什么,你未曾与他们遭遇吧。”关切的询问声接连响起。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目光中盈满了担忧,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潇潇。他的衣袂在风中肆意飘动,手中的拐杖隐隐闪烁着神秘莫测的符文。
那几道虹芒中的身影,显然是这位被称作潇潇的少女的长辈。他们的目光中满溢着期待与忧虑,静静地等待着潇潇带来更多关于洪荒禁地的消息。
众人旋即如疾风般快速降落在小镇,迈步入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厅。这座大厅高大而宽敞,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华丽无比的织锦,地上铺设着厚实绵软的兽皮地毯。
当潇潇带着赵尧与刘昊然归来之际,几位老人的目光瞬间如锋锐的利箭般,精准地聚焦在他们身上。彼时,大厅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交错纵横,映照着众人那或疑惑、或惊奇的面庞。
“这些人是?”一位身着黑袍、面容严肃刻板的老人率先发出疑问,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盈满了深深的疑惑。
“该不会是误入洪荒禁地,而后还能活着走出来的吧?”另一位身形消瘦、目光深邃如海的老人紧跟其后推测道,他轻轻抚着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神情中带着几分别样的讶异。
当听到潇潇给予肯定的答复,几位老人顿时纵声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大厅中久久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如雪花般簌簌飘落。
“哈哈哈,不错,不错,每个都很不凡。”
在这灯火辉煌的大厅中,几位老人的眼神犀利如闪电,不停地来回扫视,满是惊异之色地打量着赵尧等人。烛火的光芒映在他们的眼中,闪烁跳跃,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你们为何穿得如此怪异?”一位老人伸出手指,指着他们的服饰,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皆是凡人,究竟是如何误入洪荒禁地的?”
“你们来自何方?”
“你们在禁地里可曾遭遇什么危险至极的异兽?”一位老人紧接着追问,他向前踏出一步,神情紧张而急切。
几名老人极其细心且仔细,连连追问,一心想要将他们的来历彻彻底底弄个清楚明白。
对于这些人的询问,赵尧等人选择了沉默以对。他们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你们为何不言语?”一位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莫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情?”另一位老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目光中多了一丝理解与包容。
见到有人神色骤变,众人深知必须有人作出解答,于是赵尧抬眼望着大厅中的这些人,镇定自若且平静沉稳地开口道:“我们的家乡距离此地甚是遥远,我们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抵达这里的,只是经历了一次星空旅行,到站便在此处!”
“星空旅行?这倒是前所未闻。”一位老人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深深的思索。
“难道是某种神秘莫测的传送阵法?”有人提出猜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那你们可还记得那阵法的模样?”一位老人急切地追问,额头上冒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
赵尧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当时情况万分紧急,我们根本无暇留意。”
几位老人听闻赵尧的回答,陷入了长久的深思,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也许他们是无意间踏入了强者所留的域,才会被转送到此地。”
此刻,赵尧等人手中那造型古朴奇异的青铜灯、散发着神秘幽光的紫金钵盂、蕴含着奇异力量波动的镇魂铃等物件,瞬间吸引了几位老人的高度瞩目。
其中一位老人神色陡然一凝,目光如锐利的闪电,他动作轻柔却又敏捷地将赵尧手中的青铜古灯接过。只见他将古灯凑近眼前,全神贯注,极为认真且细致地加以端详,从灯身那细腻的纹理到灯芯的残痕,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末节。许久之后,他才沉重地长叹一声,言道:“此手法精妙绝伦,工艺超凡脱俗,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如今已然荒废无用,再难重现往昔的璀璨光辉。”
接着,他又怀着敬畏与痛惜的心境,对紫金钵盂、镇魂铃、金匾等逐一进行仔细的查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器物的表面,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怅惋。他连连感慨:“原本皆为世间罕有的珍宝,怎奈命运多舛,竟全都损毁了!内部极具价值的‘神纹’皆已毁坏,想要窥探此等精妙绝伦手法的奥秘都无从谈起。”
“这些东西你们究竟是如何获取的?”几名老人似乎皆心痛不已,满脸皆是可惜之态,不住地摇头叹气。
“我们是在火星上的一处幽深隐秘的古老遗迹中偶然所得。”赵尧陷入回忆,缓缓开口说道。
“火星上的遗迹?那是怎样的一处遗迹?”一位老人急切地追问,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好奇与炽热的渴望。
几人遂将火星之事大致讲述了一番。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片荒芜死寂的土地,以及遗迹中那神秘莫测的氛围和种种难以解释的奇异现象。
“原来如此,我对你们所描述的那颗古星球愈发充满兴趣了,着实渴望前去一探究竟。”一位老人笑着眯起眼睛,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既有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憧憬,又似乎隐约隐藏着一丝怀疑猜忌。
“你们声称你们来自远方,原先居住之所位于何处,可有大致的区域范围?”另一位老人开口询问,他的神情专注而肃穆。
一位女同学回应道来自西部地域。
“西部地域?如此说来你们来自那广袤辽阔、无边无际的西天。”其中一位老人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重重阻隔,看到了那遥不可及的西天。“西天至东吴,距离漫长无尽,纵然驾驭虹光飞行恐怕亦需三十几年之久,究竟是何许人具备如此惊天动地的才能,竟然能够布置出这般遥远距离的领域?实在是恐怖至极!”
“是啊,如此高超的手段,当真令人匪夷所思。”又一位老人附和道,他捋了捋胡须。
马子涛瞅准时机,急切地开口问道,他的目光中满溢着好奇与探寻的光芒:“那东吴地域范围究竟有多大?”
一位老者轻轻抚着胡须,神色庄重而严肃地回答道:“东吴广袤无垠,辽阔无边,凡人纵使历经数十漫长之世,亦难以遍踏其全境。其辽阔之程度,远超尔等之想象。”
“这么大?!”赵尧等人皆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这惊世骇俗的描述所深深震撼。
“尘世之中,统治洪荒禁地此片地域的国家称作‘秦’,其南北绵延长达两千里,东西横跨足有三千里,然而如此广袤辽阔的疆土于东吴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似这般规模的国家在东吴数不胜数。”老者继续侃侃而谈,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洪钟鸣响。
闻听此言,刘昊然几近惊跳而起,他的脸上满是惊惶失措之色,忍不住大声惊呼道:“此乃何等浩大辽阔之地域?‘秦’之土地已然如此广袤无垠,于东吴却根本不值一提,拥有同等规模疆土的国家竟难以穷尽。”
赵尧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问道:“如此说来,东吴真乃超乎想象的辽阔,那这东吴的人口想必也是数量众多?”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似海:“东吴人口繁多,难以确切计数。且种族繁杂多样,各方势力交错纵横。有的种族天赋异禀,与生俱来便拥有非凡之能;有的势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历经岁月沧桑而不衰。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马子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东吴的修行资源想必也是极为丰富?”
老者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东吴地域广袤辽阔,蕴含的修行资源自是丰富多样。珍奇的灵草于深山幽谷中蓬勃生长,神秘的矿石隐匿于大地深处,还有那传说中的法宝遗迹等待有缘人去发现探寻。但获取这些资源绝非易事,往往伴随着种种艰难险阻和激烈无比的竞争。”
众人听到老人的解释皆瞳孔骤然收缩,他深感这些事实严重悖离常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念及此世间神明尚存,众人也只能面对现实。
几位老人见刘昊然被震慑住,皆展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容。这个看似仅有十一二岁的少年,面容稚嫩却透着坚毅果敢之气,乃是他们日后重点培育的“良材”。其中一人继而道:“秦国虽仅为东吴之一隅,犹如沧海之一粟,但亦非默默无闻。其境内的洪荒禁地乃是广袤无际的东吴七大生命禁区之一。”
刘昊然目光炯炯,满怀好奇地问道:“那这七大生命禁区又是怎样神秘莫测的存在?”
老者的脸色变得凝重非常,缓缓说道:“这七大生命禁区皆充满未知的危险。有的禁区常年被迷蒙厚重的雾气所笼罩,一旦踏入便会迷失方向,难以寻得出路;有的禁区中生存着强大而凶猛的异兽,其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令人胆寒;还有的禁区隐藏着古老而神秘的诅咒,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进入禁地后可以活着回来。”
听到老者的介绍,众人半晌皆噤若寒蝉,呆立当场,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了身形。那些纷至沓来的信息如汹涌澎湃的洪流,猛烈地冲击着他们的认知,内心着实震撼到了极点,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复。
而赵尧在听闻此地乃是秦国之时,忍不住眉头紧蹙,目光中流露出急切与专注,迫不及待地发问:“如今是秦国的哪一年?而如今秦国的统治者又是谁?”
一位老人目光深邃如海,轻轻抚着胡须,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如今是大秦 221 年,秦国的统治者是秦始皇!”
听到老人的回答,众人皆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惊颤了一下。
众人接连问了诸多关于秦国的问题,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渴望,目光中燃烧着对未知的探索之火。然而最终却被证实,此地的秦国并非地球之上的那个秦国,虽统治者相同,可此处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世界。
“刚才您也提到了西天,它比东吴如何?”魏子豪心思细腻,忍不住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的渴望,紧紧盯着老人,仿佛要从老人的表情中寻得答案。
“西天与东吴地域相差无几,同样广袤无垠。”
当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众人心间波澜起伏,犹如狂风肆虐的海面。
赵尧惊叹道:“那真是难以想象的广阔!如此辽阔的土地,不知道蕴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惊天动地的奇迹。”
刘昊然附和道:“是啊,如此浩大的地域。仅是想象在其间艰难穿行,都觉得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然而,令他们更为惊诧的还在后头,一位老人接着道:“此片星空下划分为五片区域,东吴、西天、南岳、苦海、中原,当中以中州面积最为辽阔,可谓广袤无边,纵是修为高深、神通广大的修士亦难以横渡。”
马子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中州究竟有多大?是不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如同浩渺无垠的宇宙般深不可测?”
老人长叹一声,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中州之大,超乎想象,非言语所能详尽描述。那里有高耸入云、直插九霄的巍峨山脉,广袤无垠、沙浪滚滚的茫茫沙漠,深邃神秘、阴森幽暗的古老森林,还有无数未知的神秘领域等待着人们去勇敢探索。”
众人听到这些话后,瞬间仿若雕塑般彻底僵化,个个瞠目结舌,呆立当场。口中干涸至极,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瞬间抽离,难以再吐露只言片语。
几位老人望着众人这般神情,眼中满是满意之色。其中一位身着青袍、仙风道骨的老人,目光炯炯,声如洪钟,继而激励道:“凡人之一生,终究短暂且渺小,宛如微末蝼蚁,连所处之世界究竟是何模样都难以清晰洞悉。而今尔等误闯这神秘禁地,现身于东吴,却也可视为一场难能可贵的机缘。只要尔等能够焚膏继晷,勤奋修炼,以坚韧不拔之意志刻苦习练,他日必能于天地之间纵横捭阖,搅动风云,屹立于云巅之上,俯瞰芸芸众生。”
另一位白发苍苍、面容严肃的老人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地接着说道:“诚然,虽尔等踏入洪荒禁地,于岁月的滔滔洪流中丧失了宝贵的青春岁月,但此世界向来秉持平衡之理,失去多少,自会得到多少。这布满荆棘的修行世界,路途艰难险阻,行进之路崎岖坎坷,举步维艰。但尔等已然初步开辟出一条狭窄小径。尔等之‘苦海’皆已被激活,他日纵然渡过‘苦海’,踏上‘神桥’,寻得自身之‘神祗’,亦非绝无可能。”
听到老人之言,赵尧眉头紧蹙,目光中充满了思索与探寻之意,恭敬问道:“那敢问前辈,这修行途中可有什么特别需要留意之处?比如功法的抉择,或是心境的修炼之法?”
那位青袍老人轻抚胡须,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修行之路,关键在于心坚似铁,不为外物所扰攘,不为世俗繁华所诱惑。每向前迈进一小步,皆需付出超乎想象的巨大努力,需耐得住寂寞清苦,忍得了艰难苦痛。”
马子涛一脸急切,赶忙问道:“前辈,若修行途中遭遇瓶颈,久攻不破,该如何突破?是需要寻觅特殊的法宝加以辅助,还是另有独特法门?”
白发老人目光深邃如渊,语气沉稳地沉声道:“瓶颈于修行而言乃是寻常之事,需静心感悟天地运行之道,或许有机缘从天而降相助,切不可急躁冒进。有时,一个灵光乍现的顿悟便能突破重重桎梏;有时,需在困境中历经长久磨砺方能迎来柳暗花明之转机。”
众人许久之后才从深深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有些人面露犹豫迟疑之色,声音低沉地言道:“我们选择修行。”
一位身形魁梧的老人声若雷霆,大声说道:“甚好,既已下定决心,便要勇往直前,心无旁骛,切不可半途而废,心生退意。”
另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语重心长,和颜悦色地补充道:“修行之路漫漫无尽,途中或有重重艰难挫折,万不可轻言放弃。需知风雨过后方见绚丽彩虹,历经磨难方能成就大道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