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尧的体质,张荣昌老人双眉紧蹙,目光中盈满了疑惑与凝重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实难想象,为何世间竟会存有如此独特且奇异的体质。”言罢,最终怀着深深的无奈与怅然选择放弃。在过去的这些时日当中,张荣昌老人堪称不遗余力,几乎毫无保留地倾尽了自身全部的精气,一次又一次鼓足力量全力冲击赵尧的生命之轮。每一回的冲击,他皆满怀憧憬,渴盼着能够有所突破,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总是令人倍感失望。那赵尧的生命之轮仿若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任凭张荣昌老人如何竭力施为,都依旧岿然不动、牢不可撼动。
不过,令人颇感意外的是,赵尧本人对此情形却表现得颇为泰然自若、淡然无谓。只因其内心深处明晰知晓自己这特殊体质的与众不同,想要真正踏入那神秘莫测的修炼之途,必然需要极为海量的灵气汇聚。倘若仅仅依靠吸收天地间那稀薄且游离不定的灵气来试图打开自身重重的枷锁,其艰难程度,无异于登天之举。
“老人家您务必要施以援手,再助赵尧一臂之力,说不定下一瞬便会大功告成。”刘昊然见张荣昌老人面露疲态,萌生出放弃的念头,顿时满心焦灼,赶忙开口,言辞恳切至极地请求道。
“唉,并非是我不愿倾力相帮,实在是已然竭尽全力,却依旧无计可施。像他这种特殊到极致的体质,任谁也难以帮其进行有效的引导,最终还是要依靠他自身的力量与难得的机缘。”张荣昌老人望着赵尧,缓缓摇头,重重地叹息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不堪与无奈失落,那是耗费了大量精力却毫无成果之后的深深挫败与沮丧。
“怎么会如此,要不您再尝试一番?或许此番就会出现转机。”刘昊然的眼中满是急切与殷切的期盼,陪着笑脸,再度苦苦请求。他深知赵尧对修行的极度渴望与执着坚守,实在不愿轻易放弃这一线可能的希望。
“拥有特殊体质之人,其内在的奥秘绝非我等所能全然洞悉与透彻理解。其中必定存有诸多不为世人所知的隐秘玄机。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缘由,致使这特殊体质在如今的时代难以重现往昔的辉煌盛景。究竟是因为需要独特且难以寻觅的特殊修行法门,亦或是其他扑朔迷离、不为人知的复杂原因,着实难以清晰明了地说清。”张荣昌老人凝望着天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此刻,赵尧依旧深深地沉浸在入静的状态之中,面容安然平和,呼吸均匀平稳,全然未曾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刘昊然凝视着张荣昌老人,继续开口,神色庄重且满怀期待地言道:“我个人真切地认为,老人家您着实有必要进行更为深入且细致的探究。您试想,倘若真能被您勘破其中关键且隐秘的原因所在,那么在并不遥远的将来,方寸福地得以一飞冲天必然指日可待。”
张荣昌老人在漫长的悠悠岁月中历经无数风雨,洞悉世间种种繁杂纷乱之事,又怎可能会被他这般轻易地忽悠?老人不禁微微仰头,略带几分无奈和好笑地摇了摇头,缓声说道:“自洪荒时代之后,一些特殊体质亦曾在这世间数次显现。那些体质所展现出的奇特与神秘之处,就连强大如东吴的那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圣地都深感棘手,最终无奈地束手无策。以我们方寸福地当下所具备的底蕴、资源以及修行法门,你觉得我们会有成功破解的机会吗?”
“咦”
就在这看似平常无奇的瞬间,张荣昌老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极为凝重,双目之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似乎骤然间感应到了某种极为不寻常的异样波动。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再次稳稳地抵在赵尧的脐下,而后全力调动全身的精气,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展开探索,仿佛一位在无尽黑暗中艰难寻觅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希望曙光的行者。
“究竟情况如何,老人家,是不是存有突破的希望了?”刘昊然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张荣昌老人,神情急切万分,声音中饱含着紧张与期待,迫不及待地问道。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格外漫长。许久之后,张荣昌老人才缓缓地、极为疲惫地放下手掌,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无奈与遗憾,缓缓说道:“生命之轮与苦海依旧坚硬如神铁,寂静无声,没有显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迹象。不过,在此次探索的过程中,我却有一种奇异且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他浑身的气血似乎变得更为旺盛蓬勃了,尽管其一直在内敛含蓄,极难被常人所察觉,但是刚才那极其短暂的刹那波动,还是被我凭借多年的修行经验敏锐地感应到了。”
“气血旺盛?”刘昊然眉头紧蹙,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不错,你们两个在那神秘莫测、危险重重的洪荒禁地之中,幸运地意外采食到一种极为珍稀罕见的圣果,又有幸饮下了那神奇的神泉之水。这一系列充满奇遇的经历使得你们的体质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惊人变化,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改善与提升,气血因而变得格外旺盛充盈。”
说到此处,张荣昌老人眉头紧蹙,面庞之上尽是困惑与不解之色,郑重言道:“这些时日以来,他修炼《易经》,竟是毫无进展,始终无法感应到生命之轮的存在。然而,眼下其血精却仿若愈发磅礴汹涌了,那气血之旺盛程度,竟是胜过了你。”
刘昊然听闻,不禁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咋舌道:“您先前不是曾经提及,《易经》号称东吴之地最为强大的基础法门吗?此乃传说之中的仙典,按理来说,理应具有极强的针对性才对。那起始篇章分明是专门用于修炼生命之轮的,他怎会将修炼之功倾注到气血之中去了?”
“这……”张荣昌老人亦是眉头深锁,目光之中满是迷茫与困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他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踱步,时而抬头仰望苍穹,时而低头蹙眉沉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昊然心急如焚,再次急切说道:“前辈,莫非是赵尧的修炼之法存在谬误?亦或是他那特殊的体质,与这法门难以相互匹配?”
张荣昌老人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我所教导的步骤乃是历经多年经验之总结,应当不会有错。可赵尧如今这般情形,着实令人倍感费解。或许是他的体质之中蕴含着我们尚未能洞悉的神秘玄机。”
就在这时,赵尧缓缓睁开了双眸,其双目之中神光湛湛,犹如夜空中璀璨耀眼的星辰,精气神亦是饱满充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蓬勃生机。
看到他如此精神焕发的模样,张荣昌老人愈发难以捉摸其中缘由,匆忙问道:“你可曾感应到了生命之轮?”
赵尧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未曾。”
“那你可曾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老人继续追问道,目光之中充满了殷切的期待与急切的渴望。
赵尧一脸诚恳,认真回答道:“前辈,我虽未能感应到生命之轮,但每次修炼之时,皆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缓缓涌动。这股热流起初极为细微,而后逐渐变得愈发强烈,似乎在我的经脉之中穿梭游弋。”
张荣昌老人若有所思,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热流?此等状况倒是奇异非常。难道这热流与他那旺盛的血精有所关联?亦或是这乃是一种特殊的修行征兆?”
刘昊然赶忙插话道:“会不会是那洪荒禁地之中的圣果和神泉之水所产生的后续影响?”
赵尧心中满怀感激,不愿对他有所隐瞒,只因老人对他着实关怀备至,尽心尽力,丝毫没有因为他那特殊的体质而有任何的歧视与偏见,反而每日耗费大量的精气相助于他。
赵尧神色动容,诚挚说道:“前辈,我真的对您这段时间以来不辞辛劳的鼎力相助感激涕零,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您的大恩大德,我都将永远铭记于心。”
张荣昌老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孩子,不必如此这般客气。修行之路本就充满了未知与艰难险阻,咱们继续不懈探究,总会寻找到适合于你的法门的。
“虽然没有感应到生命之轮,但我却感觉通体舒泰,浑身精力澎湃。”赵尧面色从容平静,语气诚挚恳切地如实说道。
“你觉得有什么变化吗?”张荣昌老人目光炯炯,紧盯着赵尧,再次认真而专注地询问。
“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说到这里,赵尧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稳步走到茅屋前,单手稳稳当当、毫不费力地将一块巨大的岩石轻松举了起来,气定神闲,面色轻松自如,仿佛那巨石轻如鸿毛一般,似乎根本没有耗费多少力气。
张荣昌老人目睹这一幕,眼睛陡然睁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惊愕失色地惊叫道:“看你如此轻松的样子,单臂恐怕足有数千斤之力,双臂合在一起的话,多半快有一象之力了。”
旁边,刘昊然亦是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忍不住说道:“赵尧,你这也太厉害了!我和你同时经历了变化,怎会差距如此之大?我感觉自己即便使尽全力,也无法做到像你这般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赵尧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我也不明所以,就是感觉身体内部仿佛有一股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的力量在奔涌涌动,而且愈发强烈,愈发汹涌。”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赵尧心里清楚,这是因为自己觉醒了洪荒爵体,就跟上一世自己觉醒了黄金霸体一样。
刘昊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息道:“看来我还得加倍刻苦地修炼,方能追上你的步伐,缩小这巨大的差距。”
张荣昌老人眉头紧蹙,满心困惑,带着满心的不解缓缓离去了。他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对方始终无法感应到生命之轮的存在,但如今展现出的惊人力气和强健体魄,这副模样又岂能说是平凡之人?
在老人走后,赵尧突然跑动起来,他的身形快如闪电,恰似一道狂风一般在矮山前迅猛吹过,瞬间扬起一阵漫天的尘土。
刘昊然顿时露出万分惊讶的神色,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仅力量大幅增强了许多,速度也提升了一截!这速度简直超乎想象,令人难以置信。”
赵尧停下脚步,额头上不见一丝汗珠,神色轻松地说道:“我自己也未曾料到会有这样惊人的变化,这力量和速度的显着提升让我自己都感到无比吃惊。”
刘昊然感慨万千道:“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怎样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许这是一个全新的开端,只是我们目前还未完全洞悉其中的奥秘玄机。”
赵尧目光坚定如铁,望向辽远的天际,铿锵有力地说道:“不管怎样,这都是天大的好事。我们继续全力以赴地努力修行,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找到答案,解开这神秘变化背后隐藏的真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人授课愈发用心且专注至极。只因往后的时日里,他便不能再如当下这般单独且悉心地加以教导了。再过不多时,赵尧与刘昊然将不得不前往方寸崖前,与众多同门一道聆听玄法。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此乃千古以来恒常不变的修行至理。一旦正式踏上这漫漫仙路,就完完全全要仰仗自身的悟性与不懈的努力了。方寸福地虽说会一如既往地提供玄法以及珍贵无比的药液,以此助力众人的修行进程。然而,至于传道授业与解答疑惑等相关事宜,全部都会集中统一进行。毕竟长老们自身亦需要专注于修行,力求在修行之途上实现更高境界的突破,他们着实没有那么多充裕的时间与充沛的精力,来针对每一个人展开单独的教授。
“不久之后,你们就要前往方寸崖了。到了那里,务必要格外留神,行事需格外低调,切不可锋芒尽显。能忍耐就尽量忍耐,即便遭逢些许委屈,也万万不可贸然动手。方寸崖处人员众多,彼此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衷心地希望你们能够心平气和,将修行提升自身之能作为重中之重。”老人面色凝重非常,目光中满是深切的关切与沉沉的担忧,极其郑重地告诫二人。
时间宛如白驹过隙,流逝得极为迅疾,两个月的光阴匆匆转瞬即逝。张荣昌老人即将启程离开,不再对他们进行单独且悉心的教导。
“仙路艰险重重,充满了诸多难以预料的艰难险阻与未知变数。唯有心志坚毅如铁,不受纷繁外物所干扰,持之以恒,不懈努力追求,方能在这漫长且充满艰辛的修行之路上取得一定的成就。”言罢这些语重心长且饱含深意的话语,老人衣袂飘飘,身形如同轻云般洒脱自如地飘然而去,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赵尧与刘昊然凝视着张荣昌老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背影,怀着无比深沉的敬意,深深地弯下腰,无比恭敬地虔诚一拜。这绝非是流于表面、虚有其表的礼节性举动,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由衷的感激与尊崇。他们深深地明白,老人给予的教诲与帮助是何等的珍贵与难得,这一拜,饱含着他们对老人无尽的感恩之情,以及对老人离去的不舍与留恋。
矮山前,三五间茅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显得古朴而宁静。两三片竹林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响,更增添了几分清幽之意。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宁静而自然,平日里的饮食简单质朴,多是粗茶淡饭。然而,赵尧与刘昊然在这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心态逐渐变得平和安宁,慢慢地适应了这种质朴纯粹、返璞归真的生活方式。
明日即将前往方寸崖修行,本来赵尧内心深处还很犹豫踌躇。毕竟他未曾正式加入方寸福地,若再跟刘昊然一起去学法,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太恰当合适。但是,张荣昌老人似乎早已洞悉他的顾虑,慷慨大方地赠予了他一块温润细腻的玉牌,并郑重其事地告知他,持此信物,纵然并非方寸福地的正式弟子,也能够在那里修习法门,获取修行的指引与教导。